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过,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就是一个轮回,我们的遗憾或许才显得这般命中注定。
太阳东升西落,月亮阴晴圆缺,我与李九的感情就像太阳月亮这般,没有改变的手段。
我叫孟廷,一九九四年的春末夏初,人间芳菲落尽的时候,我和山寺里的桃花一起与这个世界见面。
我出生在一个极其普通的村落,东面有座山,山上没有庙,倒是每年春天,紫色的喇叭花会到处开放,像极了后来她说过的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海。
老孟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的事情估计也是这些喇叭花的小喇叭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这可把邻居李大叔羡慕坏了,听我妈讲,李大叔每天都会去我家逗我,嘴里的“啾啾”声就如同唤小狗那样。
用李大叔的话说,这是沾沾福气,他家里的李婶也身怀六甲,日子只晚我两月。
听我妈说,李叔有一次喝醉的时候说过,生个儿子就与我结拜,生个女孩就与我结婚。
直到最后我才知道,这般喝酒时说过的话都做不得数的。
很快,到了李婶生产这天,我妈带上我一起去医院里看望李婶,看到李婶生了个女儿,我妈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顿时溢于言表,就好像从现在开始不用担心我打光棍一样。
一旁的李大叔也同样用逗我的方式逗着他的亲生女儿,大概在他的眼里,所有新生的生灵都有统一的名字“啾啾”。
李大叔再给他女儿取名的时候是绞尽脑汁,最后还真就叫李啾啾,可能是啾啾这两个字太难写,李大叔翻烂了新华字典也没能记住这两个字的时候,李啾啾就叫李九了。
其实关于童年的记忆我倒真记不得太清楚,童年的那份愚笨我也是到后来才想到原因,我的童年就是一整个“悲惨”的历史,整个饱受李九“欺负”与压迫的故事,所以我一定是被李九把脑子打坏掉了,才记不得那么多事情。
当然,也有让我印象深刻的地方。
村子西边的那条小河就是我的童年梦魇,每年夏天,农村的孩子都会在河边玩耍,在那个经常停电的年代,这天然的纳凉地就显得弥足珍贵。
但是这条小河有令我一看到就生理不适的生物:癞蛤蟆。
李九这个疯婆娘胆子简直大的离谱,在河边乘凉的时候,她拿着癞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