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把它藏在地核里!”
话音未落,厂房东北角的青铜面具突然炸裂。
黑液中爬出数十只人面鼠身的时虫,它们腹部裂开,喷出铜丝缠向苏砚。
“来的正好!”
老刀头甩出黑驴蹄子。
蹄子在空中分解为洛书符文,化作金色牢笼罩住时虫。
趁怪物挣扎时,他拽着苏砚撞向墙壁——砖石飞溅,墙后竟藏着间密室。
密室内堆着成山的竹简,中央石台上供奉着一尊青铜纵目面具。
与三星堆出土的面具不同,这件器物的瞳孔是两枚玉蚕,蚕身刻满《楚辞》残句。
“段家从鱼凫王陵里偷的‘观星者面具’。”
老刀头将苏砚按在石台前,“戴上去,让老子看看你的血脉纯度。”
面具扣上脸的瞬间,苏砚的太阳穴如遭雷击。
玉蚕钻入眼眶,与晶化腐烂的右眼血肉交融。
剧痛中,他再次看见天裂幻象——但这次视角截然不同。
他悬浮在青铜神树顶端,脚下是三万古蜀子民的尸骸。
左手握着玉钺,右手捧着一卷《连山易》,而天际的裂缝中,星轨商会的青铜巨舰正在缓缓成型。
“原来鱼凫王……早就预见未来。”
苏砚听见自己发出不属于他的声音,“血祭不是镇压天裂,而是为星轨商会播种!”
“答对了。”
老刀头的机械义眼闪动红光,“古蜀王族是商会的初代创始人,所谓赎罪,不过是把文明当成麦子,一茬茬割了延缓热寂。
而你——”他猛地扯下面具,“是唯一觉醒的‘变量’。”
苏砚瘫倒在地,面具带下一片溃烂的皮肉。
玉蚕缩回瞳孔,留下两行血泪。
这时密室外传来了江浸月的玉磬声,听声音此刻已经到了工厂。
“为什么帮我?”
苏砚盯着老刀头。
老头点燃新雪茄,烟气中浮现自嘲的笑:“四十年前,段家全族被商会屠杀,就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
他敲了敲机械义眼,齿轮缝隙渗出黑血,“老子苟活到现在,就是要养出个能掀翻棋盘的白痴——比如你。”
厂房突然传来爆炸声。
一道白绫刺穿屋顶,江浸月踏着蚕丝飘然而下,手中玉蚕吊坠对准苏砚:“他的命,轮不到你这种蝼蚁染指。”
老刀头哈哈大笑,猛地踹翻石台。
密室地面裂开,九鼎虚影托着两人坠入深渊。
下坠中,苏砚听见江浸月的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