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能出头,否则面对的将是永无止境的纠缠,此后想安心学习就更不可能了。
等到所有和袁默寒有过节的人都被“处决”完后,我们宿舍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了。
坐在床上的都是当晚不用挨打的人,而地上跪着、站着、躺着的人已经满了。
我期待高补的几个“大哥”听到这边的闹剧能早点过来收场,但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见到他们,说他们没听见我是不相信的,或许只是不想管或者不敢管。
7.袁默寒一直在等“老马”回来。
老马也是我们宿舍的,是回族人,也是“坊”上的人。
在过去的西安,坊上的回族算是一个“不能招惹”的群体,不只是因为他们团结,更是因为当时的社会风气。
如果两个民族发生冲突,吃亏的永远只能是汉族,很多事情是没办法去说理的。
老马刚来我们宿舍的时候就嚣张跋扈,经常用各种脏话侮辱汉族,说我们的食物不能吃,甚至说我们脏,吃肉包子的同学被他呵斥赶紧拿走,甚至还做作地当着我们的面呕吐。
他往柜子里放了一把军刺,扬言谁给他找麻烦他就“扎了”谁,也总和我们讲一些极其夸张的故事。
比如:打完架被砍掉的手指散落一地,某某大哥纠集了数百人砸了某某的场子,他曾经把一个小孩打得住了很久的院等等......但老马并非袁默寒那样真正的狠角色,他想在我们中树立威信却反倒被所有人孤立。
有几个嘴碎的舍友在他吹牛时不断吐槽他故事的真实性,他只是气得面红耳赤地和别人争论,而这只能显示出他的心虚和软弱。
我容忍了老马那些夸大的吹牛和嚣张的话语,因为这些并没有真实伤害到谁,甚至听起来有些滑稽。
况且他对我非常尊敬,说一看我就不是一般人,主动和我称兄道弟,我没有接受他的好意,但也没有专门疏远他。
老马很少洗脚而且卫生习惯较差,据说他踩着梯子爬到上铺时脚踩过的地方“余香”能保留好几天。
我和老马唯一的一次冲突就是因为老马把地上弄得很脏但是不愿意扫地。
我的管理是相对很人性和公正的,但是其他人都已经知道了不听话也是会受到“处罚”的。
老马公然越过我的边界,弄脏地上还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