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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重生回到十年前,我亲手斩断渣男孽缘全局

第4章

发表时间: 2025-03-12
我本还在想,怎样完成他的第三个遗憾。

如今,竟自己送上门来。

我看着他,“所以,你是来找我取血解毒的吗?”

闻言,陆云泽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说,随即冷声道:“你以为我不敢?

你害锦瑶受辱服毒,本就该赎罪。”

他抓着我去了苏锦瑶的宅子。

苏锦瑶气息微弱地躺在榻上,医官取出匕首,在我手臂划了一刀,细密疼痛传来,我闷哼一声。

医官惊喜道:“毒有反应,姑娘的血确实匹配。”

“但救人需取心头血,不知姑娘身子能否撑住?”

“不行!”

陆云泽脸色一变,眉头紧锁,“取心头血等于丢半条命,她受不住,其他血不行吗?”

医官为难,“其他血效用甚微,若世子不肯,就得做好准备。”

“取心头血的姑娘不会死,但中毒之人,必死无疑。”

陆云泽抿紧薄唇,目光落在苏锦瑶身上。

我看出他的不舍,对医官道:“我愿救她,取吧。”

医官看向陆云泽,“可会大损元气。”

我却笑:“没关系,养养就好,救人要紧。”

陆云泽死盯着我,最后皱眉,撕下青衫一角,蒙住我双眼。

“算我欠你一人情,我会补偿你。”

他走后,医官开始取血。

刀刺入皮肉,每深入一分,痛感便清晰一分,我忽忆起与陆云泽的往事。

我七岁丧父母,被街头混混欺凌,他们骂我无父无母,无人撑腰。

陆云泽赶走他们,拍拍我头。

“别怕,我护着你。”

他言出必行。

即便死前,仍护我周全。

我无法不爱他。

可我知道,重生起,我必须不惜一切斩断与他缘分。

心头血取出,温热鲜血从嘴角涌出,我痛得昏倒,隐约想起他前世最后一句话。

“林晚晴,若这辈子没遇见你,该有多好……”泪水夺眶而出,我虚弱笑,“云泽哥哥,这一世,我不缠你了。”

再醒来,天已大亮,我被安置在旁边的厢房。

心口剧痛难忍,四周无人,我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我望向窗外,快巳时了,我该走了。

窗外传来婢女们叽喳声。

“昨夜是百年难遇的流星,你们瞧见了吗?”

“瞧见了,太美了,据说有情人共赏,能白头偕老!”

听着她们满足的语气,我心生遗憾。

多可惜,那么美的流星,还是错过了。

不久,陆云泽端一碗吃食推门进来。

是我小时候最爱的南地糯米鸡。

恍惚间,没想到他还记得。

陆云泽凝视我,语气难得柔和。

“心口还疼吗?

要不要请医官看看,她已无性命之忧,多亏你。”

我点头,“好。”

见我脸色惨白,他眉头紧皱,“昨夜我话重了,别放心上,但锦瑶无辜,我们的事不该牵连她,以后别再告状了。”

闻言,我心头发酸。

却未像前世般委屈辩解,只扯唇微笑。

“嗯,不会再有下次了。”

陆云泽替我掖了掖被角。

“昨夜没陪你看流星,成婚后我陪你回门吧,我记得你爱南疆,回门后一起去看看。”

我一怔,却轻笑开口,“不用了。”

“你不必为昨夜补偿我,是我自愿救苏姑娘的。”

陆云泽愣住,眼底情绪翻涌。

“我已安排好五日后出城的马车,你休养好,我们便出发。”

我定定望着他,未再言语。

他端着碗,手似抖得厉害。

他臂伤筋脉,每逢阴雨便痛。

如现在,仅端一碗吃食,都如此费力。

鼻头泛酸,我心疼问:“为救我伤成这样,你后悔吗?”

