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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妻,龙王命后续

灰小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王玲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缠在了我的身上。触手所及,皆是软绵。目之所向,皆是雪白。实在是太艳了。我想要伸手推开王玲。可伸手间,全是肉。我只能喊。可这是梦境,我越是喊,王玲越是兴奋。我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哪经得起这种阵仗,眼看就要被王玲掰倒在床上,发展出一些不可描述的关系时。就见到王玲的胸口前,那枚无事玉牌,忽然间,光芒绽放。下一刻,我的眼前光影晃动。再次睁眼时,我已经从梦境之中,退了出来。伸手一摸,铁扳指还在我的手指上。果然从梦境中出来了。不光如此。隔壁卧室里,也是传来一声惊呼。不一会儿,就见到王玲穿着睡袍,气喘吁吁,急急忙忙地冲出来。她脸上,还残留着梦境里留下的红晕,见到我,眼神闪过一丝躲闪,但此时,有更紧要的事情,她也顾不...

主角:春花张春花   更新:2025-03-12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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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张春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阎王妻,龙王命后续》,由网络作家“灰小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玲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缠在了我的身上。触手所及,皆是软绵。目之所向,皆是雪白。实在是太艳了。我想要伸手推开王玲。可伸手间,全是肉。我只能喊。可这是梦境,我越是喊,王玲越是兴奋。我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哪经得起这种阵仗,眼看就要被王玲掰倒在床上,发展出一些不可描述的关系时。就见到王玲的胸口前,那枚无事玉牌,忽然间,光芒绽放。下一刻,我的眼前光影晃动。再次睁眼时,我已经从梦境之中,退了出来。伸手一摸,铁扳指还在我的手指上。果然从梦境中出来了。不光如此。隔壁卧室里,也是传来一声惊呼。不一会儿,就见到王玲穿着睡袍,气喘吁吁,急急忙忙地冲出来。她脸上,还残留着梦境里留下的红晕,见到我,眼神闪过一丝躲闪,但此时,有更紧要的事情,她也顾不...

《阎王妻,龙王命后续》精彩片段

王玲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缠在了我的身上。
触手所及,皆是软绵。
目之所向,皆是雪白。
实在是太艳了。
我想要伸手推开王玲。
可伸手间,全是肉。
我只能喊。
可这是梦境,我越是喊,王玲越是兴奋。
我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哪经得起这种阵仗,眼看就要被王玲掰倒在床上,发展出一些不可描述的关系时。
就见到王玲的胸口前,那枚无事玉牌,忽然间,光芒绽放。
下一刻,我的眼前光影晃动。
再次睁眼时,我已经从梦境之中,退了出来。
伸手一摸,铁扳指还在我的手指上。
果然从梦境中出来了。
不光如此。
隔壁卧室里,也是传来一声惊呼。
不一会儿,就见到王玲穿着睡袍,气喘吁吁,急急忙忙地冲出来。
她脸上,还残留着梦境里留下的红晕,见到我,眼神闪过一丝躲闪,但此时,有更紧要的事情,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开口:“化龙,春花不见了!”
春花真不见了?
我在梦境中,没见到张春花,还以为,可能是她入不了梦。
毕竟她目前的状态十分诡异,即便是我,学过鬼医五术,也无法理解她的处境。
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不见了。
对了。
王玲说话的时候,身上的睡袍,微微滑开,露出胸前大片的雪白,以及白皙中的那枚无事玉牌。
看来,梦境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玉牌上的诡气,已经完全消失,而玉牌也到了王玲的身上。
那张春花呢?
