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眼里满是不耐:“素光,你这些年怎么还是碰到事只会哭,没有一丝长进?”
胡说,我明明很少哭,只有在和谢玉良相关的事情上,我才会控制不住眼泪。
我想要反驳他,可张开嘴余下的只有哽咽。
或许是看我哭的太凶,谢玉良终究是心软了,他递给我一块儿帕子,说:“别哭了,是我不对,不该凶你。”
帕子上绣着一对鸳鸯,是掌事姑姑绣给他的。
我心中忽然生出无尽的怨气,我一把扯过帕子,扔在地上踩了上去,揪过谢玉良的领子,哑着声音问他:“谢玉良,你可还喜欢我?”
谢玉良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他拉开我的手,重重的叹了口气:“素光,我知你心里一直有芥蒂,但我和芙蓉结为对食只是各取所需,你不用在这件事情上与我闹。”
我抿着嘴唇,没有接话,因为我看到他被我扯乱的衣领下藏着一片暧昧的红痕。
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我狼狈的从谢玉良的房间离开,即便是温暖的春风也化不开我心中的苦痛,我想要放声大哭,可是宫中从来都不是能哭的地方,我只能拼命的忍着,忍到连指尖都随在随着心脏抽痛。
直到我回到房间,我唯一的侍女小桃端来一碗长寿面时,我忽然再也忍不住,哭的眼泪鼻涕糊作了一团。
我在此时此刻才有了实感,谢玉良他,不喜欢我了。
04浑浑噩噩过了三天,直到小桃抹着眼泪与我说惜薪司没有送炭来时,我才骤然回神。
现如今已经立春,天气却还是有些寒凉,甚至在前几日下了一场桃花雪,白日到还好,太阳一落山,寒气便开始往人骨头缝里钻,所以惜薪司依旧给各宫供着木炭取暖。
我在宫中虽是一个小小的答应,却没有人敢克扣我应有的东西,我知道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能过的这么悠哉全凭谢玉良暗中相护,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在我带着小桃去惜薪司亲自要炭的时候会被人轰出来。
那些人看到我便嗤笑一声:“一个不受宠的小答应,谁给你的胆子,敢过来问我们要东西?”
明明他们不过一个奴才,只是因为在各宫娘娘跟前能说上句话,便可以趾高气昂,得意洋洋。
可就是这样的奴才,能让我夜里冷的夜不能寐。
第二日,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