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家让总顾容川心慌。
后来他就不回去了,晚上睡在医院。
过了很久,他在手机上看到了一篇报道。
是关于心脏病研究的最新进展论文。
作者是——江瑜。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
江瑜...江瑜?!
报道上还写着,江学者是在法国的凡尔纳细胞实验室得出的这一结果。
顾容川心跳如鼓,手抖地几乎拿不住手机。
他迅速订了最早的一班飞机,今晚起飞。
上飞机前,徐晓晓给他打电话,说晚上一个人住很害怕,顾容川却一句都没回,直接关了机。
我没想到,会在法国再见到顾容川。
我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他憔悴极了。
但看到我,满眼都是惊喜:“小瑜,我终于等到你了,跟我回家吧。”
我转身就走,不愿意多看这个令我作呕的人一眼。
顾容川却抓住我的手腕:“小瑜,你妈妈怎么样了?”
我冷眼看着他。
“不劳您费心。”
他讨好地说:“小瑜,你妈妈的手术只有我能做,听话,跟我回去,回去我就给她做。”
“怎么,还想用我妈的命拿捏我,威胁我,逼着我给你们家人当保姆吗?”
我质问。
顾容川眼里的喜悦褪去,脸色变得苍白。
“我...对不起小瑜,我向你发誓,不会再这样了,这些天我像行尸走肉一样...我真的很想你。”
“想我什么?
想我像狗一样伺候你顾容川吗?”
我厉声质问。
顾容川的头几乎要垂到地上。
“滚远点,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我转身就走,顾容川在原地像一座灰败的雕像,一动不动。
我恶心得像吃了苍蝇。
本来不想再和这些人纠缠,但他偏要来恶心我。
我打开手机,把一封电子邮件发到了国内的邮箱。
顾容川几天后灰溜溜地回国了,迎接他的,却是当头一棒。
他看到了网上的热搜。
一篇文章证据确凿地指责徐晓晓学术造假,连带着她的导师也被扣上了学术不端的帽子,母校的声誉受到了极大影响。
顾容川开着车,去了徐晓晓的出租屋。
他怕她想不开,出什么事。
为了随时照顾她,他特地留了一把钥匙。
打开门,却看到了不堪入眼的画面。
徐晓晓和沙发上的男人浑身赤裸,正在抵死缠绵。
那男人看见顾容川,吓得迅速裹上外套屁滚尿流地跑了。
徐晓晓随手扯过衣服盖住自己,怨毒地看着顾容川:“哥哥,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他是谁?”
顾容川怒不可遏。
“我花钱叫来陪我的,你们都不要我,我只好找别人。”
徐晓晓漫不经心地说。
顾容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大步上前,一巴掌扇在徐晓晓脸上。
“你还要不要脸!”
徐晓晓披头散发,状若泼妇,尖声嘶吼到:“对,我不要脸!
我怀了我哥哥的孩子,我还要什么脸!”
顾容川所有的怒火,都瞬间泄了气。
他摔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