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我下意识回应,结果转头瞬间撞进一片檀香里,穿着墨色唐装的青年垂眸看我,他左手盘着串紫檀佛珠,右手握着的罗盘指针正在疯狂震颤。
我的奶茶“啪嗒”掉在地上,流的满地都是。
青年突然扣住我的手腕,罗盘贴着我掌心发出尖锐蜂鸣,墨色瞳仁里映出我煞白的脸“这位小姐,你身上背的因果,够养十个邪修了。”
我被他拽出食堂时还在挣扎“喂,你谁啊,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告诉你啊,现在是法治社会!
你就算长得像从古风游戏里走出来的也不能随便绑架……江北砚。”
他在梧桐树下停步,罗盘悬在我眉心三寸,“玄门第七十二代掌事,南小姐,从你今早打翻朱砂开始,我追踪了你六个小时——你没有发现自己最近变得……很特别?”
“啊??”
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青铜铃铛,突然想起清晨在古董店兼职时,确实碰倒过一罐红色粉末。
当时老板娘尖叫着“这是镇尸用的百年朱砂”而我喷嚏打出的气流让整罐朱砂糊在了关二爷神像脸上。
江北砚的佛珠擦过我耳际,带起细微刺痛“被怨灵标记的人,会在七日内……小心!”
我本能地伸手拽他,头顶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
碗口粗的梧桐枝擦着江北砚后脑勺砸下,树杈间还卡着个明黄符纸包裹的瓦罐——正是我两小时前说“迟早要掉下来”的那截枯枝。
瓦罐在青石板上摔得四分五裂,黑雾腾起的瞬间,江北砚甩出五帝钱将我罩在其中。
浓雾里浮现出穿嫁衣的女人,水袖拂过青石板滋滋冒着黑烟,我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开口“大姐你口红沾牙上了……”女鬼猛地僵住,猩红舌尖舔过森白门牙。
趁她分神,江北砚的桃木剑已穿透雾气,剑穗上铜钱叮咚作响,敕令“破!”
黑雾尖叫着缩回瓦罐碎片,江北砚转头看我时,额角还沾着符纸灰烬“南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开过光?”
“这事我能解释……”我话没说完就被他拽着跑起来,身后瓦罐碎片正在诡异地重新拼接。
转过三个街角后冲进那间古董店,江北砚反手甩上门时,我看见玻璃橱窗上瞬间爬满冰花。
老板娘瘫在太师椅上刷抖音,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旁边的博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