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遇舟温玫的其他类型小说《春夜绵绵:裴遇舟温玫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柚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尹向蕊一边往茶水间走,一边亲昵的回应。“想我啦?那你晚上来接我下班吗?”闵兰戳着高冠宇:“看吧,我就说她有男朋友,今天晚点下班,说不定能看到呢!”两人嬉笑着走出去,温玫在办公室里坐了好一会才起身。“嗡——”手机疯狂的震动起来。她看到陆景川的来电,接了起来。“喂?”“温玫,你回去上班了?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陆景川的声音又急又怒。温玫沉默了几秒,淡淡道:“上班有什么好商量的?而且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出来走走吗?省的我在家里胡思乱想。”“我是这么说过,可你刚刚出了车祸,要不还是再休养一段时间吧?”温玫唇角扯出冷笑,语气却温软。“这么心疼我?那你今天来接我下班好了,我的车送去修了。”“什么?”“不方便吗?昨晚你跟我说...
《春夜绵绵:裴遇舟温玫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尹向蕊一边往茶水间走,一边亲昵的回应。
“想我啦?那你晚上来接我下班吗?”
闵兰戳着高冠宇:“看吧,我就说她有男朋友,今天晚点下班,说不定能看到呢!”
两人嬉笑着走出去,温玫在办公室里坐了好一会才起身。
“嗡——”
手机疯狂的震动起来。
她看到陆景川的来电,接了起来。
“喂?”
“温玫,你回去上班了?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陆景川的声音又急又怒。
温玫沉默了几秒,淡淡道:“上班有什么好商量的?而且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出来走走吗?省的我在家里胡思乱想。”
“我是这么说过,可你刚刚出了车祸,要不还是再休养一段时间吧?”
温玫唇角扯出冷笑,语气却温软。
“这么心疼我?那你今天来接我下班好了,我的车送去修了。”
“什么?”
“不方便吗?昨晚你跟我说合同搞定了,想跟我一起出去庆祝一下,我已经订了餐厅了。”
陆景川犹豫了两秒,似乎是在回忆。
“我昨晚说的吗?”
“嗯,在病房说的,不过你喝的太醉了,我早上回家换衣服的时候你都还没醒。”
陆景川讪讪的笑着:“那我真是喝醉了,不过我今晚要加班,没办法陪你庆祝了。
我好不容易搞定合同,可不能再出纰漏了,你还是把餐厅取消吧。”
温玫听着陆景川信手拈来的谎言,手落在身侧,紧握成拳。
被最亲近之人背叛和欺骗的愤怒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却又要硬生生的压回去。
“温玫?生气了?我下次一定补偿你,这次真的是特殊情况。
我不会怪你送错了文件,你也体谅体谅我,好吗?”
温玫紧咬着后槽牙,半晌才松开。
“没生气,那你好好工作。”
“爱你,老婆。”
温玫挂了电话,缓了缓情绪,走出办公室。
她正整理着资料,高冠宇走过来叮嘱。
“花城餐饮那边不好搞,你小心点,有事先跑,别为了新闻受伤了。”
“嗯,我知道,谢谢你。”
......
温玫租了一辆车开到花城餐饮。
三天前,一个孕妇在这里吃完午饭后没多久就流产了。
之后花城餐饮对外称会全力配合有关部门调查,之后就闭门谢客,无论谁去都不许进。
新闻界的同行都敏锐的意识到,这是餐饮店销毁证据的惯用手段。
因此现在谁得到第一手资料,谁就能第一个播报这个热点新闻。
温玫把车停在餐饮店的后门,时刻观察着店里的动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玫等的昏昏欲睡,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正要开车离开,突然看到后门打开。
两个员工打扮的人正拖着两大个塑料桶往车边走。
她戴好微型摄像头,一路小跑到员工跟前。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惠新茶行怎么走?”
温玫拿着手机翻找地图:“我看地图上显示就在这里,但是我开车在这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
温玫一边问路,一边往塑料桶里偷瞄。
这一看,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那桶里尽是腐肉!
距离孕妇流产都过去三天了,花城餐饮居然还没处理完店里的过期腐烂食品,可想而知店里的存货有多少!
温玫稍稍转了下身子,让身上的摄像头能拍到垃圾桶里的腐肉。
“惠新茶行?没听说过,你找错地方了。”
店员不耐烦的摆摆手,温玫又客气的道谢离开。
她回到车上,立刻开车返回电视台。
此刻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温玫回到工位导出拍摄素材,确定素材可用,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又写了一份简报,才下班离开。
......
