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被业火烧……烧过一回了。”
千江扯开衣襟,心口剑疤竟与腐尸颈间烙痕同源,“二十年前你用这把剑杀我,二十年后又要拿我祭阵——”他拽过最近的缚霜尸,指腹摩挲其腐烂的喉结,“长老?
还是该叫你……师叔?”
腐尸眼眶金焰骤熄。
缚昭璃突然发出低沉的呜咽,腕间瓷纹裂至手肘:“不是的…当年是……”剑啸破空!
十二道缚尸索穿透雾霭,将千江四肢钉在淤泥中。
秦乡踏着腐尸头颅走来,道袍下摆绣满噬魂蛊虫,每走一步都有蛊卵簌簌掉落。
“好徒儿,”他掌心浮着千江前世破碎的金丹,“见到师尊,怎不行礼?”
千江的瞳孔开始渗血。
他盯着金丹表面蛛网般的裂痕,突然想起重生那夜——暴雨中有人将这颗金丹塞进他胸腔,指尖残留着草药香。
缚昭璃的尖叫刺破夜空。
她脖颈浮现锁魂钉,瓷化的肌肤正片片剥落。
秦乡掐诀的手势与千江前世记忆重叠——正是挖他剑骨时的动作!
“你以为她为何要救你?”
秦乡踩住千江挣扎的右腕,“她偷了我的噬魂术,如今遭到反噬。”
他突然俯身抓住千江的头发,“看看你的药师大人。”
千江被迫看向缚昭璃。
她破碎的锁骨下,半截剑尖刺破皮肤——正是前世贯穿自己的那把!
金焰顺着剑身灼烧内脏,她的伞铃突然震颤“铃铃……”记忆轰然炸裂!
——药庐初见,缚昭璃擦拭的朱砂痣下,隐约有锁魂钉的凸起。
她每次触碰剑疤时,瞳孔金纹都会短暂消退。
缚霜尸叩拜的,从来不是她……千江喉间爆出兽吼,被缚尸索撕裂的肌腱疯狂再生。
秦乡惊觉他新生剑骨正在吞噬蛊虫。
缚昭璃染血的笑声混入风中。
“秦乡老登……你难道不知,破妄剑意要靠恨意淬炼?”
她捏碎最后那支银簪,簪芯流出的竟是千江前世的血。
空中升起九百道剑影,每道都映出秦乡剜骨时的脸。
千江在剧痛中看清——那些所谓追杀,不过是淬剑的劫火。
地面在千江膝下裂出蛛网纹。
他盯着缚昭璃指尖滴落的金血,那液体竟在泥土表面蚀刻出剑诀符文。
“你连血都是淬毒的。”
他嗤笑着攥住她脚踝,掌心立刻腾起青烟,“秦乡造出你这怪物,不怕遭天谴?”
缚昭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