,陈默的保时捷正消失在雨幕里。
副驾上隐约有人影在补口红,车窗起雾的瞬间,我认出那是张薇上周发在朋友圈的GUCCI丝绒25号色。
雨刷器疯狂摆动,后视镜里医院霓虹灯牌渐渐模糊成血色光斑。
等红灯时,我鬼使神差打开行车记录仪。
“师兄真要给她下毒?”
张薇的嗔笑混着衣料摩擦声,“不是说好等我怀上儿子再动手?”
轮胎发出刺耳摩擦声。
我死死攥着方向盘,指甲缝里还沾着张薇手术时的血。
仪表盘显示晚上八点十七分,本该在律所加班的陈默,此刻GPS定位在云顶酒店1902。
电梯镜面映出我泛黄的手术服。
婚戒在无名指勒出深痕,陈默求婚时说这是祖传的南非钻石,此刻在顶灯下泛着冷硬的蓝光。
“滴——”房卡划过感应器的瞬间,浴室传来哗啦水声。
我的翻糖蛋糕摆在床头,糖霜玫瑰嵌在黑色蕾丝内衣里,张薇裹着陈默的衬衫赤脚走出来,发梢滴落的水珠在波斯地毯上洇成暗红。
“师姐手术服都没换就来捉奸呀?”
她指尖绕着陈默的领带,锁骨处月牙形烫伤像道陈旧刀疤,“陈律师在洗澡,要帮你叫他吗?”
梳妆台摆着打开的婚戒盒。
陈默常戴的那枚镶着碎钻的铂金戒圈,此刻套在张薇的尾指上,戒面沾着星点奶油——那是我今早亲手抹在蛋糕夹层的蓝莓果酱。
“你知道氰化物的杏仁味其实很淡吗?”
我突然抓起她湿漉漉的手腕。
张薇踉跄着撞翻蛋糕,奶油顺着床单滴落在撕开的苯丙胺药盒上。
她瞳孔猛地收缩。
我扯开她衬衫领口,更多月牙形烫伤从胸口蔓至腰际,最新那道结痂的伤痕还泛着粉红。
“陈默说这是爱的印记。”
她突然吃吃笑起来,指甲抠进我手背,“就像他每天给你咖啡加的枫糖浆——师姐没尝出氯化钾的苦味吗?”
手机在口袋震动。
匿名短信跳出来时,浴室传来吹风机的轰鸣。
我点开视频链接,监控画面里陈默正把婚戒塞进透明密封袋,药房冷藏柜编号1902的格子里,整排氰化物试剂瓶泛着幽蓝的光。
“小心身后。”
我猛地转身。
张薇举着碎冰锥扑来时,陈默裹着浴袍站在水雾里,腕表滴滴答答走着,秒针划过十二点的瞬间,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