电梯门打开,温玫走进车库,忽然觉得背后一凉,一道黑影闪过。
温玫心里一惊,快步往车边走去,同时手伸进包里按下手机。
眼看还有几步路就到车边了,两个男人从旁边闪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温玫转身想跑,背后又是两个男人,将她死死围住。
“你找惠新茶行,从我们餐厅找到电视台来了?”
一个男人凶狠的夺走她的皮包,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倒了一地。
手机的屏幕还亮着。
“老公”这两个字,在昏暗的车库格外显眼。
“呦,还打电话呢?你要找老公啊?这里都可以做你老公啊,哈哈哈哈!”
四个男人一阵哄笑,其中一人一脚碾碎了她的手机,扯住她的衣领。
“小记者,录像设备呢?”
温玫忙道:“我什么都没拍到......”
“没拍到是吧?那你跟我们老板说吧,看看他信不信你!带走!”
......
温玫被拉扯进一家夜场的包厢。
一个花西装的男人站在中间,拿着麦克风鬼哭狼嚎的唱,十几个年轻美女穿着火辣,坐在沙发上热情的给他鼓掌喝彩。
“老板,又逮到一个小记者,不知道拍了点什么,不肯交出来。”
花西装一边唱歌,一边围着温玫打量。
“妹妹,你说你这么漂亮,干点什么不好,非要趟这趟水,你也不怕淹死?
来,跟哥哥说实话,拍的东西呢?弄哪去了?”
麦克风伸到温玫嘴边。
温玫还是那句话:“什么都没拍到,真的。”
花西装叹了口气:“我好好跟你说话,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温玫的头发被人一把扯住,头皮剧痛,随后被猛地摔在茶几上。
男人狠狠按住她的脑袋,声音粗狂的吓人。
“老子明白告诉你,你就算拍到什么,这事也翻不出花。
你非要添乱,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酒瓶被粗暴的塞进温玫的嘴里,咳得她牙齿生疼,不断涌入的酒液和血腥味混在一起,让她连呼救都喊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温玫只觉得头昏脑涨,恍惚听见有人说了一句。
“老大,上面说教训教训这小媳妇就行了,别真闹出人命,咱们担不起......”
温玫下意识的扯住一只手:“谁?是谁......”
是陆景川,还是尹向蕊?
或是别的什么人?
花西装扯着温玫的头发,阴笑的脸凑到她面前,显得格外诡异恐怖。
“小记者,不该你问的别问,老老实实滚回去离婚,否则还有的是好果子给你吃!”
温玫被人连拉带拽的扔出了夜场。
呼啸的风声,她听见几声嘲讽。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听说她老公早不要她了,她还死赖着不撒手。”
“你知道什么?明明是姓陆的既要又要,上面才恼了,借这个机会从她这里下手。”
“哟,那这么说她还挺可怜的?长得倒是挺漂亮的,可惜没后台,连自家男人都留不住。”
“你还有功夫可怜她?要不是上面高抬贵手,咱们老板也得完蛋,得了,扔路边随她去吧。”
温玫躺在冰凉坚硬的马路边,全身剧痛,却抵不过心底的痛意。
她闭着眼睛,像是回到了十八岁那年去过的无人区。
濒死之际,她听见男人温厚的呼唤。
温玫。
温玫。
睁开眼睛,我带你回家。
她听话的、努力的掀开眼皮,对上一双深邃的墨色黑眸。
“景川......”
温玫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她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出来时,裴遇舟正好进来。
“醒了?头晕吗?”
温玫慢吞吞回到床上:“晕,想吐。”
“轻微脑震荡,你再使点劲往栏杆上撞,我们就不用谈生意了,我直接给你办葬礼就行了。”
温玫看着裴遇舟把早餐放在她的小桌上,垂眸时,黑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似有笑意蔓延。
“裴总心情不错?”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调侃她,还挺毒舌的。
裴遇舟刚打开那份瘦肉粥,闻言放下勺子,盯着她看。
“温玫,你长不长记性?”
温玫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裴遇舟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唔——”
温玫的呼声被男人尽数吞下。
裴遇舟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贴向自己,亲的霸道又凶狠,似乎要让她牢牢记住这种感觉。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温玫本就晕眩的脑袋更加混乱,她脑中一片空白,双手在裴遇舟的胸口迟疑了一瞬,便停止了挣扎。
她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任由他肆虐占领。
过了许久,门口响起男人的声音:“裴总......”
温玫立刻要躲。
裴遇舟却不肯放过她,扣着她吻的更疯。
直到温玫的唇齿间溢出哀求声,裴遇舟才放开她。
温玫气喘吁吁,双眸如水洗过一般,惊慌的看向门口。
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拿着文件,恭敬的站在门口。
温玫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是......
