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喘着粗气。
“爸爸,这个医院都是坏人,我们再也不来了。”
“爸爸,你的身上好冷啊,我们回家,回家就能暖和起来了……”3.我的灵魂仿佛被无形的纽带牵引,紧紧跟随着我的尸体。
一路伴随着儿子跑回了我们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家。
家中静悄悄的,妻子付晓灵并不在,但我并不意外。
儿子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将我搬到了床上。
尽管我已经因癌症晚期而瘦骨嶙峋。
但还是太为难这个年仅四岁的孩子。
经过一番周折,我终于以一种奇异的姿态安卧于床上。
儿子则拉着他心爱的小毯子。
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狗,蜷缩在我已冷却的身躯旁,紧紧依偎着父亲残留的余温。
我的魂魄栖身于这具已无生命的躯壳中,如同生前那般,温柔地哄着儿子入眠。
我凝视着他稚嫩而疲惫的脸庞,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哀痛。
尽管我的心脏已不再跳动,但此刻却仿佛被无数利刃切割,疼痛难忍。
灵魂本应无泪,但我却感到眼眶湿润,仿佛有泪水在滑落。
我在付晓灵孕期五个月时被诊断出癌症早期。
那时,我的病情还有六成的治愈希望。
但考虑到付晓灵怀孕时的状态不好,我选择了隐瞒。
然而,沈子墨却精心伪造了证据。
诬陷我装病,骗取付晓灵的医药费来填补我婚前赌博所欠下的债务。
自那以后,付晓灵对我心生厌恶。
她剥夺了我的所有财产,冻结了我的银行卡,甚至将我囚禁在别墅的地下室。
直到她生下儿子天天后,我才得以重见天日。
这些年里,我带着天天艰难求生。
他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也不会抱怨。
每当癌痛发作,我都向上苍祈求,让我能再多陪伴他一会儿。
然而,时光匆匆。
这偷来的岁月,还是结束了。
4.第二天一早,儿子掀开毯子,爬了起来。
他稚嫩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昨日遭了打与淋雪,已经发起了高烧。
我的灵魂在儿子周围焦急地徘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作为一个无形的存在,除了在他身旁穿梭,我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天天摇摇晃晃地从床边站起,声音带着一丝朦胧与倔强:“妈妈,你为什么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