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彻底断了它。”
她从炕边的木箱里翻出汽油，手抖得拿不稳，罐子差点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我愣住了，手指攥紧汽油罐，指甲掐进手心，疼得发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轻得像风，我扭头一看，二狗子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嘴唇发抖，“小曼，我刚去了林子，想看看你说的纸婴。
结果……结果……”他声音哽住，眼珠瞪得像要掉出来，手指攥紧门框，指甲掐进木头里，木屑刺进指缝，疼得他咬牙。
“结果什么？”
我急切地问，手指攥紧汽油罐，指甲掐进手心，疼得发麻。
“它爬出来了，比我小时候见的大，红唇流着血，像活的，朝我扑过来。
我跑了，可它……它跟在我后面！”
他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头滴下来，滴在门槛上，发出“嗒”的一声。
我心头一颤，扭头看母亲，她低声说，“它醒了，你得快。”
声音颤抖，像在压抑什么，眼角流下一滴泪。
我咬了咬牙，拿上汽油和打火机，冲出老宅，二狗子跟在我后面，脚步慌乱，喘得像要断气。
天快亮时，我又冲进槐树林，腿抖得像筛子，雾气压得很低，空气湿冷，像浸了水。
鬼槐下，纸人的低语在我耳边回荡，像无数针刺进脑子，像在喊我的名字，低沉而尖细。
我泼上汽油，汽油味呛得我咳嗽，点火烧树，手指攥紧打火机，指甲掐进手心，疼得发抖。
火焰蹿起，纸人从树根爬出，尖叫着扑向我，红唇流出血水，黑眼滴下墨汁，像在哭，纸身扭动，像活物。
我咬牙盯着火，烧到最后，纸人化为灰烬，尖叫声变成婴儿的啼哭，刺耳得像要把耳膜撕裂。
可就在这时，地面裂开，一只更大的纸人爬了出来，纸身软得像人皮，红唇咧到耳根，像一张人脸被撕下来贴在纸上，血水顺着红唇流下来，滴在泥土上，像红墨。
它朝我扑来，抓住我的脚踝，力气大得像铁爪，指甲划破我的裤子，刺进肉里，血顺着腿流下来，染红了泥土。
我尖叫着扔出打火机，火焰吞没它，它在火中挣扎，尖叫声如婴儿啼哭，灰烬飘散如黑雪，落在我的脸上，像冰冷的泪。
二狗子尖叫着跑过来，“小曼，它……它没了？”
声音颤抖，像在哭，又像在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