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等,站着等坐着等,等到太阳下山,月亮升起,又等到一轮新日升起,我也没等到他回来的影子。
十八岁这天,依然没有人为我庆生。
但我来不及为这个悲伤。
此刻我的满脑子都是:这小子不会真出意外了吧,那以后谁给我做好吃的脆皮鸡、佛跳墙、红烧肉、蒸鱼头……玉笛被我从屋里取出奏响。
不一会四周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一只青蛇从里探出头来。
我将布赫平常穿的衣服凑到小青面前。
这是我们赤月族驭蛇术,让蛇闻味寻人是术法之一,这招比狗鼻子还好使。
虽然让小青出没在市井里委实有些吓人,但布赫的安危要紧,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小青一路行到城外,我也跟着它们走。
但半道上茶馆的伙计叫住我,还递给我一封信。
信上只有八个字:“有事赴京,归期不定。”
读完信,我气地将它揉吧揉吧,扔在了地上。
好啊布赫,丢下我一个人去京城潇洒了,亏我还在家苦等你回来给我做红烧排骨呢!
他去我也去,碰巧我最近得到我爹娘有可能在京城的线索,说不定这一趟还能寻到他们。
等我赶到京城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
到了京城后,我想继续让小青寻他,但想想还是作罢。
在京城,风险太大。
赤月一族的下蛊驭蛇术向来为大周忌惮。
而那些精通秘诀的族人有不少都被大周人抓去,逼迫他们交出用蛊驭蛇之法,或者利用他们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大周和南疆矛盾重重。
我怀疑我爹娘就是因此被抓去的。
无奈,我只能靠自己四处打听布赫的消息。
来京城的这几天,我打听到了二皇子凭借围剿山贼、收复矿山一事,在和大皇子的争储之战中险胜一筹,封了太子,大皇子则被封为宁王。
打听到中原皇帝一个月前风寒病重、卧床不起,所以身为太子的二皇子担任起监国大任。
打听到太子虽掌监国权,但失了皇帝撑腰的他,明显不敌宁王。
大半的朝廷大臣明显不服太子的安排,反而对宁王的提议为首。
除了这些人尽皆知的国事,我还打听到裴侯爷失踪一年的儿子裴贺近日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裴府在家门口连放了几天的炮竹庆祝。
唯独没打听到布赫消息。
我除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