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沙哑的冷笑。
“你的离婚协议，我早就签好字了。”
碎冰锥扎进床垫的刹那，我摸到枕头下的硬物。
沾着奶油的药瓶滚到陈默脚边，他弯腰去捡时，我按下录音笔播放键。
“......慢性中毒需要三个月。”
张薇的声音混着暧昧水声从扬声器传出，“等那个黄脸婆心脏衰竭死在手术台，你就能继承林氏妇产医院......”陈默僵住的动作像被按下暂停键。
我举起手机对准他煞白的脸，屏幕上是五分钟前收到的邮件——张薇孕期八周的B超报告，检查时间显示在我们结婚纪念日当天上午十点。
而他此刻戴着的腕表，永远停在昨晚九点十五分。
第二章 毒药三重奏“林医生，监控最多保留七天。”
药房值班员第八次偷瞄我渗血的掌心。
监控画面里陈默的侧脸被药剂柜分割成碎片，他每周三下午三点准时出现在毒麻药品窗口，签字笔在登记簿划出优雅的弧线。
砒霜领取记录像情书般工整。
12月5日3克，12月12日5克，今天上午十点又签走8克——正好是我给张薇做清宫手术的时间。
“陈律师帮医院处理过三十八起医疗纠纷。”
药剂科主任突然出现在身后，白大褂飘来苦杏仁味，“特殊人士总要行个方便。”
我盯着他胸牌上的反光。
上周医疗事故听证会上，正是这块胸牌在证人席折射出诡异的光斑，让死者家属突然改口接受调解。
手机在兜里震动。
匿名彩信跳出来时，我差点捏碎装着砒霜的密封袋——陈默办公室的监控截图中，我的咖啡杯摆在文件堆最上方，杯沿有枚淡粉色唇印。
“林医生！”
护士的惊叫从走廊尽头传来。
我冲进配药室时，张薇正把我的白大褂塞进粉碎机，妊娠化验单碎片像雪片般从出料口喷涌而出。
她抚着平坦的小腹倚在操作台，GUCCI丝绒25号在日光灯下泛着血痂般的暗红：“师姐的叶酸片快过期了吧？”
我反手锁门的瞬间，她突然掀开护士服下摆。
那道月牙形烫伤横亘在肚脐下方，像条扭曲的毒蛇：“陈默说这里会纹上孩子的名字，用你最喜欢的哥特字体。”
消毒柜发出蜂鸣。
我抓起配药钳砸向玻璃门的刹那，张薇从GUCCI包里掏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