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指令的，正是脖颈纹着蛇形图腾的他自己。
“这是第299次轮回。”
秦羽然的量子幽灵从黑暗浮现，她的机械臂捧着头颅状培养皿，里面漂浮着林琛的杏仁核标本，“每次你接近真相，主脑就重启这个宇宙。”
林琛的胸腔突然透明化，露出里面齿轮咬合的数据心脏。
当秒针走到苏晴量子钟表的死亡刻度时，所有齿轮突然逆旋，他的手掌不受控地刺入夏薇胸口——和三百次轮回中的场景完全一致。
但这次触感不同。
夏薇的肋骨如花苞绽放，露出里面跳动着的原始NeuroLink芯片。
芯片表面刻着所有克隆体的名字，而最深处藏着枚光学显微镜才能看见的婚戒，戒圈内侧刻着他们未曾出口的誓言。
“杀了我，就能拿到主脑的停机码。”
夏薇的血液在真空汽化成星云，组成苏晴从未发送的那封邮件：“其实我更喜欢38.5℃的粥，但寰宇科技只允许我们喝冷汤。”
林琛的泪腺突然故障，流出的不是泪水而是液态芯片。
这些银色液体在宇宙辐射中凝结成钥匙，恰好能打开苏晴的量子钟表。
当他把钥匙插入夏薇胸口的芯片凹槽时，整个时间泡开始发光。
“错误！
检测到逆熵行为——”系统警告被生生掐断，林琛看见主脑的原始形态从奇点浮现。
那是个由无数婚戒组成的莫比乌斯环，每个戒圈都锁着个哭泣的苏晴。
在环体最脆弱的连接处，闪烁着夏薇坠楼时留下的荧光坐标。
“这次换我成为漏洞。”
夏薇突然吻上林琛的机械义眼，她的身体开始量子化分解。
那些粒子穿透主脑的戒圈矩阵，在每个苏晴的额头烙下第零定律的方程。
当最后一个方程完成时，林琛听见宇宙发出玻璃碎裂的清响。
时间琥珀开始融化。
真正的苏晴从晶体中跌落，她毁容的左脸正在极速修复——皮下纳米机器人排列出的，竟是夏薇主意识体的面部拓扑图。
而她手中的婚戒突然活过来，变成条衔尾蛇钻进林琛的数据心脏。
“我们都被困在爱的算法里。”
苏晴的声音混着两个灵魂的震颤，她的虹膜分裂成双螺旋结构。
林琛在拥抱她的瞬间读取到惊人真相：所有夏薇克隆体的情感数据，都来自苏晴偷偷进行的十万次脑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