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张薇的朋友圈发过篝火晚会照片,沙滩上歪歪扭扭写着“CM&ZW”。
解剖刀划开证物袋的声响让我打了个寒颤。
当法医夹出胃部残留的戒指时,我突然扑到水槽干呕——那枚本该在张薇尾指的铂金戒圈,此刻沾着褐色的消化液,戒托缝隙卡着半片蓝色美甲。
是张薇的。
“林医生?”
法医按住我颤抖的肩膀,“你脸色像停尸房的裹尸布。”
冷水泼在脸上时,我盯着镜中自己锁骨处的红斑。
今早换药时还没有这些痕迹,现在它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像陈默胸口的烫伤字母般缓缓凸起。
手机在口袋震得大腿发麻。
匿名定位软件显示张薇正在城西烂尾楼,我抓起车钥匙冲出警局时,雨刷器上夹着的照片被风卷走——那是陈默办公室监控截图,画面里我正往他咖啡杯抖落砒霜,而拍摄角度...来自天花板通风口。
轮胎碾过积水溅起血似的泥浆。
导航提示到达目的地时,我摸到副驾储物格里的电击棒——金属表面还沾着张薇的香水味,和结婚纪念日那晚陈默衬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电梯钢丝绳发出垂死的呻吟。
我数着心跳爬完十二层楼梯,安全通道的“EXIT”标志像淌血的眼睛。
天台铁门虚掩的瞬间,浓烈的苦杏仁味呛得我眼眶发酸。
“师姐来得真快。”
张薇背对夕阳倚在护栏上,GUCCI丝绒25号唇膏晕染到嘴角,“你看,陈律师连死都要选个对称的时间——婚礼五周年,死亡五小时。”
她扬起手机,屏幕上是律师事务所保险柜的实时监控。
当我看见那盒未拆封的氰化物试剂时,指甲狠狠抠进掌心——生产日期显示2016年11月,比我们的结婚证还早九个月。
“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晃着泛黄的文件夹,纸页哗啦作响,“婚前协议第一百零七条:若林夏五年内未育,陈默自动获得林氏妇产医院全部股权。”
我踉跄着撞上锈蚀的水塔。
2017年5月20日,陈默在摩天轮最高点掏出钻戒,说要用一生守护我和母亲留下的医院。
而此刻协议落款日期分明是2016年平安夜,那晚他抱着发高烧的我跑过三条街挂急诊。
“你锁骨的红斑很美。”
张薇突然扯开衣领,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