这个屋子,就一道门,我就睡在外面,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啊。
“你先别急。”
我安慰王玲:“春花应该没事,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找她。”
便披上外衣。
又让王玲把脖子上玉牌取下来给我。
拿好东西,我出了门来。
此时,正是午夜十分。
好在现在是大城市,外面虽然说不上灯火通明,却也到处都是路灯,不至于黑灯瞎火的摸不着北。
手中的玉牌,还残留着温润的体温,以及淡淡的体香。
我将其拿在手中,深吸一口气,然后斜着眼睛,以不经意的目光,向眼前看去。
这是:望气之法。
鬼医五术,山、医、命、相、卜,其中相术,不光是看面相,还能“望气”。
望气,又称望气术。
可通过观察人的气息,判断一个人的状态、运势走向及未来的吉凶祸福。
甚至还能通过观察宅舍的气场,可以判断宅舍的吉凶及居住者的运势。
以及通过观察山川的气场,可以判断地理环境的优劣,及未来的发展趋势。
观察时,要似看而非看,目注而达心,自然可以看到一种冉冉升腾、薄轻飘渺的气雾。
可以通过对方身上,短时间呈现出的气息,判断对方的近况。
如金黄色,则为大吉之气,主富贵发达;若是黑色中略带灰色,是阴气盛极,主丁财两败,甚至可能有牢狱之灾;若是白色如薄雾,为阴煞缠绕,主此宅横祸官非或是丧事的凶兆;又如红色为阳极太盛,主火灾预发。
当然。
我龙脊不在,望气术还没那么牛逼。
但用来找人,却是够了。
随着我望气术展开,下一刻,我便见到,在我前方,出现了一丝和玉牌上完全相似的气息。
张春花的气息!
她就在那边!
我当即锁定方位——毕竟手中的玉牌,气息薄弱,上面残余的气息,应该很快就会散尽。
必须尽快追过去。
......
在我的追赶下,很快,追到一处所在。
那是一处大宅子。
整个宅子,巍峨壮观,且坐北朝南,占据着绝佳的风水宝地。
前方是一片开阔的湖泊,宅子的背后,则是一座巍峨的青山。
大门高大雄伟,由厚重的实木制成,表面镶嵌着精美的铜质装饰,两侧各摆放着一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从风水的角度来说,所谓依山畔水、藏风纳气,说的就是这种环境。
鬼医五术,山医命相卜,其中的“命”,便带有风水之术,所以对于风水,也自然也是略知一二。
眼前的宅子,奢华,富贵,可以说是整个春城,数一数二的大宅。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宅子,曾经是我的家!
没错,这就是陈家大宅!
我抬眼望去,陈家大宅四个字,依然还在。
但是,物是人非。
宅子里住着的“陈”,是我堂叔。
我父母遗留给我的家产,已经被他,尽数豪夺!
不但如此,他还勾结我的岳父王权,夺我龙脊,剥我蛟皮,将我丢弃于冰天雪地!
如果在两年前,我必然会不顾一切,冲进去,要个说法,找我堂叔拼命。
可如今,我不会那么冲动。
属于我的,我终将夺回来!
但不是今晚!
因为。
我抬头望去,望气术加持下,我见到,整个陈家大宅的上空,乌云笼罩,黑雾弥漫,空中,隐隐呈现出一张巨大的鬼脸来。
陈家大宅,已经被邪气侵蚀。
在邪气影响下,门口的那两个石狮子,都已经变得斑驳不堪,层层脱落。
不但如此,这宅子前面的湖,宅子后面的山,都有变数。
湖水汇集,湖水正中,水流犹如一个旋涡,将周围的水,给强行分开。
这叫:“青龙断水”,乃是风水四凶中的一种。
而宅子后面的山,形状独特,犹如一只巨虎,巨虎的虎口所在,正是这宅子。
这叫:“白虎衔尸”,同样也是风水四凶之一。
风水风水,藏风纳水,此时此刻,这陈家大宅的风、水,被青龙、白虎,断去,已经由福气汇集的宅子,变成了大凶大煞的宅子!
显然,宅子里的主人,命数和运势,出现了巨大的变故。
我尚未成为鬼手神医,这个局,我解不了。
但我能看懂。
也就是说,这种情况下,我无需过多出手,只需要等着,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我堂叔一家,便会死绝。
根本用不着我出手。
难道,张春花把我引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看,这宅子的变化?
我心中想着,正准备退去。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化龙弟弟。”
声音清脆,温柔,熟悉。
可她,不是张春花。

不光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我忍不住扭头望去。
在村子边,有一条河,从水库的方向,一直延伸出去。
而此时,那条河的里面,水波激荡,浪花翻滚,只见浑浊的水,一浪高过一浪,一股高过一股!
