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那鲜血就融入地里消失不见。
胡大师回头看我一眼,我立马就被我哥拽上前来。
他让我把棺材重新刨出来。
我只能听他们的话。
地松软,这土刨起来倒是一点儿也不费力,但是每一次挥锄头,那泥土里的鲜血就随着动作飞溅到我的脸上。
半晌之后,我的锄头终于碰到泥土之下的棺木。
我把棺材上最后一点儿薄土弄开,用锄头撬开棺材。
一股子腐烂恶心的气味立刻钻了出来,混杂着黑狗血的腥味,让我差点儿吐出来。
我定睛往棺材里一看,那原本美艳的女尸,已经变成了一坨坨烂肉。
我被吓得从坑里跳了出来。
这时,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只黄鼠狼。
它猛地窜入坑里,从女尸嘴巴里抢走一块泛着绿光的东西,然后跑出来。
胡大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黄鼠狼的尾巴,用柴刀了结了它的性命。
它嘴里的东西也随之掉落下来,那是一块绿色的宝珠。
胡大师捡起地上的宝珠,朝着坑里的女尸啐了口唾沫。
⌈哼。
还挺会做交易,但这只尚未化形,本事也止步于此。
⌋8.胡大师把宝珠装进一个红色的小布袋子里面,让我好好揣在身上。
⌈这个宝珠你一定要贴身带着。
⌋我手里拿着这个刚从尸体里掏出来的物件,心里直发毛。
除了搬山卸岭的土夫子和倒弄古玩的商人,一般人都会觉得这个东西晦气吧。
胡大师估计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你这青勾子娃娃。
你想的倒是没错,这就是个阴煞之物。
⌈但现在它刚好能救你的命,只有以煞克煞才能让你撑过后三天。
⌈她的怨气撑不了多久,到时候就容易对付她了。
⌋听到这里,我又回想起昨晚那个站在门前的幽怨身影,顿时不疑有他,对胡大师磕了个重重的响头。
回到家,虽然我上午刨棺出了一身臭汗,但是胡大师说了宝珠不准离身,所以我连澡都不敢去洗。
晚上睡到一半,就听见隔壁房间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而且听起来还是两个人。
难道昨晚那个东西回来了?
现在应该是在我哥房间里面。
我偷偷打开门,院子里空无一人。
我沿着墙角溜到我哥门前,打开一条细缝。
里面并非一片全黑,一支蜡烛在桌上燃烧殆尽。
他床上躺着两具赤裸的身体,我哥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