裴遇舟捏着她的下巴拉回她的注意力,眼底压抑着某种情绪。
“长记性了吗?该叫我什么?”
“裴遇舟......”
刹那间,裴遇舟的目光又灼热起来。
温玫的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只是叫他的名字而已,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温玫急忙道:“有人找你。”
裴遇舟嘲讽道:“昨晚的出息呢?现在知道怕了?”
他抬手示意对方进来:“这是齐耀,我的特助。”
齐耀走上前,先跟温玫打招呼。
“温小姐,您好,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您可以吩咐我去办。”
温玫接过名片时,听到这个称呼,心头颤了颤,看向裴遇舟。
裴遇舟神色如常:“说正事。”
齐耀说:“陆副总监想见您,关于魏总那个项目,他想戴罪立功。”
裴遇舟坐在一旁和温玫一起喝粥,淡淡开口:“几个数据让裴氏损失了四百多万,魏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只要钱进了他的口袋,绝对不会再吐出来,他打算拿什么立功?”
齐耀说:“陆副总监只说,他有办法让魏总重新签一份合同,只要您再给他一次机会。
如果不成,他愿意辞去副总监的职务,从基层做起。”
裴遇舟看向温玫,温玫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说:“那就让他试试吧,不用来见我,事情办成了有他的好处。”
“是。”
齐耀离开病房后,裴遇舟问:“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温玫认真道:“这个粥,味道很熟悉,你在哪家店买的?”
裴遇舟微微一怔,眸底如轻羽点水,瞬息无痕。
“齐耀买的,难道我还亲自给你买粥吗?”
温玫“哦”了一声:“挺好喝的,下次我问问齐特助,我最喜欢喝粥了。”
裴遇舟岔开了话题:“我下午有事,不过来了。”
“好。”
......
晚上。
温玫正坐在病床上看书,陆景川就冲了进来。
“老婆!”
他捧着温玫的脸,看到温玫额头缠着的绷带时,眼眶都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去送文件,不然你也不会伤成这样。
医生怎么说?严不严重啊?有没有后遗症?”
陆景川连珠炮似的一顿询问。
温玫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青春肆意却唯独对她呵护备至的学长。
“温玫,说话啊,是不是很疼?
都怪我,以后我一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有那么一瞬间,温玫甚至想,是不是她搞错了?
他如果不爱她,为什么要这么嘘寒问暖?
“老公。”
她叫他。
“哎!我在,我在呢!你说!”
温玫轻轻的握住陆景川的手,眼底沁出几分委屈可怜。
“老公,昨晚你去哪里了?”
温玫感受到那只和她紧握着的手,猛地一攥。
陆景川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说:“我就在医院啊,我就是一整天都没等到你来送早饭,问了护士才知道这件事的。
温玫,你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应该告诉我的,你知道我听到别人说你出车祸有多担心吗?”
他又将话题扔回了她身上。
温玫又追问了一句:“你昨晚在医院吗?”
“在啊,不然我还能去哪?”
“可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
我打给医院,医院说你不在。”
陆景川只用了一秒,就找到了借口。
“好吧,我昨晚听说项目出了问题,偷偷跑回公司去了。
其实是因为你把文件拿错了,导致我得罪了客户,公司给了我一个严重处分。
我不想告诉你的,怕你自责。”
温玫浅浅一笑,收回了手。
“那都怪我,这么点小事都没办好,拖了你的后腿。”
陆景川大度道:“别胡说,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
只是我今晚要去见客户,想再挽救一下这个项目,恐怕不能陪你了。”
温玫也大度的回应:“工作要紧,你去吧,我没事的。”
陆景川又是一顿安慰,才匆忙离开。
他前脚刚走,孟南汐就拧着眉进来了。
“南汐,你怎么来了?”
孟南汐哼哼着:“我消息多灵通啊!你出了车祸,还敢瞒着我!”
“不敢不敢,我巴不得你来对我嘘寒问暖呢!”
孟南汐坐在床边,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没忍住。
“温温,虽然说夫妻的事情我不该掺和吧,但是咱们俩这么多年好姐妹,我得提醒你一句。”
“嗯,你说。”
“你们家陆景川聪明过人,在职场游刃有余是好事,但他是不是把这一招用在你身上了?
我听我爸说是他自己把合同弄错了,怎么刚才在门口听见他说是你把文件送错了呢?
你可得弄清楚了,否则不是让你背锅吗?合着你帮他跑腿你还有错了?”
温玫翻书的手一僵,说:“南汐,你觉得陆景川好吗?”