水波翻滚中,水中隐隐有一个白色的庞然大物,展露出身影!
我眯着眼睛,以茅山术观察,见那水中的大物,像是一条碗口粗细的大白蛇!
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那大白蛇的头上,站着一个人!
老徐!
声音,就是老徐发出来的。
这里的村民,并不具备茅山术,看不到水里的蛇,但只凭老徐的声音,以及那水波激荡的状态,也就够了。
老徐在村里的威望,比村长还高,此时虽然见不到老徐,可只是听到老徐的声音,那些村民,也就再不敢逼迫我们,纷纷四散退开,让出一条路。
可老徐,明明死了。
我亲眼看着八鬼抬棺,把他抬走的。
难道,他又通过某种手段,活了过来?
我心中疑惑,可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拉了拉张寡妇:“走!”
便带着张寡妇和张春花,迅速离开这里。
......
村口,有个石桥。
过了这个石桥,便不再是村里的地盘,我们就安全了。
我扭头望去,身后的村民,已经不见。
可此时,见水波翻滚中,那条隐约形似大白蛇的生物,再次乘风破浪,沿着河,卷到了我们的面前。
正好顶住了石桥。
一股奇异的雾气,从石桥上,扩散开来,将整个石桥,给笼罩在里面。
“化龙,陈化龙!”
老徐的声音,从石桥的迷雾中出现。
雾中,隐隐见到老徐正站在石桥上,对着我招手。
老徐?
他真的没死?
我大喜,就要过去。
可就在这时候,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是张春花。
她身上,那股冷冰的气息,再次出现。
整个人,变得像是一尊寒冰雕塑而成的人!
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张春花拉住我,往前走两步,拦在我的面前。
看向前方的“老徐”。
说也奇怪。
随着张春花这么一现身,眼前石桥下,原本翻滚不已的河水,此时此刻,竟然渐渐平息下来。
而石桥上的迷雾,也随之散开。
“嘶嘶!”
一股奇异的、不似人能发出的声音,从石桥上传来。
迷雾散尽,只见石桥上,赫然盘着一只碗口粗细、六七米长的大白蛇!
大白蛇吞吐着蛇信,在它蛇头下方,七寸所在的位置,露出一片血肉,看起来,像是鳞片被扒了。
奇异的是,随着大白蛇发出嘶嘶的声音,我虽然不懂“蛇语”,却也隐隐,能够听懂它这声音里的意思!
“还我的皮!”
“还我的皮!”
还它的皮?
难道......
我心中,产生一个不详的预感。
我当年被剥皮、抽脊,奄奄一息,老徐后来上山,取了一张皮,一条骨,以鬼医的手段,缝合到我身上。
这才让我得以活命。
现在看来,我身上披着的这张皮,只怕就是老徐从这只大白蛇身上扒拉下来的!
而我身上的那节骨,则应该是老徐从水库里,那女尸的身上,取下来的。
现在,那女尸,就是张春花。
只是张春花和女尸之间,既不是夺舍,也不是附体,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还有些拿捏不准。
“张春花”往我前面这么一站,大白蛇有些虚了。
张春花又走了两步,大白蛇身影一晃,“哧溜”的一声,溜到了水里。
再次发出嘶嘶的声音。
它在说:就算你今天跑了,可我会一直跟着你,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水波翻滚,最终趋于平静。
大白蛇消失了。
我松了口气,可心情并未平复。
这大白蛇都说了,它还会回来的。
我走到哪儿,它就会跟到哪儿。
不光是它,还有......
我看着转过身,又恢复正常的张春花。
还有她——这是个比大白蛇更加恐怖的存在。
唯一的好处是,张春花的状态不稳定,而且目前来看,她并没有弄死我的意图。
这点和大白蛇有所不同。
所以现在的我,就相当于是走钢丝。
一旦走的不好,摔下去,就会粉身碎骨!
不行,等进了城,先跑路,离开这对母女!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可张春花似乎看出我的想法。
她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眼神里,带着冰冷的寒意。
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要是敢跑的话,你就死定了。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化龙,春花,你俩怎么了?刚才那一头子,怎么那么大的水?”
