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在此刻突然映出穿嫁衣的女人,正将食指竖在渗血的唇前。
公寓浴室淋浴头喷出的热水变成猩红色。
林悠抹开镜面雾气时,发现自己的倒影保持着干爽状态。
更可怕的是“她”正在用口红在镜面写字,而现实中的自己手指根本没有动。
逃他们寄生在镜子里别相信任何人血珠从倒影的眼眶滚落,镜中林悠突然撕开自己的脸皮,露出苏夏的面容。
现实中的浴室灯光开始频闪,瓷砖缝隙长出密密麻麻的槐树根须。
“砰!”
林悠用吹风机砸碎镜面,裂缝中伸出数十只青灰色手臂。
她疯狂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躯体——浴缸里不知何时积满黑水,浮着那双猩红绣花鞋。
法医鉴定中心“死者DNA匹配上了。”
周正将报告摔在解剖台,不锈钢台面映出他扭曲的脸,“是2003年失踪的女大学生,但尸体腐败程度显示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周。”
老赵正在缝合树洞女尸的胸腔,手术线穿过溃烂的皮肤时发出黏腻声响。
“有意思的是这个。”
他镊起女尸胃部的结晶物,“碳酸钙包裹的槐花,这种结晶需要在地下埋藏二十年以上。”
林悠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手里举着那面从旧货市场淘来的镜子:“赵法医,能帮我检测镜框上的物质吗?”
她的影子在走廊灯光下异常臃肿,仿佛背着另一个人。
地铁末班车手机震动惊醒昏睡的乘客们。
热搜推送突然弹出苏夏的直播账号,黑屏画面里传出指甲刮擦麦克风的声响。
林悠戴上耳机瞬间,听见混着水声的呜咽:“悠悠,我在镜子里,被困住了。”
“祠堂供桌第三块砖下面有重要线索。”
“千万别让血月的力量被他们利用。”
语音突然被尖啸取代,车厢灯光骤灭。
手机屏幕泛着幽绿的光,林悠在倒影中看见有个穿嫁衣的女人正趴在自己肩头,腐烂的手指缓缓伸向咽喉。
锁魂院祠堂月光从残破的瓦顶漏下,林悠用匕首撬开供桌下的青砖。
尘封的暗格里躺着半本族谱,残缺页脚黏着疑似人皮的薄膜。
“第七房,程兆麟,配冥婚……”她的手机电筒扫过褪色墨迹,“等等,这行小字是……”族谱边缘用朱砂写着:**阳世妻林氏,生于庚辰年七月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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