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也不是这样救的，阿南。”
“翠花现在的身体不定还能活多久，你还要给咱厉家传宗接代。”
“你可以帮她，但不能娶她。”
我知道大姐觉得我出息，又攒了不少银子。
她觉得我值得更好的。
而不是一个身体不好的二嫁女。
可我不娶菜花，我们山家也会绝后。
还会害了另一个姑娘。
但这话不能说出来。
我并不想告诉三个姐姐我是个女的。
当年阿娘防的紧，小时候根本没让三个姐姐看过我的身体。
后来娘死了，我也大了。
男女大防，三个姐姐一直都不知道我是个女人。
只以为阿爹阿娘吃药拜神多年，终于得偿所愿。
其实是阿爹吃了乡下神婆生儿子的偏方，把身体搞坏了。
又因为没儿子被村里人嘲笑，只能让我成了男孩。
给我取名山南，就是为了让我时刻谨记自己是个男孩。
我也已经习惯做一个男人。
这世上男人才能更好的生存。
男人才能守住房子和地。
才能给姐姐们撑腰。
告诉她们只会担心我暴露，凭白添麻烦。
2小的时候阿爹偶尔会打骂阿娘。
我看着心疼。
趁我爹下地的时候跟她说:“阿爹好坏，以后我不孝顺他。”
我以为阿娘会像平常一样夸我，没想到她脸一沉开始训我：“你必须孝顺你阿爹。”
我非常疑惑，难道她被打得不够疼吗？
“为啥？”
阿娘叹了一口气：“因为你三个姐姐还活着。”
我不懂，还是问为啥。
阿娘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说：“你爹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因为我没有给他生儿子，村里人都笑话他，他才变成这样的。”
“但就是这样，他没休了我，也没打骂过你们几个，还是让你们都能吃饱饭。”
接着她语气变得极为严肃：“所以你和你姐姐都必须孝顺你阿爹，知道了吗？”
她从来没有这样有压迫性的跟我说话，我愣愣点头。
“知道了，孝顺阿爹。”
娘大概很满意我的回答，又变得温柔起来：“阿南最乖了。”
但其实我当时根本不懂。
后来，我又长了几岁。
偶然看见里长媳妇往河里扔了一个孩子。
第二天就听说她儿媳妇刚生的孩子没活下来。
村里的叔伯婶子还在笑。
问里长儿子是不是又生了个女儿。
没有一个人为此有任何的不快和悲伤。
我看见里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