张寡妇的话,打断了我和张春花之间的寒意。
张春花收回看向我的目光,默不作声,往前走去。
要不要这么高冷的?
我和张寡妇,连忙跟上。
......
等我们三人,几经波折,来到城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张寡妇的铺子,就在春融街的末端。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春融街,我感慨万千。
这条街,原本是我家的。
这个城,因为常年四季如春,所以叫春城。
城里一共三十二条街,我家,当时有二十条。
春融街,就是那二十条街中的一条。
倒是没想到,物是人非,兜兜转转的,我又回来了!
我忍不住问张寡妇:“张嫂,这条街的铺子,我记得都是陈家的。”
“没错。”
张寡妇解释:“这铺子,原本也不是我的,是我哥的,也就是春花的舅舅。
当时啊,春花舅,给陈家陈老爷当司机,开了五年的车,陈老爷念着她舅好,就给她舅一个铺子。后来他舅得心脏病死了,她舅没结婚,没后代,这铺子,就传给我了。”
说到这里,张寡妇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哦?
司机?
我想起来了。
我爸的司机,确实有两个。
之前第一个司机,在我几岁的时候就换掉了,印象虽然不深,却还是记得的。
没想到,那第一个司机,原来是张寡妇的哥哥。
转了一圈,原来我和张寡妇,还有这层关系在。
当然了,我家破人亡,父母双亡,二十二条街,也都是别人的,自然没必要说这回事。
只是不知道张寡妇,本来城里待得好好的,怎么会锁了铺子,前去村子里住了几年?
这时候,张寡妇来到那间铺子前,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准备去开门。
可就在她准备开门的时候,却愣住了。
我过去一看,也愣住了。

我叫陈化龙。
据我爸说,他亲眼看见,在我出生的时候,我们家院子里,有一条水桶粗细、头上长角的大白蛇,从屋顶上,钻进了房间里。
屋子里火光漫天,然后我就诞生了。
至于是他眼花,还是真有其事,那谁也不知道。
不过,当时正好有个路过的算命先生,说我是蛟化龙的命,如果化龙成功,就一生荣华富贵,人中龙凤;化龙失败,就变成泥鳅,坠入尘埃烂泥中,永世不得翻身。
我爸一听,好酒好肉的招待了那个算命先生三天,请他出主意,怎么才能让我“化龙”成功。
算命先生说,“蛟命”大富大贵,会让我家平步青云,但化龙,需要经历蜕皮、换骨这两步,要在我成年的时候,剥了我的皮,抽了我的骨,才能成功。
听他这么说,我爸差点气死:人被剥了皮,抽了骨,还能活命么。
立马当他是江湖骗子,将他赶走。
也许是受到我“蛟命”的影响,我爸果然顺风顺水,做生意做到了市里的首富。
据说,我家最有钱的时候,市里三十二条街道,我爸有二十条,占了整整一大半。
可以说,我从小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
光奶妈,都给我找了十个,出个门,前呼后拥,最少20个人服侍我。从小我的脚,就没沾到过泥土,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佣人用上好的羊毛毯铺好路。
甚至还帮我订了一门娃娃亲,亲家是咱们市里的第二富,另外那十二条街道的主人,王权。
他的女儿王月月,就是我的未婚妻。
只是后来听说,王月月身体不好,脊骨有问题,从出生后,就没办法站立。
我妈听了,想要反对。
我爸却大手一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王家就那一个女儿,咱儿子只要娶了她,这三十二条街道,就都是咱儿子的了,到时候,想玩什么样的女人,就玩什么样的女人。
毕竟有钱人的婚姻,已经不用去考虑性不性福。
这样的富贵生活,在我十五岁那年,戛然而止。
那天。
我爸出去谈生意,再也没有回来。
等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浑身肿胀,肚子鼓起,被淹死了三天。
我妈去警察局报警,回家的时候,忽然被一辆疾驰而来的渣土车,撞飞出去,血洒半条街。
堂叔主持了我爸妈的丧事,安慰我说,哪怕我爸妈没了,他也会照顾我一辈子,我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当时在堂叔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心里想着,堂叔真是个大好人。
堂叔有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堂哥,小时候玩火烧了房子,差点被烧死,还是我爸花大价钱,请了全国最好的医生,才把他抢救回来。
虽然命保下来了,但全身都是伤疤,而且堂叔的家产也被烧了个干净,只能跟在我爸身边做事。
我正哭着,忽然,我后脑勺,重重挨了一下,身不由己的昏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吊在了屋梁上,全身上下血淋淋的,没有一块皮是完整的。
在我的面前,站着五个人。
分别是:堂叔、堂哥、王权、王月月,以及一个全身被黑袍笼罩住、两只手沾满鲜血的老婆婆。
堂叔露出阴险的笑容:“化龙啊,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爸妈死了,你应该去陪他们,你的家产,你的老婆,就由你哥,帮你继承了。”
岳父王权,也是笑了:“化龙啊,我女儿从小脊骨不全,瘫痪不能动,听说你有一条龙脊,正好借你的龙脊,帮她治病。”
我这才发现,堂哥变成了我的样子——或者说,他的身上,换了一层皮,那是我的皮!