孟南汐噘着嘴哼唧了半天,说:“还行吧,连我爸都夸他年轻有为,说他比我身边那些豪门子弟强多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呢!
但我觉得你也不差啊!
叔叔阿姨离婚了,你从小就独立有主见,很多事情都比我拿的准。还有你成绩也好,长得也漂亮,工作能力也强,还没毕业就被电视台挑走了。
当初要不是你说你和陆景川有什么救命之恩的缘分,我肯定要在圈子里精挑细选一个公子哥介绍给你。”
温玫眼眶含泪,轻声说:“就是说啊,我爸妈都有自己的家,我连过年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去哪。
人生原本孤立无援,可你要是在无人区命悬一线,这人一口水一口水的把你救回来,你也会觉得这辈子有家了。”
孟南汐给她擦眼泪,问:“温温,怎么了?陆景川欺负你了?”
温玫握着孟南汐的手:“南汐,除了你,我谁都不信,所以这件事我只能让你帮忙。
这个,是陆景川的出轨对象的手机号。
你帮我查一查,我怀疑她不是普通人,说不定是你们那个圈子的。”
温玫又梦见了十八岁的场景。
高考刚刚结束,迎接她的却是父亲外面的女人儿子找上门,跪求母亲答应离婚。
那天,家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母亲痛骂父亲狼心狗肺,不得好死。
父亲却句句指责母亲早就心有所属,对自己虚情假意。
温玫坐在房间,听着外面不堪入耳的咒骂,努力回忆着这些年的家庭生活。
企图从中找到一丝真心。
然而,两人争来吵去,最后温玫听见的是——
“你是过错方,凭什么让我抚养温玫?”
“温玫是你生的,你不养谁养?”
原来,他们吵得是这个。
最后的结果是,这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留给温玫。
毕竟温玫已经成年了,可以自己生活,双方每月准时给温玫一份生活费即可。
父母利落的搬走,留下温玫和满室狼藉。
当晚,温玫报名参加了一个无人区探险队。
她是被广告上的四个字吸引的——“后果自负”。
温玫想,还能有什么后果?
大不了就是死。
反正葬礼也不会有人来。
她就这么去了。
果然,那条人迹罕至的路线危险重重,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让她掉了队。
她背着行囊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喝光了最后一滴水,终于倒在了漫天黄沙之中。
之后,她耳边总是那个男人的呼唤。
温玫。
温玫。
张嘴,喝口水。
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我带你回家。
她想,要是能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人,死也值了。
上天眷顾,她不仅奇迹般生还,还在两个月后收到了对方的亲笔信,问候她的身体。
温玫紧紧的攥着信件。
在她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时,她就已经爱上他。
这一生,她从来没有这么想和某个人紧紧联系在一起。
“景川......”
温玫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凌厉的眸子。
她仿佛被人强行从梦里唤醒,迷茫的看了半晌,思绪渐渐回笼。
她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找补道:“我做了个噩梦。”
裴遇舟没做声。
只是薄唇掀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点漆的黑眸中泛着危险的冷光。
温玫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来,疼的眉头紧皱,靠坐在床头,又重复了一遍。
“噩梦而已。”
裴遇舟倾身,遮住了窗外的光,阴影笼罩着她。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指腹一寸寸抚过她脸上的淤青,最后压在她的唇瓣上。
“温玫,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见他的名字。
哪怕做梦,都不行,记住了吗?”
温玫点点头:“记......”
裴遇舟似乎连听完这三个字的耐心都没有,就粗暴的吻住她。
温玫的嘴唇磕破了,在裴遇舟的肆虐下疼痛加剧。
她难耐的哼了一声,裴遇舟却亲的更狠,硬生生逼出她眼角的泪光。
他发泄之后,拭掉她的眼泪。
“委屈?”
“没有,很痛。”
温玫的语气软软的,带着示弱的撒娇味道。
裴遇舟眼底的寒意渐渐散去。
“你不是很聪明?别总惹我不高兴,否则会更痛。”
裴遇舟拿起桌上的药膏,一点点给她上药。
男人鸦羽般的睫毛上下煽动,黝黑的眼珠也随着指尖上药的动作微微转动。
和刚才那个压着怒气的男人截然不同。
“裴遇舟。”
“嗯?”
“裴遇舟。”
“......”
“裴遇舟。”
温玫一声声叫他,眼瞧着男人眼底溢出点点笑意,散发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他放下药膏,接触到温玫得意的笑,又板着脸。
“没完了?”
温玫笑着说:“别这么容易不高兴,下次我在梦里叫一次他的名字,醒来叫你十次。”
“还有下次?”
