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打断。
老人拄着黄花梨手杖，目光扫过交握的双手：“叙言，你该去准备留学材料了。”
小满感觉周叙言的拇指擦过她脉搏，在皮肤上画了半个无穷符号。
那晚她收拾行李时，在箱底发现周叙言的高三笔记本。
泛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银杏叶，空白处写满“7949”。
最后一页用红笔圈着黎曼猜想，旁边标注：假设存在非平凡零点，那么有些距离看似遥远，其实始终平行。
火车站台飘着冰雨。
小满把翡翠吊坠塞进检票口，转身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
周叙言的白衬衫被雨浸透，左手还攥着数学竞赛金奖证书。
他喘着气把证书拍在她怀里，翻开的内页上用钢笔描着：证明：当且仅当林小满∈周叙言的生命集合，该概率空间存在唯一收敛解。
雨滴在证书上晕开墨迹，小满看见他左眼尾的褐痣沾着水光。
十年前躲在琴房的小孩终于长大，此刻他手指穿过她潮湿的发梢，在汽笛声中低声说：“林小满，我解出来了。”
###结局章节-永恒收敛解。
液晶屏幕的蓝光映在周叙言侧脸，他正在破解最后一道防火墙。
林小满蹲在黄花梨书柜的阴影里，指尖摩挲着翡翠吊坠内侧的刻痕——那是用纳米雕刻的质数序列，在放大镜下会显现出周母手写的“护汝安康”。
“找到了。”
周叙言突然扯下眼镜链，代码瀑布般倾泻的屏幕上，1998 年的转账记录清晰显示着林父签名旁的指纹认证异常。
小满凑近时撞翻案头鎏金香炉，沉香灰落在他手背的旧疤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