而我本该瘫痪的未婚妻王月月,也能正常行走。
他们取了我的皮,代替了我的身份,又抽了我的脊骨,把我变成了废人!
我咬牙切齿,问他们:“是你们......杀了我爸妈?”
堂叔大笑着,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两手一摊:“你爸那个老东西,给你在银行开了个保险箱,存了价值几十亿的金条,只有用你的脸,才能打开。
正好今天鬼医婆婆在,顺带借你的皮,给你堂哥换一身皮,两全其美咯。”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算盘!
我气得浑身颤抖,骂道:“你们,不得好死!”
岳父王权上来,啪啪啪给了我几巴掌,打得我奄奄一息。
眼看他要把我打死的时候,被那个黑袍婆婆——也就是鬼医,一把拉住,提醒他:“他虽然龙脊被抽,龙皮被剥,但毕竟是蛟化龙的命,凡人不可加害。”
王权和堂叔一听,急了:“那怎么办,还要给这个祸害留一条命?”
鬼医婆婆指了指门外:“人不能杀他,天可以杀他。现在是冬天,外面零下三十度,晚上随便找个荒山,把他丢下去,过一晚上,冻也就冻死了。”
两人依言,果然把我用个麻袋装着,晚上丢到了荒山里,怕我不死,还在我身上,堆了一层雪,把我埋在雪中。
天寒地冻,冰天雪地,我本以为我必死。
但我没想到,在他们开车走后,有人挖开冰雪,把我背出来。
背了很久,背到了一个木屋里,放到床上。
又在我身上,涂抹了一些草药。
他就是当年的算命先生——老徐。
老徐说,我是蛟化龙的命,命里该有脱皮、换骨这一劫,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
我本该在十八岁的时候,脱皮换骨。
现在提前被鬼医剥了皮,挖了脊骨,那就是天上飞的龙,被打成了泥塘里的泥鳅,这一辈子,注定五弊三缺缠身,即:鳏、寡、孤、独、残;且命里无财、无命、无权。
可我这样的命,有个好处:正好可以学他的本事,当他的徒弟,成为一个天下无双的鬼医。
若是本事练到极致,泥鳅也能鱼跃龙门,再次化龙!
我听了,二话不说,嘶哑着嗓子嚎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好!”
老徐点点头:“你被剥皮、抽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以后,就是行走在人间的厉鬼!
从今天起,你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三年!三年后,你再去复仇!”

老徐第二天就上山,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张冷冰冰的皮,以及一截血淋淋的骨头。
他先是把那张皮,小心翼翼的剪开,贴到我的身上。
再切开我后背的血肉,将那截骨头,缝了进去。
这,便是鬼医的手段。
这两件事,他足足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
三天三夜,眼睛都没合一下。
当然,我也强忍着锥心刺骨、非人难以承受的疼痛。
虽然身体疼痛到极点,可一想到我的仇恨,我就又咬了咬牙,硬生生扛下来。
......