陆云泽眉眼平静。

“没什么后悔的,换作旁人,我也救。”

我眸光暗淡,声音更轻。

“那次我落水,你潜冰河救我,换作旁人你也如此吗?”

“嗯。”

果然没特别。

我眼中蓄泪,却努力挤出笑。

“云泽哥哥,谢谢你一次次救我。”

“我从小无父无母,太渴望家了,才会逼你娶我。”

“我的任性一定让你很苦恼吧?”

从今起,不会再这样了。

他无需抛弃心上人,被迫娶我。

不会与我相怨十年,更不会因我死在三十岁。

这一世,他会好好的。

我似见陆云泽有些慌乱,他想开口,却被急匆匆的婢女打断。

“世子,小姐醒了,急着找您,怎么都不肯吃饭,您快去瞧瞧!”

陆云泽俊脸上绽出笑意,看我一眼起身要走。

“等我回来。”

“云泽哥哥,”我唤住他,脸上露出最明媚的笑,“对不起,还有,祝你此后一生顺遂,长寿安康。”

陆云泽诧异,满眼不安,“好端端说这话干嘛,我只是去看看锦瑶,很快就回,你乖乖吃饭,等我。”

说完,他转身离去。

离巳时不远了,我起身下床。

医官来给我诊治,开好药。

我感激笑:“药我会好好吃,谢大夫,也请您转告世子,我去南疆了,让他珍重,勿念。”

陆云泽见完苏锦瑶后,急匆匆赶回厢房。

屋内空无一人,他问下人,“林姑娘呢,她身子未好,去哪了?”

下人未答,侍卫却慌忙跑来。

“世子不好了,出城路上遇山匪劫道,受伤的百姓都活下来,唯有刚取了心头血的林姑娘——失血过多死了。”

陆云泽心头一震,却很快回神,皱眉道:“同名同姓吧,赐婚圣旨都下了,五日后才去南疆,她怎会现在出城?”

医官进来禀报。

“世子,林姑娘走前让我带句话给您。”

“她已远赴千里之外的南疆,各生欢喜,望您勿念。”

医官的话传入陆云泽耳中,似惊雷炸响。

向来沉稳的陆云泽,此刻踉跄得几乎站不稳。

原来林晚晴那时说的长寿安康,是对他的告别。

一层薄红如潮水涌上眼眶,陆云泽嘴唇极力压抑着颤抖。

“不可能!”

他几次豁出命救回的林晚晴,怎会轻易死去?

侍卫语气沉痛。

“报信的人说,确见林姑娘的马车往那方向去了,还找到一具女尸,身形与林姑娘极似,文书也是这名字……巧合太多。”

陆云泽脸色惨白,语气平静,可微微发抖的身子暴露了他的情绪。

“去牵本世子的快马。”

自从臂伤后,他再未骑马。

他只说,不喜骑马了。

实则是怕再无法如从前般纵马驰骋,怕连缰绳都握不住。

可此刻上马,他只恨自己不够快,再快些。

陆云泽骑马赶到山崖边,找到尸体存放处。

尸体被白布遮盖,周围村民叹息不已。

痛骂山匪无道,害了这么多人,尤其一个年轻姑娘。

陆云泽痛得几乎耗尽全力才不坠马。

林晚晴日日在他眼皮下,他为何没察觉她要出城?

他下马,一步步走向尸体,每步都沉重无比,似要坠入深渊,额头渗出冷汗。

尸体旁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他想,若白布下是林晚晴,他便跳下去,他救她多次,这次也能将她从鬼门关拉回。

他的手在白布上停了许久,颤抖着掀开。

白布下,是张陌生面孔。

紧绷的心弦骤松,陆云泽跌坐地上,大笑起来。

虚惊一场,竟是如此美妙的感觉。

可笑着笑着,他鼻头一酸。

原来,他如此在乎林晚晴,比他以为的,还要更在乎。

陆云泽回将军府,他要带上医官、药材,挑一辆最舒适的马车。

林晚晴刚失心头血,定受不得颠簸。

他想备好这些,快马加鞭去找她。

将军府大堂前,却被一群侍卫围住。

将军面色铁青,抬手给了陆云泽一巴掌。

“逆子!”