温玫乖巧坦诚:“我控制不了我的梦,但如果非要梦见什么人,我宁愿是你。”
裴遇舟的眼神骤然一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他又亲了上来。
这次动作格外温柔,温玫渐渐摸索到章法,勾着裴遇舟的脖颈,避开伤处如猫似的回应着。
裴遇舟握着她的腰,力度有些大,似乎在努力控制。
直到外面响起齐耀的声音:“总裁,咳......”
裴遇舟又在她唇上辗转,半晌依依不舍的放开。
“进来说。”
温玫脸颊如火烧一般,转头去拿水。
齐耀已经切入正题:“花城餐饮的老板叫尹奇志,是尹沛的远房侄子,事情闹出来之后,他求了尹沛帮忙。
过不了几天就会有相关部门出具一系列检测报告证明餐饮原材料没有食品安全问题,所以尹奇志有恃无恐。
之前去过的记者要么受伤,要么被恐吓,只是温小姐这次伤的确实太严重了。”
温玫喝了口水,问:“尹沛是尹向蕊的父亲吗?”
“是。”
温玫说:“那就难怪了,父亲为了宝贝女儿,大约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尹向蕊想要陆景川,偏偏在她眼里,我死缠烂打不肯离婚,成了阻碍他们喜结连理的绊脚石。
既然搬不开,那就只能砸碎。”
“砸我的人?”
裴遇舟眸底的厉色一闪而过:“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裴遇舟给了齐耀一个眼神,齐耀便将一叠资料送到了温玫面前。
“这些分别是负责花城餐饮检测的技术公司、公司法人和负责人的联系方式、花城餐饮送检的类型和项目......”
温玫看着那一叠厚厚的资料,心头微微一颤。
“你的意思是......你要帮我继续深挖这个题材?”
她以为,裴遇舟就算不阻拦,也懒得搭理她这点的小事。
“原本想让你少蹚浑水的,但......”
“但什么?”
裴遇舟炽热的眼神落在她微红的唇瓣上,眸底柔情暗蕴。
“吻技有长进。”
温玫的脸瞬间通红,对上男人眼底的笑意,心底像是打翻了一坛酒。
晕晕乎乎。
“温玫。”
“嗯?”
“晚上搬过来住。”
温玫一怔,“嗯”了一声:“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
下午。
温玫回到家里,收拾了几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
翻柜子时,看见了她精心保存多年的信件和那罐从无人区带回来的黄沙。
那时他们几番通信,她终于鼓足勇气想和对方见面。
她带着那瓶黄沙坐在梧桐树下的咖啡馆里,看着陆景川走进来,坐在了她的对面。
“温玫,好久不见。”
温玫努力将这温润的声音和当初那个呼唤她的声音重叠。
她想,只要能和这个人在一起,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老婆,你收拾行李干什么?”
陆景川突然走进来,吓得温玫手一抖,罐子掉在地上。
四分五裂,黄沙蔓延。
“我的沙子!”
温玫急忙想去捡,陆景川立刻将她拉开。
“一罐沙子而已,洒了就不要了,别划到手。”
陆景川把她拉到一边,这才看到她脸上的伤。
“你的脸怎么了?”
温玫盯着地上的沙子,被陆景川踩了个大脚印。
“一罐沙子而已?”
陆景川眼底似有不悦。
“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翻这个罐子和这些信干什么?先告诉我,你的脸怎么了?”
温玫却执着着前面的话题:“可这罐沙子,是我爱上你的理由,这些信,是我爱上你的过程......”
“行了!”
陆景川语气不善:“你伤成这样,能不能说正事?到底怎么弄的?”
温玫抬眼看着陆景川,眼神微颤。
是啊,正事。
他婚内出轨,狠心让她流产,这才是正事。
温玫抚上脸颊的淤青:“尹向蕊派我去拍花城餐饮的新闻,我被餐饮店的人逮到了,挨了打。”
“你说什么?!”
温玫垂着眼帘,品茶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仿佛对此结果早有预料。
倒是让裴遇舟的眸底凝出几分寒霜来。
“温玫。”
他叫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温玫放下茶杯,精致的瓷杯在桌上发出清晰而冷冽的声响。
“裴先生能为我做什么?”
她抬眼,无所畏惧的望进裴遇舟眼底的寒霜中。
前一秒那个妩媚动人的茶艺师,这一秒就成了谈判桌上理智冷漠的对手。
裴遇舟眯了眯眼,黑眸里沁出几分玩味。
他抬手捏住了温玫瘦的略尖的下巴,往自己面前带了带。
“说说看,你都想利用我做点什么?”
