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她过生日那天,我订了个兔子形状的生日蛋糕,本想着下班给她拿回去,结果加班加到很晚,蛋糕还忘在会议室了。
第二天再去的时候,蛋糕早坏了。
狗窝深处,育儿识字卡背面爬满了红色笔记:“周三缴燃气费 / 买榛子蛋糕胚 / 给查理驱虫”…… 最底下有行小字,被尿渍晕得模糊不清:“希望他今天别加班”。
(后来我发现,识字卡夹层还黏着根白发,也不知道是我的,还是她的?
)终极换魂时刻暴雨噼里啪啦地砸在急诊中心的玻璃幕墙上,那声响,就跟成千上万粒弹珠在欢快地跳踢踏舞似的。
晓楠浑身湿透,费力地架着顶着我壳子的查理,匆匆冲进急诊室。
也不知道咋回事,这查理突然高烧抽搐起来,而且对医院抗拒得厉害。
从迈进医院大门起,这具身体就跟发了狂的野兽一般,使出犬类的蛮力拼命挣扎。
他那白衬衫上沾满了泥浆和碎树叶,领带歪在脖子上,活像一条没了生气的死蛇。
晓楠出门时走得太急,把宝宝托付给邻居照看后,根本顾不上别的。
我瞅准机会,偷偷藏进了晓楠出门必背的妈咪包里。
估计这妈咪包平常就沉甸甸、塞得满满当当的,她压根没察觉到里面多了个我,背起包就往外跑。
到了医院,我趁机从她敞开的妈咪包里钻了出来,爪子勾住背包带,偷偷瞧着:包里挤着奶瓶、退烧贴和半包狗饼干,就像我们这个家的微缩模型。
“快按住他!
准备静脉注射镇静剂!”
护士的尖叫声,瞬间被淹没在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里。
晓楠从背后死死地环抱住顶着我壳子的查理的腰,她手腕上的膏药 “刺啦” 一声裂开,露出那青紫一片、毫无好转迹象的手腕,看来之前烫伤后,又添了新伤。
我急得不行,用狗牙轻轻咬了咬她的脚踝,瞧见她孕晚期浮肿留下的静脉曲张,像藤蔓一样爬在小腿上。
混乱中,妈咪包被撞翻了,奶瓶咕噜咕噜滚到了 CT 机后头的死角。
我本能地窜了过去,前爪稳稳地按住瓶身,牙齿熟练地拧开防胀气阀 —— 这可是上周儿子肠绞痛时,晓楠手把手教我的技巧。
当时她握着我的手,耐心地说:“顺时针转三下,听见‘咔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