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你妈是贱人！
你也是贱人生的！”
他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老子要杀了她！
杀了她！”
他像头发疯的野兽，在床上挣扎。
晚上，妈回来了。
很晚才回来。
爸等她一进门，就开始骂。
骂得比白天还难听。
他还砸东西。
屋里能砸的，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
妈也不甘示弱，跟他对骂。
“姜志国，你有种！”
“你个死瘫子，除了在床上骂人，你还会干啥？！”
“老娘跟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跟姜玥这个小累赘，守着这个破家过一辈子吧！”
她说完，转身就走。
爸在床上气得直哆嗦，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妈走了，很多天都没回来。
过了几天，钱瘸子来了。
带着我妈，一起来的。
钱瘸子站在院子里，腰板挺得笔直。
他穿着一身新衣服，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姜志国，我来跟你谈谈。”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爸，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
“我以前是穷，还是瘸子，没人愿意嫁给我。”
“现在，我赚了点小钱，能给春梅好日子。”
“现在你是残废，还没啥钱。”
“不如，你跟她离婚吧，让她跟我过。”
“我给你一笔钱，就当是补偿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在爸面前晃了晃。
爸的眼睛都红了。
“放屁！”
他怒吼一声，抓起一个杯子，朝钱瘸子砸过去。
“你个老瘸子，敢打老子媳妇的主意！”
“老子弄死你！”
我吓得躲到一边，不敢出声。
钱瘸子腿脚不方便，躲闪不及，被杯子砸了个正着。
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瞬间头上鲜血直流。
妈赶紧扶住他，冲着爸吼道：“姜志国，你发什么疯！”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死样子，你还能给我啥？！”
“我要跟他过！”
她说着，就要挣脱爸的手。
爸哪里肯放？
他死死地抓住妈的胳膊，把她往床上拽。
“你个贱人！
老子今天打死你！”
说完朝我妈打去，我妈挨了打，哪能受这个气反手就打了回去“老钱，帮我教训他”她气愤地说道。
钱瘸子拿起一个碗，也朝我爸扔去，大喊：“你个残废，还敢打我，看我不弄死你”接着我妈跟钱瘸子冲了上去三个人在床上扭打在一起。
我吓坏了，想上去劝架，又不敢。
混乱中，妈也不知道怎么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