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落地竟化作晶簇，在月光下泛起妖异紫芒。
千江攥着缚昭璃的手腕浸入冰水。
她腕间皮肤正龟裂出瓷纹，蓝血遇水沸腾，蒸起呛人的毒雾。
“松手。”
缚昭璃气息紊乱，朱砂痣渗出金液，“你想被业火烧成灰么？”
千江反而握得更紧。
他盯着她逐渐透明的指尖，突然扯开衣襟，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剑疤上：“你要的是这个吧？”
剧痛如岩浆灌入血脉。
缚昭璃瞳孔金纹暴涨，发丝无风狂舞。
千江闷哼着单膝跪地，却发出癫狂的笑声：“果然……你在用我的剑骨疗伤！”
“疗伤？”
缚昭璃忽然掐住他脖颈，两人踉跄跌进浅滩。
她跨坐在他腰腹间，裂开的衣襟露出锁骨下狰狞的符咒烙痕：“这是封印！
你每碎一次剑骨，噬心蛊就深一寸。”
她猛地撕开他左臂衣物。
暗红蛊纹已蔓延至肘部，正贪婪地啃食新生剑骨。
芦苇丛簌簌摇动。
十八具腐尸破土而出，颈间铜铃与缚昭璃伞柄的铃铛同频共振。
千江在剧痛中模糊想起，这些腐尸装束分明是……“二十年前围剿魔尊的剑宗长老？”
他咳出带着冰碴的血。
缚昭璃俯身舔去他唇角的血，这个动作让她颈间封印符咒开始燃烧：“是他们自愿成为缚霜尸——用永世不得超生换我百年护法。”
腐尸突然齐刷刷跪拜。
千江看见他们空洞的眼眶里，摇曳着与缚昭璃瞳孔相同的鎏金火焰。
“现在明白了？”
她指尖插进他胸口剑疤，生生勾出一截白玉般的剑骨，“我要救的从来不是你。”
沾血的剑骨触碰到腐尸刹那，芦苇荡腾起冲天金焰。
烈焰中，千江看见她背后浮现出巨剑虚影——与前世刺穿自己心脏的那把，一模一样。
缚昭璃背后的剑影割裂月光时，千江的耳膜突然灌满蜂鸣。
前世记忆如淬毒的银针，顺着脊椎扎进脑髓——洗剑池底，同样泛着鎏金纹路的巨剑穿透他胸膛，持剑人袖口的鹤纹正在滴血。
“为什么……”千江的犬齿咬穿下唇，铁锈味与芦苇荡的焦臭混作一团。
腐尸们叩拜的方位暗合北斗，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噬魂诀的起手式。
缚昭璃捏碎剑骨的刹那，千江暴起扣住她咽喉，将人掼进水中。
金焰遇水暴涨，映出她瞳孔里流转的梵文：“松手！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