“让陆景川一无所有。”
裴遇舟轻笑出声。
“温玫,你真的了解你的丈夫吗?”
“什么意思?”
裴遇舟说:“且不说我不会无缘无故弃用我手下的得力干将,单说陆景川这个人,今年才二十六岁的年纪,眼看就要做到集团副总了。
也就是说,他一个普通出身毫无背景的大学生,毕业不过四年,就做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够不到的高度,知道为什么吗?”
温玫垂下眼帘,遮掩着因为回忆而藏不住的情绪。
“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上进的人,大学连续四年特等奖学金获得者,各项竞赛冠军拿到手软,还自学了两国语言,差点做了外交行业。”
温玫想起那个在校园里意气风发的学长,发丝都带着青春狷狂,唯独对她温柔呵护。
“除此之外,他心细如发,擅察言观色,说话做事从没有半点错漏。”
裴遇舟说:“一个万里挑一的人才,即便不在裴氏,即便我不提拔他,他也有的是大展拳脚的空间。
你想让他一无所有,从哪里下手?从这捕风捉影的出轨事件上吗?
可私生活从来不在社会衡量男性成功与否的标准之中,甚至有的是客户乐意跟他交流这方面的经验。”
裴遇舟的话仿佛一记一记重锤,锤的温玫的脊梁一寸寸的弯下去。
漫长的沉默之后,温玫的声音冷冽如初春之雪,没有丝毫温度。
“裴总的意思是,你帮不上我的忙?”
温玫慢吞吞的起身,礼貌又疏离的道别。
“那就不打扰了,告辞。”
木质的包厢门“呼啦”一声拉开。
女人的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哒哒哒”的声音冷静淡漠的远去。
包厢里。
裴遇舟修长的手指捏了下茶杯,更像是在克制着不去捏断温玫那细细的脖颈。
下一秒,他猛地把茶杯杵在桌上。
力道有些重,溅出几滴茶渍。
红木的桌上晕开点点桃花。
......
温玫回到车上,脑中闪过和陆景川这四年的点点滴滴。
他近乎无微不至的呵护她,才温暖了她这颗原本不对婚姻抱有任何期待的心。
可那个男人好像一瞬间就烂掉了。
温玫翻到手机上保存的那位“公主”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一个温软甜腻的声音接起。
“喂?”
一瞬间,温玫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喂?哪位?”
温玫正要开口,突然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陆景川的声音。
“蕊蕊,跟谁打电话呢?”
女人娇嗔道:“不知道是谁,应该打错了吧,打过来又不说话。”
“那挂了吧,过来看看我准备的礼物。”
电话挂断。
温玫的手机掉在车座下,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岂止是陆景川烂掉了?
连同她的婚姻、她的生活,都一起烂掉了。
温玫启动了汽车,在路口转弯时,一辆车别过来。
她看了一眼后视镜,躲闪时打了下方向盘,“砰”的一声撞在了路边的栏杆上。
短短几分钟,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外面似乎有人焦急的敲打车窗,用力的拽动门把手。
温玫捂着胸口,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之后,才打开车锁。
车门被猛地拽开。
温玫身子腾空,转眼间就被抱下了车。
裴遇舟墨色的眼眸翻滚着暴虐戾气:“你不要命了?这是三十六计的哪一计?苦肉计吗?”
“裴总想多了,我只是车技太差。”
温玫作势要从裴遇舟怀里下来。
双脚刚一沾地,就软的直接跌坐在车边。
裴遇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冷厉的像一把刚开刃的刀。
“温玫,你今天要是撞死在这里,明天陆景川给你办完葬礼,后天就能再娶。
你不肯离婚,在这污水沟一样的婚姻里跟他搅和,能捞到什么好处?”
温玫仰头看着他,殷红的血从额角往下淌。
衬的这张脸明艳又可怜。
“我从来没说我不肯离婚,换句话说,离婚跟你,我能捞到什么好处?”
四目相对,裴遇舟似乎第一次看清女人眼底的倔强。
那些温柔的、优雅的、善解人意的面具一一揭下,现在这个遍体鳞伤却紧咬牙关的脸,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有人负了她,她一定要报复回来才甘心。
哪怕伤敌一千,自负八百,她也无所谓。
温玫扶着车轮,踉跄的站起身。
“裴遇舟,我阴暗的目的、龌龊的心思、蹩脚的勾引手段都给你看过了。
如果你是甲方,这个时候要么跟乙方把合同签了,要么就此别过,也好让乙方换个买家。
做生意的道理,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她勉强站稳之后,踉踉跄跄的回到驾驶座去找手机。
“三次。”
背后传来裴遇舟冷到极致的声音。
温玫的身子一颤,问:“什么?”