“你竟为外头不清白的女人,取晴儿的心头血!

她身子弱,你怎能如此欺她!?”

“若你还有良心,马上给本将去把晴儿追回来,与她成婚!”

陆云泽本打算追林晚晴,可此刻被父亲逼迫,他眼神冷了几分,喉头哽咽。

“若非林晚晴在你们面前告状,你们为她出气,羞辱锦瑶,她怎会献心头血?”

“你们从小事事管我,不许半点差错,为何连我爱谁,婚事上,也由不得我做主?”

将军一顿,眼底暗淡。

一直沉默的夫人苦笑出声。

“云泽,你敢说你不爱晴儿?”

“你若不爱她,何必以命相搏,一次次救她?”

陆云泽嘴唇微张,再发不出声。

他爱的,爱到可以舍命。

只是,他们逼得太紧,他不愿顺从,想自己做主。

所以他忽略了,他有多爱林晚晴。

夫人继续道。

“晴儿昨日是来辞别的,这善良可怜的孩子,走前唯一愿望,是盼你长寿平安。”

陆云泽猛然忆起昨日林晚晴的告别词,脸色僵硬,愣了半晌才出声。

“可她若真要辞别,怎会求与我的赐婚圣旨?”

夫人长叹,语气惋惜。

“你好好看看那圣旨写了什么。”

陆云泽脑中一片空白,从怀里掏出圣旨。

下一瞬,看到内容,他如遭雷击,挺拔的身子颤抖不已。

圣旨上有林晚晴的字迹,却无她的名字,她写的是苏锦瑶。

陆云泽陡然想起昨日,林晚晴笑得苦涩。

她说,要成全他与苏锦瑶。

夫人拍拍他肩。

“云泽,你真以为苏锦瑶是服毒自尽的?”

“她勾结边商,被其正妻发现,为攀上你做靠山,才接近你。

那正妻以为你要娶晴儿,不会再管苏锦瑶,为泄愤才给她下毒。”

“从头到尾,这事与晴儿无关。”

一股酸痛在陆云泽心底翻涌。

恶语伤林晚晴的是他,要她心头血的也是他。

那边商正妻与苏锦瑶很快被带到。

正妻见陆云泽气势汹汹,又想起他昨取未婚妻心头血救苏锦瑶,跪地自招。

“世子,是妇人错了,不识您心意,不知苏姑娘是您所爱,才逼她服毒。”

“但她先勾引我夫君,妇人才气不过,求世子饶命!”

陆云泽神色一空,像有什么碎裂,他看向苏锦瑶,厉声道:“昨日你昏迷前,怎麼对我说的!?”

昨日,她气息微弱,泪眼婆娑,对他说:“世子,您对奴家的好,奴家铭记,可您越护我,林姑娘越不放过我,您没陪她回府,将军与夫人便来责我。”

“奴家身份卑微,已服毒,无颜再活……”可悲的是,他信了苏锦瑶的话。

陆云泽向来沉稳,极少动怒,此刻却沉下脸,眸若冰霜。

“本世子千不该万不该,信你之言。”

“晚晴的心头血,不该救你这条贱命!”

“来人,将此女拖下去,送天牢!”

侍卫围上,押住苏锦瑶。

她挣扎哭喊,见无转机,冷笑出声。

“世子,是你厌被将军府束缚,才轻信我话。”

“你不信你爱的人,以为她与你父母同谋,甚至不信自己对她的情,你可笑不可笑!?”

苏锦瑶被拖走。

她的笑声如刀,刺进陆云泽心底,疼得他喘不过气。

辱林晚晴的是他,取她心头血的也是他。

巨大的悲痛袭来,他几乎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