老徐给我换的皮,是一张白色的皮,触手细腻,光滑,冰凉,甚至还有鳞纹。
在他精妙的医术下,那张皮,很快就和我的身体,长到一起。
随后他带着我,来到一个叫张家村的地方,住了下来。
这一住,就是两年半。
一边住,他一边传授我本事。
老徐有两样本事。
一样,是明面上的:扎纸人,打棺材,主持葬礼。
而另一样,则是他传授给我的,他真正的本事,鬼医五术:山、医、命、相、卜。
山是茅山术,驱邪,赶鬼,以及调风运水的风水秘术。
医是鬼医术,生死人,肉白骨。
命是命理术,推命,演运。
相是骨相术,称骨,看相。
卜是占卜术,识福祸,知吉凶。
老徐说,人这一生,一命二运三风水,所有的东西,都是天注定,破局之法,唯有:逆天,改命。
空有逆天改命的手段还不行,还需要有足够强大的身躯,用来承受。
要不然,身弱之人,会无福消受,暴毙而亡。
就好比我岳父,本来命中注定,孤苦一生,穷困潦倒。
后来利用风水术,改变命运,得了十二条街的财富,即便如此,他身子骨弱,也承受不住。
也正是如此,他才和我堂叔密谋,夺了我的龙脊,拿去换给他女儿,让她得以逆天改命,成为人中龙凤。
哦?
原来我岳父的财富,居然是这样来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龙皮被剥,龙脊被抽,由至尊龙命,变成了泥鳅,也就成了身弱之人。
身弱之人,多灾多难,容易撞邪见鬼,自身犹如无根浮萍,需要静待时机,一遇风云,方能化龙。
而想要学大本事,就要吃大苦头。
比如,有户人家,因为葬得急,下葬的时候,忘了把捆住尸体双脚的绳子给解开,导致那户人家天天晚上做噩梦。
后来找到老徐,老徐便让我半夜三更的,扛着锄头去挖开坟墓,打开棺材,给那尸体把脚上的绳子剪开。
我当时就问老徐,说这法子也太LOW了,有没有更专业点的办法。
老徐当时独眼一翻,说,法子也不是没有,可以用纸做把剪刀,在七月十五的时候烧过去,自然解开。
但七月十五还早,怕主人家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二来嘛,还能锻炼我的胆量。
再比如,村上某个开拖拉机的,一天喝了点酒,把拖拉机开到了山沟里,拖拉机倒是没事,人却被摔成几大块。
主人家找到老徐,老徐硬是让我上山,把散落的尸体,给拼凑成型。
后来实在有块肉找不到,不得已,只能买了块猪肉缝上去。
老徐说,人完完整整的来,也要完完整整的走,少了块肉,阎王爷不收的,就会变成孤魂野鬼。
那事情过后,我至少一个月吃不下肉,见到肉就想吐。
诸如这种邪性的事,几乎每个月都要来上一趟。
......
两年半的时间,鬼医五术,山、医、命、相、卜,我已然精通,但不能施展。
而老徐那一套扎纸人、打棺材的本事,我也尽得真传。
按照老徐的说法,我身上的皮、骨,还不是我自己的,它们阴气重,容易招引邪祟,我若施展本事,必然会带来更大的反噬。
所以我最多打打棺材,扎扎纸人,帮人送送葬,其余的本事,都不敢施展。
除此外,我还有一样十分神奇的本事:潜水。
也许是和我“蛟化龙”的命有关,也许是老徐给我换的这张皮带来的能力:我现在只要下到水里,就犹如龙入大海,不但能够长时间不换气,还能水里视物。
因此,张家村的人,都知道我水性好,遇到点水里的什么事,都会找我帮忙。
这天。
我去村口小卖部,给老徐打了二两白酒,刚回去。
才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天抢地的女人声音。
哟,是张寡妇的声音。
老徐这老头儿,时常惦记村子里的小寡妇大媳妇儿,可以说方圆百里之地,哪里有寡妇,他门儿清。
这个张寡妇,外地来的,三十来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还带着个十六七岁的女儿,长得也很水灵。
老徐自然也时常对张寡妇挤眉弄眼。
难道他今天得手了?