裴遇舟说:“不影响裴氏和我个人的前提下,我帮你收拾他三次。
要是你真有本事,你最好能利用这三次机会让陆景川一无所有。”
温玫还没回答,裴遇舟又追问:“三个月之后,你离婚,别指望我陪你一个有夫之妇红杏出墙。”
温玫摇摇头:“三个月不够,至少半年。”
裴遇舟逼近她,手掌撑在车边。
那双黑眸带着深不见底的压迫感,仿佛一张大网将她禁锢,让她无处可逃。
“四个月,这期间你得随叫随到,而且你不准和他再有任何夫妻间的行为,这是底线。
谈不妥的话,你就可以另找买家了。”
“好。”
温玫温吞的应了一声,身子又往下倒。
裴遇舟一手揽住她,一手帮她拿着手机。
屏幕正好点亮在通话记录上。
“十分钟前,你就打了急救电话。”
裴遇舟眼眸微眯,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
“车祸才不到五分钟吧?温玫,还说不是苦肉计?”
温玫往他怀里倒,又戴上了那张温柔娇软的面具。
“是欲擒故纵——我赌你对我的兴趣不止于泡杯茶而已。”
温玫指了指后视镜,说:“我看见你的车跟在后面。”
她支撑不住,彻底瘫在裴遇舟怀里,唇角还噙着得意的笑。
裴遇舟将她横抱起来,小臂收紧,声音微哑。
“你该庆幸你现在要去的是医院。”
“不然呢?”
“不然今晚就是你第一次红杏出墙,明天我可以保证你下不了床!”
露骨又霸道的宣誓主权,让温玫脸蛋腾起红晕。
她安心的窝在裴遇舟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这把趁手的刀,是她的了。
“那裴总有口福了。”
温玫赞了一句,突然说:“其实,我突然想起来,我家也有一瓶。
以前我不太懂,今天才知道,原来家里这瓶就是波尔多山图,正好打开尝尝。”
温玫走到书房,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桌上。
她拿出红酒,开瓶,倒酒。
酒液流淌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裴遇舟的耳朵里。
随后,温玫喝了一口,发出一声疑惑。
“好像和今晚那杯不一样。”
裴遇舟的声音低沉了许多:“要醒酒。”
温玫浅笑:“哦,这么麻烦,要醒多久才能和今晚的味道一样?”
裴遇舟说:“二十分钟。”
温玫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我困了,等不了二十分钟。
如果裴总哪天想喝了,提前告诉我,我醒着酒等你。”
“我说了,我家里有。”
温玫浅笑:“我听到了,那我提前告诉裴总,免得我人到了,酒还没醒好。”
裴遇舟的呼吸凌乱了一瞬。
“温玫,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温玫反问:“那裴总知道自己今晚干了什么吗?”
电话那边沉默着。
温玫声音带笑:“裴遇舟,晚安。”
那边又沉默了几秒,说:“别再用陆景川的手机打给我。”
之后没等温玫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温玫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了裴遇舟的手机号,加了好友。
她删掉了陆景川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把手机放回了客厅,才回到卧室睡觉。
......
半夜,陆景川叫醒了温玫。
“老婆,我胃疼的厉害。”
温玫眼睛都懒得睁:“喝点热水。”
“我喝了,还是难受。”
温玫打开台灯,看着陆景川额头直冒冷汗。
“那我送你去医院。”
温玫磨磨蹭蹭的选了条裙子穿好,又理了理头发才出发。
医生一番检查,说:“急性肠胃炎,得住院了。”
温玫给陆景川办了住院手续:“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别想着工作了,免得病上加病。”
陆景川看着她温婉的脸庞,确信温玫已经不生气了,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老婆,以后别再说离婚的话了,我不能失去你。
我保证,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比我对你更好了。”
......
翌日。
陆景川正输着液,突然接到了公司的电话。
那边火急火燎的催促着什么,陆景川挂了电话后,求助的看向温玫。
“老婆,我有份文件在书房,今天裴总去见客户要用,你能帮我去取一下吗?”
温玫抬眼:“我去送?合适吗?”
陆景川急的恨不得拔了输液针:“裴总现在已经在去见客户的路上了,再让人过来取就来不及了。
我把见面地址发给你,你开车送过去最快,就敲门进去给他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
温玫拎着包离开。
她在陆景川的电脑上找到了源文件,改了几处数字,又重新打印了一份,才开车出发。
......
