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咱们衣柜第三格对不对？”
陈河的眼球蒙着层灰膜，嘴角却扬着温柔的弧度“你总说薄荷香包味道太冲，我新买了柑橘味的......”林秀的指甲掐进掌心。
衣柜第三格确实挂着陈河最后穿的那套藏蓝西装，殡仪馆化妆师特意喷了柑橘味香水掩盖防腐剂味道。
装着薄荷香包的铁盒还躺在床头柜抽屉里，和结婚戒指放在一起。
符纸燃烧的速度突然加快，焦黑边缘已经卷到冰箱把手。
陈河的手穿过防盗网缝隙，指节诡异地反折着去够门锁。
林秀看见他无名指根有道环状白痕——那是戴了七年婚戒留下的印记。
“婚戒......”陈河的声音突然变得含糊，像是含了满口水。
他从裤袋掏出个东西，铂金指环在水渍中泛着冷光：“落在停尸房了，我找了好久......”林秀的婚戒此刻正锁在梳妆台最底层。
她看着陈河手中那枚越来越近的戒指，突然注意到内圈刻字变成了“戊戌年七月十五“——中元节的日期。
挂钟发出整点预报的滴答声，符纸轰地燃起绿色火苗。
陈河的脸在火焰中扭曲变形，青斑爬满整张面孔。
他的手指终于碰到门锁，金属转轮开始自行转动。
“阿秀，让我进去。”
林秀的手按在门把上，陈河湿冷的气息喷在她手背。
衣柜里的柑橘香仿佛穿透房门萦绕鼻尖，混合着记忆里无数个相拥而眠的夜晚。
转轮又咔哒响了一声。
衣柜深处传来窸窣声。
林秀余光瞥见第三格柜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藏蓝西装的袖口正缓缓淌出银灰色液体。
那套西装本该随遗体火化的，是她偷偷留下，在深夜把脸埋进衣料里寻找残留的温度。
如今那摊液体正顺着柜角蔓延，在地板上勾勒出扭曲的符文，与王阿婆昨日用糯米粉画的辟邪阵悄然重叠。
“陈河的眼白泛起死鱼肚般的灰翳，右手却温柔地叩击着防盗网，指节与金属碰撞出熟悉的节奏。
那是他们恋爱时的暗号，每逢加班晚归，他就会在楼下这般敲击排水管，三长两短，代表“我回家了“。
林秀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昨夜整理遗物时，她在西装内袋发现张泛黄收据——三年前的8月17日，陈河从城南香烛店购买了二十斤朱砂。
日期旁有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