把张寡妇在家里给强行办了?
我想象不出来老徐强办张寡妇的画面。
进了门去。
就见到老徐正在躺椅上躺着,张寡妇坐在地上,哭唧唧的。
老徐正安慰她:“你别哭了,哭也没用啊,我给春花算过,这丫头命硬,没那么容易死。你再哭下去,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怎么呢。”
这时候,正好我进去。
一见我进来,张寡妇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把跳起来,抓住我的手:“化龙,化龙,快,快,跟我走,去救救春花!”
春花就是张寡妇的女儿,张春花,和我年龄差不多,平时也见过几面,在张家村,也算一枝花,是村子里大多数少年郎的梦中情人。
我虽然青春年少,火气大,可身负血海深仇,天天忙着跟老徐练功,对这个大美妞子,也没过多的心思,不过点头之交。
不过张寡妇倒是很看得上我,每次见到我,都打趣我,说她家缺个男人,让我去当上门女婿。
然后就要热情的来揽我。
搞得我每次见到她都绕道走。
张寡妇的手很软,也很冷。
按照老徐教我的摸骨本事来看,她这是在害怕。
内心极其恐惧。
她在害怕什么?
很快,张寡妇给出了答案:“春花掉水库去了!”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她来找老徐。
毕竟整个张家村,都知道我水性好。
人命关天,我顾不得那么多,放下手里的酒,作别老徐:“师父,我去救人!”
也来不及等张寡妇了,转身就往水库的方向跑。
“喂!你这小子!”
老徐的声音,在身后重重传来:“记住,身为炉,心为火,阳气自燃!”

那大红肚兜,按说不应该丢的。
这让我心生不详的预感:只怕那东西,早已盯上我了!
老徐用了七星续命,这本事据说是诸葛孔明传下来的,厉害的,甚至能够续命十年。
但那需要万人祈福才行。
正常情况下,七星续命,也不过续个一时半刻,就了不得。
所以老徐应该在我回来的时候,就死了。
他死了,就没人能镇压后山的邪物。
我迅速收拾行李,用一把锁,锁住了小院。
又找来一块白布,戴在头上。
老徐无儿无女,我便是他唯一的亲人,我,要给他戴孝。
做完这一切,等到天亮,便离开村子。
张寡妇的家,就在村口。
路过张寡妇家的时候,我停了停。
这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女儿,我的好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啊!”
“你可不能死啊!”
是张寡妇的声音。
她在哭张春花?
张春花出事了?
我连忙在门外喊道:“张嫂,怎么了?”
张寡妇比我也就大了十岁左右,叫她婶子不合适,我平时就叫她张嫂。
当然,张春花平时是叫我化龙哥,咱俩各论各的。
门“嘎吱”一声开了。
张寡妇穿着一身撑得丰润的旗袍,俏眼含泪,站在门口。
见到是我,她看了看我头上的孝布,愣了下,不明白我为什么戴孝,抹了抹眼泪:“化龙,你快帮嫂子看看,春花是不是死了。”
死了?
我连忙推门进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屋子里。
张春花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脸色苍白如纸。
伸手在她鼻息间探了探,冰冷至极,毫无热气!
又抓起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脉搏,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真就跟死人一般无二!
但她并没有死!
我常年和死人打交道,人死的话,有个最核心的表现:肌肉僵硬。
而张春花的肌肤,摸起来软绵绵的,不像是死人的状态。
呼吸,脉搏,都试过了。
那只能试试另一个地方。
我当即把手,伸进被窝,摸到了张春花心跳的位置。
这一摸,我松了口气。
还好。
虽然很大,很软,但至少心跳还有。
只是很微弱。
这种状态,按照鬼医的说法,只有一个原因:活死人。
不应该啊!
张春花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成活死人了?
我看着也跟着进屋的张寡妇,问她:“嫂子,这怎么一回事?”
“我哪知道啊。”
张寡妇抹着眼泪解释:“这不,昨天落水着了凉,刚回到家,换了衣服就躺下了。中间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今早一看,我见她没了呼吸,这才急得叫了起来,正准备去请你师父来看看呢。”
她还不知道我师父已经死了的事情。
换了衣服?
