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顾飞宇,每次她做错了事你就拿她惊恐症做借口。”
不料,顾飞宇却恼羞成怒,反过来指责我骂道:“你做人怎么这么自私呢?
挽挽她有病,你就不能让让她吗?”
“好了,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我有别的正经事要讲。”
他的事是正经事,我被他们伤透了却只是多事。
我的心更凉了半截。
只见顾飞宇指着前方的岔路,宣告似地说道:“我跟挽挽走左边的岔路,你走右边的,谁先出去谁就先去找援救。”
秦挽挽也微微扬起下巴,插了一嘴:“对啊姐姐,我们就是因为你非要说看什么佛头才迷路的,你可要负责啊。”
我胸口积累起怒气,刚想说出明明是因为她非要找绿洲水源洗澡,顾飞宇就二话不说忽略了我要去追佛头的请求,我们才会迷路的。
然而话还没说出口,顾飞宇就冷冷下命令:“都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挽挽,我们走。”
说着,他便牵着秦挽挽的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拉开车门,将她送上了副驾驶。
他表情温柔,完全没有对我命令时那副高傲而不容置觳的嘴脸。
我恍然想起半个小时前,我明明听见他跟秦挽挽的小声商量:“我探勘过,发现走左边的岔路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看着他们准备发动车子,我连忙追了上去,拼死地拍响车门:“飞宇,你别丢下我!
没有你导路,我真的会死的!”
不料顾飞宇却径直将车窗也关上了,隔着一扇冰冷的障碍物没好气地责骂我:“别这么大力拍门,会吓到挽挽的!”
“再说了,挽挽都已经那么大度把大部分氧气瓶分给你了,你怎么还这么自私?”
转头,他轻轻抚了抚秦挽挽的发顶,语调柔得能滴出水:“没被吓到吧?”
秦挽挽佯装惊恐地蜷缩在顾飞宇的怀中,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对着我勾起了唇角。
就像在嘲笑我的无能,不如她勾勾手指就将顾飞宇拐走。
不顾我奋力拍着车窗哀求,顾飞宇冷漠地绝尘而去。
追不上他们的车,我只好无奈地回到我的越野车上。
我打开车后尾箱清点氧气瓶,却发现氧气瓶全部漏的漏,坏的坏。
十几个氧气瓶,竟然一个都用不了。
没有了氧气瓶,我在这片荒凉的高原无人区活不过一晚。
我赶忙发动越野车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