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就此了结,他日江湖再见,我认得你这个妹妹!”
晁玉菛拱一拱手,告辞。
温雯香来到二夫人尤其姣的正堂,那里还没有撤下白色的挽联。
“这个家要散了”尤其姣缓缓地说。
“有你在,散不了。”
温雯香从自己带的酒壶里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如果我也走了怎么办?”
尤其姣问。
温雯香和她对视良久,笑道:“别开玩笑了。”
尤其姣淡淡地说:“有时候真想撒手不管了,可是对不起‘夫人’这个名分。”
“你真的要一辈子困在这个牢笼里啊?”
“什么意思?”
“你坚壁清野这么多年,不累吗?”
温雯香看了一眼尤其姣的白瓷杯,“你常年饮的是制首乌吧?”
尤其姣伸手摸了摸鬓边,假装扶了下金钗,手上的碳灰被她不经意抹在雪白的手帕上,掩入袖内。
温雯香看着这一切,问:“如果有人拿欠些火候的制首乌给你喝,你还能活到今天吗?”
尤其姣脸色一变,阴了下来。
温雯香道:“你放心,只有一个人做得出这种事来,可是四姨娘从来没有陷害过你,为什么?”
尤其姣也在想为什么,她没有说话。
“她自过门那天起,就没有把你当做敌人。”
尤其姣喝了口酒,道:“因为她知道大郎不爱你啊!”
尤其姣咬紧牙关,脸色十分难看。
“你说是做不爱你的人的妻好,还是做心心相印之人的妾好?”
温雯香问。
尤其姣脸色更阴了,她心里的痛楚,久违了。
“你想让我走,然后独吞了宝物?”
尤其姣道。
温雯香道:“这宝物,你不是第一次听说吧,这些年来,借着修房整院的名义,各处宅子都被你动过,你找到了吗?
便是在前几天,你还模仿大郎的笔迹,换走了真的书信,留下了赝品,这宝物怕是我不能够独吞啊!”
尤其姣一笑,不作回答。
“谁的荷包最饱,你是知道的,我名下无任何财产,你也是知道的。”
温雯香道,“还有一点你不知道,我和大郎是假的夫妻。”
尤其姣大惊,道:“不可能!”
“我没有子嗣,难道真的是因为你明里暗里送来的麝香吗?
那些落子汤我次次不落全喝了,我为什么敢这么喝?
你心腹翠儿看着呢,翠儿是可以为了保护你去死的人,她会骗你吗?”
温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