我捕捉到她话里的一个意思。
想起刚才的手感,感觉有些不对。
昨天在棺材里的时候,我也撕过张春花的衣服,可她裙子里穿着的,是一件小背心。
但刚才,我伸手摸进去的时候,好像......摸到了一个肚兜?
连忙掀起衣服一看。
顿时惊住!
只见张春花的身上,竟然穿着那件水鬼女尸的大红肚兜!
那肚兜,本来是被我撕下来,塞进裤兜的,后面丢失了,可万万没想到,这肚兜,居然穿到了张春花的身上!
我可以确定,就是同一件肚兜!
因为那肚兜的材质,光滑且温润,犹如人皮一般,我之前,从未接触过这样的材质!
“你这孩子!”
见我掀开张春花盖住身子的被子,直愣愣盯着她女儿的胸脯看,张寡妇急了。
我:......!
我正有些尴尬的时候。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紧跟着,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进来:“张寡妇,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是王麻子!
咱们附近,十里八村的泼皮无赖。
平日里聚集了三五个无所事事的青年男子,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欺负小寡妇大闺女的事情,可没少做。
张寡妇显然没少被这王麻子骚扰,听到他的声音,顿时身躯颤了颤。
开口回答:“我不在家!”
“你骗鬼呢!”
就见门外,王麻子三下五除二,强行推开门,闯了进来。
王麻子学城里人,头发染得黄黄的,大热天的,身上还穿着件皮褂子,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斜着眼睛看人。
在他身后,还跟着同样的四个花里胡哨的泼皮。
“嘿!”
见到我,王麻子先是愣了一下,吐了口口水,骂了声晦气。
但随后。
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我头上的白色孝布上。
“陈化龙?你这是给你师父戴孝呢。”
我没理会他。
王麻子见我这般神情,会心一笑,姿态瞬间放开,看向前方的俏寡妇:“张寡妇啊,我就说你,怎么不开门呢,感情在这里,私会老徐那老王八家里的小王八。让你给王哥我尝尝腥,你扭扭捏捏的,跟这小王八,就倒贴了?”
听到王麻子的话,我一股怒气,顿时冲上脑门。
骂我也就算了。
老徐人都死了,他还骂。
最主要的是,这孙子,平时见了老徐,就跟老鼠见了猫,现在猜到老徐死了,一下子就横了起来。
当即瞪着他:“你说什么?”
“怎么,小王八犊子,想强出头?”
王麻子“呸”了一声,招招手:“兄弟几个,把这小子给拉开,别耽搁爷办正事。
今儿爷火气大,正好老徐那老王八死了,说什么,也要让这俏寡妇,给爷把火泄了!”
说完,就狞笑着扑向张寡妇。
同时,王麻子身后的四个小青年,也前后左右,把我包在里面。
张寡妇吓了一跳,连忙往屋子里跑。
王麻子笑着追了过去。
我被四个小青年围着,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抓住双肩。
要被他们押着跪下来。
欺人太甚!
见状,我再也忍受不住。
虽然老徐说过,让我能不用本事,就不用本事,毕竟我没有夺回自己的龙骨、蛟皮,身上阴气重,施展本领的话,会引起邪祟的注意。
可此时此刻,我可顾不得那么多。
当即手腕一翻,手臂以一种极其诡异、人类无法理解的角度,反转过去,“啪”的一声,拍在一个泼皮的脑门上。
这一手,有个说法,叫:灭命灯。
人身上,有三盏命灯,分别在额头上,和两肩之上。
比如人走夜路的时候,如果遇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冒然回头,就可能被邪物,吹灭肩头的命灯。
命灯熄灭,人便会邪气侵体,三灾五病,接踵而至。
这泼皮被我一章拍灭额头命灯,忽然身不由己,觉得浑身发凉,如同落到了冰窟一般,跌坐在地上,打起了摆子。
我如法炮制,将其余三个泼皮的脑门命灯,都给拍灭。
这才转身,准备去救张寡妇。
就在这时候,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两声尖锐的惨叫!
一声是张寡妇的。
一声,是王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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