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触到灰烬，冰凉而刺鼻，像死人的骨灰。
我加快脚步，推开老宅的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夹杂着草药的苦涩和木头腐烂的气息，呛得我咳嗽了几声。
屋里昏暗，墙角堆满杂物，破木箱，锈铁锅，几捆干柴，上面爬满了蜘蛛网，灰尘在空气中漂浮，像细小的幽灵。
房梁上挂着蜘蛛网，风从破窗吹进来，网丝摇晃，像在跳舞。
母亲躺在炕上，瘦得只剩皮包骨，脸色灰白，像被什么吸干了生气。
她盖着一条破旧的棉被，露出的手腕瘦得像枯枝，指甲泛着青紫，指尖微微蜷曲，像在抓什么，棉被上有几块暗色的污渍，像干涸的血。
我放下行李，扑到她身边，炕沿硬得硌人，发出“吱呀”一声，像在呻吟。
“小曼……”她睁开眼，声音沙哑得像风吹过枯叶，眼珠浑浊，像是蒙了一层雾，嘴唇干裂，嘴角有细小的血丝，像刚裂开，“你不该回来。”
“妈，别说了，我带你去城里看病。”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尖触到她时，像摸到一块寒冰，眼泪在眼眶打转，嗓子哽得说不出话，手指攥紧她的手腕，感受到她微弱的脉搏，像随时会停。
她却猛地抓住我，手指用力得发抖，指甲掐进我的手背，留下红痕，低声说，“别靠近林子，别信村里人的话。”
声音颤抖，像在压抑什么，眼角流下一滴浑浊的泪，顺着脸颊滑到枕头上，留下暗色的痕迹。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就昏了过去，眼皮无力地合上，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像风吹过纸片。
我守在她身边，疲惫地打量老宅，屋里的一切都那么陌生又熟悉。
炕边的木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火苗摇曳，照亮了一张烧了一半的纸人。
那纸人不过巴掌大，纸面焦黄，边缘焦黑卷曲，像被火舌舔过，脸上用红墨画着诡异的笑，黑墨点出的眼睛像活物般盯着我，红唇弯得像刚涂上的血。
我心头一颤，拿起纸人想扔掉，手指触到它时，冰凉而粗糙，像是人皮，指尖传来一股刺痛，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仔细一看，纸人的嘴角似乎比刚才更弯了些，像在对我笑，红唇在油灯下闪着诡异的光，像活的。
我吓得手一抖，纸人掉在地上，滚到炕角，红唇朝上，像在盯着我，眼睛像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