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我，低声嘀咕，“她娘的债，要还了……”声音沙哑，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眼珠浑浊地盯着我，像在看死人。
我心头一颤，想问什么，他却转身走了，拐杖敲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敲在我的心上。
回到老宅，天色渐暗，雾散了些，月亮爬上树梢，圆得像个白盘子，月光洒进屋里，把炕上的母亲照得苍白，像蒙了层霜。
我守在她身边，窗外风声越来越大，像有人在哭，低沉而凄厉，夹杂着树叶的沙沙声，像在低语。
我给她擦了擦脸，手指触到她时，冰凉得像死人，脸上的皱纹深得像刀刻，嘴角微微抽搐，像在笑，又像在哭。
母亲突然睁眼，梦呓般地说，“红线……槐树……别去……”声音微弱，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眼珠浑浊地转了转，像在看什么，又像在躲什么。
我一惊，想问清楚，“妈，你说什么？”
可她却又昏了过去，眼角流下一滴浑浊的泪，顺着脸颊滑到枕头上，留下暗色的痕迹，像血迹。
我愣住了，心跳加速，手指攥紧她的手，指甲掐进她的手背，留下红痕。
我忍不住走到窗边，掀开帘子，窗外雾气散了些，月光洒进院子，冷白而刺眼。
我眯着眼看去，院子里站着一个模糊的影子，瘦长，像纸人般飘忽，红唇在月光下闪着血光，像刚涂上的胭脂，眼睛黑得像两个洞，像在盯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心跳加速，手指攥紧窗框，指甲掐进木头里，木屑刺进指缝，疼得我咬牙。
再看时，影子没了，只剩槐树枝在风中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低笑。
可那股寒意却钻进骨头里，散不掉。
我回到炕边，低头看着母亲，她的手指动了动，像要抓住什么，我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妈，我在呢。”
可她没回应，只是嘴角微微抽搐，像在笑，又像在哭。
我打开抽屉，想找点东西给她擦脸，却看到那张纸人，红唇更弯了些，像在笑，黑眼像两滴墨汁，在纸面上动了一下。
我尖叫一声，手一抖，纸人掉在地上，滚到炕角，红唇朝上，像在盯着我。
我蹲下捡时，手指触到它，冰凉而刺痛，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扔进抽屉，关上时，手指攥紧把手，指甲掐进木头里，可关上的那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