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警告我别想着报官,我连门都进不去。
和我一起的村里人也被吓得不敢闹事。
我爹更是压着我和官差里长道歉。
我至今都记得里长看向我轻蔑不屑的目光。
他嘲讽我:“刁民。”
从此村里人都老老实实的多交税,再不敢有人反抗。
我爹死后,家里的地就是里长家在种。
我要是回不来,房子和地就都没了。
回来的第三天大姐就让我去找里长要地。
备了厚礼叮嘱我好好说话。
可我觉得好好说话也没用。
谁能把到嘴里的肉吐出来。
里长也不是那种为了名声而装道义的人。
而且我回来当天就见过里长和他大儿子。
那是半夜,我回家经过柳嫂子家。
却看见里长他们从里面出来。
我一瞬间了然。
柳嫂子年轻漂亮,又是个寡妇。
他们自然垂涎。
幸好他们没有看见我。
上门要地。
我料想里长见到我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只没想到他看我半天。
确认是我之后,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活着?”
意识到自己失态。
他又脸色难看的找补了一句:“回来就好。”
我扯扯嘴角:“万幸。”
随后直明来意:“这两年我家的地劳您看护。”
“我这打仗回来,就可以自己耕种,不用辛苦里长您了。”
说着我把大姐让我带的肉和鸡蛋递过去。
“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里长瞄了一眼东西的份量,脸色好看了一点。
示意他媳妇接过去又得意的看向我。
“你知道就好,种地可不是简单的。”
“若非有我,你家的良田都要变成荒地。”
说到这里他轻蔑的上下打量我一下:“你几年没种地,我就暂时帮你照看着。”
“你再学学,地的事秋收之后再说。”
我被这话刺激的早上的窝窝头都要出来了。
早年他也是这样照看村里人的地,最后人家老太太饿死了。
如今也是轮到我了。
在他眼里我应该还是那个六年前被压在地上和他道歉的狼狈样子。
他怕不是忘了。
我在战场上待了六年多。
尸山血海,残肢断臂。
人命就像我小时候割的猪草,镰刀一挥,一片就没了。
第二天大姐早早的带了媒人来我家。
大姐还贴心的准备了礼品。
菜花娘给我们开的门。
她看着我大姐和媒人。
提醒了我一句:“里长也在。”
我眼睛一眯。
对菜花娘笑的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