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夏苑,说我的不好。
我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忽然大声说:“够了!”
“你也够了!”
爸爸倏然打断了她:“姚晴,别装出痛彻心扉的模样!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表面公正,其实也更偏向苑苑,你这么做,不过是图个心理安慰。”
爸爸定了定神,轻声说:“姚晴,这可能就是夏优的命,没有谁对谁错。”
“如果你还想我们一家人好好过下去,就把这件事情放下吧。”
“我们之间不会再有隔阂,会和和睦睦过下去。”
我妈站在门口,背脊仍然挺得笔直,直勾勾看着爸爸。
她不说话,也不再掉眼泪。
良久良久,她说:“好,你说得对。”
我忍不住抬起头,盯着妈妈的表情,企图从中看出异样。
却没有。
她像忽然想开了,之前的伤心和崩溃荡然无存。
我飘到她面前,和她面对面, 她看不到 也听不到。
我说:“妈妈,我恨你。”
我看到妈妈起夏苑,语气温柔地说:“苑苑,妈妈原谅你这一次,以后别做错事了。”
“嗯!
我知道了妈妈。”
夏苑重重地点头,她极力掩饰,可是嗓音依旧带着些笑意。
她肯定在得意。
我在空气里蜷缩成一团,全身都透着刺激的冷。
我第一次意识到,作为一个灵魂存在,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家,或者重新投胎呢?
一切都没变,他们四个人其乐融融。
夏苑做着上大学的准备,爸爸正常上班,奶奶准时到楼下打麻将。
每个人在短暂地插曲后,又重新回到了最初的生活。
只是妈妈提出,要重置我的房间。
她去家具市场,挑了最好的床垫,买了软软糯糯的奶油风窗帘。
去商场,像批发一样,买了一车衣服和鞋袜。
她用手把衣服一件件洗干净,晒干后,熨平,一件件挂进衣柜里。
冰箱里备满了水果,饮料和零食。
妈妈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我的房间呆坐,茫茫然想出一两件需要添置的东西。
然后出门去买。
她像孩子离家读书快要放假的妈妈,忙忙碌碌。
可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是求自己心里好过。
我烦躁地飘来飘去,想把房间里的东西全扫落在地。
想一把火,把这些都烧干净。
有天晚上,妈妈坐在我的房间里,抱着骨灰盒落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