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危机。
我翻身下车,一边与杀过来的匪徒厮打胶着,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冲燕云乔喊:“都什么时候了,大少爷你快出手啊!”
“我我我不会啊——”燕云乔害怕地缩回马车里,只探出一个头哭喊道。
我敛眸,目光快速逡巡四周,意识到火候还不够。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朝我冲过来,我夺了一个匪徒的刀,攻势却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刺啦”一声,肩膀挨了一刀,火辣辣的疼。
“泠娘!”
这一声呼唤可谓撕心裂肺。
我抿掉嘴角的血,不管不顾地起身继续抵抗。
不够,还不够。
我逐渐挥不动刀,随着不断的“刺啦”声响,身上的伤多了一道又一道,干净的衣服渐渐洇上无数刺眼的红痕。
“泠娘!”
“少爷!”
背上突然一沉,我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半跪在地,背上之人伏在我的颈边,猛地飙出一大口血,滚烫的温度溅了我整张侧脸。
燕云乔竟替我挨了结实的致命一刀。
“你……你还好吗……”燕云乔嗫嚅完这一句,歪头昏了过去。
我睁大了眼,气血瞬间上涌,一股惊怒的气息不受控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哟,有骨气!”
匪首拍了拍手,笑容却充满不屑。
他摇着头长长地出了口气,不料这口气还没出完,神情骤然目眦欲裂,一口黑血喷薄而出,人像脱了线的木偶般从马背上栽下来,“咚”一声摔了个实在。
一只通体黢黑的百足虫从他右耳钻出,乖乖地爬回了我开着口的葫芦里。
很快,随着我口中持续念诀,周围的小喽啰也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
曹叔与一众随从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赶忙将我们二人扶上马车,吩咐车夫连夜奔赴最近的城池。
9我身上虽多有刀伤,但都是皮肉伤,慢慢将养也就好了,但燕云乔不一样。
那一刀用了十足的力道,金丝软甲也没能扛住,在他身上落下的伤口比我身上的任何一处都要深。
我们在青云城最贵的客栈落脚,请的也是这里有名的妙手神医,一番紧锣密鼓的折腾,总算将燕云乔身上的高热退了下去。
大少爷素来娇生惯养,等金贵的大少爷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彼时我正坐在桌子边仰头灌酒,试图止一止身上不停泛滥的伤痛。
见他醒来,我倒了一杯水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