陆景川发的地址是一家中式茶楼。
温玫找到包厢,敲门。
“进。”
温玫推门而入,对上裴遇舟惊讶的眼神。
“裴总,我来送文件。”
她今天穿着白色蕾丝衬衣,搭配质感极好的淡蓝色半裙,恰到好处的露出精致的小腿。
裴遇舟对面的男人上下打量温玫,笑着说:“听说裴总的秘书都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高手,不知道这位小姐懂不懂茶?”
男人将茶杯放在桌子中间,示意她倒茶。
温玫转头看向裴遇舟。
裴遇舟并没有替她说话的意思。
温玫浅笑:“略知一二,您别见笑。”
温玫走到桌边上,用茶荷量取茶叶呈给男人欣赏茶叶的外形和色泽,随后用沸水润杯。
她修长白皙的手指稍微转动茶具,动作优雅缓慢。
摆好茶叶后,温玫右手提壶,把沸水注入茶壶。
水流声悦耳动听,如同昨晚倒酒的声音。
“请您品尝。”
男人伸出手,顺势抚上了温玫白皙细嫩的手背,暧昧的蹭了蹭。
“哪里是略知一二?单是这几个动作,就足够我手下的人学半年了。”
“您过奖了。”
温玫笑容温婉,男人看的心痒,顺势将温玫拉到了自己身边。
“这茶,喂到嘴里更香吧?”
裴遇舟终于开口:“魏总,先谈正事。”
“好好好。”
魏总笑眯眯的点头,又拿出一张房卡,塞进了温玫手心,毫不掩饰对温玫的兴趣。
......
温玫回到医院,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陆景川打电话的声音。
“昨晚的事情对我影响很大,要是我现在真的离婚了,不就坐实了你破坏我的婚姻吗?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背负骂名。”
“温玫当然相信我了,昨晚她喝的烂醉,哭着求我不要离开她。”
“她没了孩子,最近情绪很敏感,就当可怜可怜她,让她再缓一段时间。”
温玫握着门把手,恨不得冲进去甩陆景川十个耳光。
他既然这么心疼那位“公主”,眼下又没有任何把柄软肋在她手中,为什么不干脆点离婚再娶呢?
陆景川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温玫百思不得其解,连晚饭都没吃几口。
晚上开车回家时,温玫的口袋里掉出那张房卡。
她确信,魏总给她房卡的时候,裴遇舟都看在眼里。
她很好奇,裴遇舟是什么想法。
温玫开车去了茶楼。
夜幕降临。
茶楼外挂着的灯笼亮起昏暗的光,静谧而安详。
这家茶楼消费不低,环境一流,私密性又好,很多人都喜欢在这里谈生意,以前陆景川也带温玫来过。
“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温玫摇摇头,递上房卡:“今天在这捡到这个,应该是你们顾客的。”
“谢谢您特意送回来。”
温玫走出茶楼,看见了裴遇舟。
他站在车边,定定的看着台阶上的温玫,眼底流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像是一直在这里等她似的。
温玫走到他面前,浅浅一笑。
“裴总,早上刚喝过茶,晚上又来?小心失眠。”
裴遇舟说:“早上,你并没有递茶给我。”
温玫笑着说:“我想,被魏总摸过的这只手泡出来的茶,你未必愿意喝。”
裴遇舟面色沉静:“洗过了吗?”
温玫伸出玉白的手:“用洗手液洗了三遍。”
裴遇舟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愉悦,抬脚往茶楼走去。
“重新泡一杯给我。”
温玫跟着他,上楼,走进了包厢。
包厢里是矮几,两人脱了鞋走进去,坐在蒲团上。
裴遇舟支着一条腿,随意的撑在矮几边上,面色慵懒,看着温玫慢条斯理的泡茶。
幽暗的房间里,茶具碰撞发出如风铃般悦耳的声音。
茶香幽幽,热气袅袅。
温玫低头时,碎发自鬓边垂下。
窗外晚风吹来,那缕头发轻轻晃动,顺着风贴上她精致的脸蛋,而后又再次垂落。
“温玫,那份文件有几个重要参数都弄错了,陆景川会因此降职。
他原本年底有望升任集团副总,现在连总监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温玫安静的泡好茶,将杯子递到裴遇舟面前。
“他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难受。”
裴遇舟冷笑一声,尾音微扬,带着一丝散漫。
“那你呢?”
“我很高兴。”
裴遇舟转头平直盯着她,声线喑哑。
“我问的是,昨晚那个吻之后,你的想法。”
温玫喝茶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目光和裴遇舟纠缠在一起。
男人眼底热度升温,声音却极淡,听起来不像是暧昧,倒像是命令。
他说:“离婚吧,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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