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躺椅上,眼睛带笑,阳光洒在她身上,蜡黄的皮肤被衬得透明,好像下一秒就会被阳光笼罩消失。
我哭了。
她笑着调侃我:“怎么变成我安慰你了。”
我止不住眼泪,上接不接下气。
夏之南紧紧抱住我,低声安抚,任由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抹他衣服上。
“你声音怎么夹起来了?
好做作。”
“闭嘴,哭你的。”
18.我们其实只收了一百块,把剩下的钱以小姐姐的名义捐给了福利院。
举办了一场很小很小的哀悼会,院长为她送行,将她带回福利院。
夜晚我与夏之南坐在湖边的长椅上。
我在考虑私下捐款时,夏之南看穿了我的想法,主动说殡仪馆不收她的钱,其实费用都是夏之南垫的。
他的眸子又黑又亮,带着对世间的悲悯。
我觉得他真是个很好的人,志同道合,真真舍不得放他走。
我抓起他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我纠结要不要扣上去。
夏之南握住我的手,我们十指紧扣。
原来人眼中溢出的温柔真的会把人溺死,我又莫名其妙有股子委屈感。
“你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自己的毛豆夏,你怕什么。”
那一瞬间,我所有的紧绷感消失了。
只因他这句话,不是花言巧语,而是对我自身力量的肯定。
但他要我主动跟他表白,他才答应。
去他的吧,脸这么大呢。
19.又过了一个月,他打电话说他父母一位朋友的儿子车祸去世,要买现成的寿衣,我做的那件很有个性的成品正好合适。
葬礼是一场party,逝者是一位街头艺人,父母都是高校老师,不想哭嚎送儿子,要热热闹闹地欢送。
这个party是中西结合的风格,自助餐,有司仪有节目,舞台中间的照片是逝者,方便面紫毛,耳钉唇钉,桀骜不驯。
到了夏之南上场的环节,他弹了一曲《少女的祈祷》。
所有人好像都心知肚明,一脸姨母笑。
之后他说要弹《克罗地亚狂想曲》,有人把旁边的古筝盖布揭开,我坐不住了。
炫光!!
白色恋人!!
妈呀,好想上去啃啊,不敢碰啊,赔不起啊!
我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这时,夏之南的妈妈问谁会弹古筝,无人应答。
“毛豆,毛豆会。”
欧子豪立马开口。
夏之南的妈妈把我推到琴前,乐呵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