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后来捡不到石头我又开始挖泥巴。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在半个月后——被抓了。
十几斤的手铐锁在我手腕上,我说什么也不肯去坐牢,直接耍赖趴在地上。
两位官差大哥面无表情,一左一右抗住我的胳膊拖着我走。
我不甘心仰天长啸:“你们抓我总要有罪名吧!”
“往湖里倒泥巴就是你的罪!
湖水被你弄的弄得乱七八糟让人家怎么喝啊。”
哦对,杭州人喝的是西湖水,这抓我是一点儿也不冤呐。
失策了……我扭头回去,眼泪汪汪看着碧莲,大叫:“等仕林回来,记得让他捞我!”
我不记得自己在牢里呆了多久,每天只晓得睡得昏天黑地,半夜醒来像只蟑螂一样缩在墙角,和脏兮兮的老鼠说话。
等到仕林高中风光归来的那天,我已经是胡子拉碴全身肮脏还散发着臭气,和乞丐已经没什么差别了。
“大哥,你受苦了。”
“哇呜。”
我哭着从牢狱中冲出去,感受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温暖。
真好。
回家之后我洗了个澡,吃了顿饱饭,躺在香香软软的床上。
明日一早,还要和仕林去祭塔呢。
8.雷峰塔高耸入云气势恢宏,不愧是古今名楼,似天地间一柄利剑直指苍穹。
或许是母子连心,在见到这塔的瞬间我胸口闷疼,行至塔前一种压抑感陡然而生。
“娘,孩儿金榜高中,和大哥来见您了。”
仕林眼中泪光闪动,拉着我跪下。
我们两个失去母亲的二十年的孩子,跪在塔前背脊挺得笔直。
仕林一遍遍哭喊着膝行到门前,使劲儿拍打隔绝我们母子相见的那扇门。
“娘,您知道吗?
娘!”
“娘,您开开门,看看我和大哥啊。”
碧莲不忍见仕林这么伤心,上前劝道:“哥你不要再伤心了,舅母在塔里听了会更难过的,你们先起来嘛。”
我扶住险些要跪不住的仕林,也劝他:“碧莲说得对啊仕林,再说娘要是能开门,早就自己出来了,你也用不着跪在这里哭了。”
“不,我不起!”
仕林哭得全身都在颤抖,他从小就这这个倔脾气,认定了的事任旁人怎么说也不会变,如今悲愤交加更听不进劝慰。
“要是娘不能出塔,我就长跪不起。”
“好!”
李公甫大喊一声,所有人都被他的声音吓到,他背着手走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