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听不进去我的话。
成亲第二日就忙着物色店铺,就连后来怀了宁梦,也没闲下来。
她自小与算盘打交道,江家的生意在她的手上越来越红火。
府中也添置了不少贵重的器物。
就连江氏年久失修的那间祠堂,也是她过府之后挣得的钱修缮的。
府中人人赞她,比男人还要能干。
我却鄙夷。
女子最要紧的是柔顺,其次便是子嗣。
她不顺从我,还忙着经商,害得我们成婚多年,只有宁梦一个女儿。
再会做生意有什么用呢?
终究是上不得台面。
10莲儿靠在我肩头,若有所思。
那日之后,莲儿便再也不到我面前哭诉抱怨了。
她知晓我不喜逢迎,便把平日的宴会交际都推了,还把宋昭月留下来的铺子卖掉了三个。
只余一个米铺。
她告诉我,她让掌柜的将铺子中的并州米换成便宜的信州米,如此一来,能赚得更多。
我见她说得头头是道,心中暗喜,于家务事上,她总算开了窍。
如此看来,打点生意,掌管家务也不算什么难事。
莲儿就能在料理这些琐事的同时,还可身姿窈窕,貌美动人。
果然是宋昭月为人惫懒,才把自己搞成那副疲惫沧桑的模样。
一切走上正轨后,我和莲儿在府中每日煎茶煮酒,习字赏花。
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然而还没过两个月,铺子上就出了事。
闹事的人从米铺找到了家中,堵在门口,举着装米的袋子,义愤填膺。
原来那是楚莲儿将信州陈米当成并州新米卖的事情被人抖搂了出来。
那些买了米的顾客,都嚷嚷着要赔钱。
我硬着头皮出来,打算赔钱了事。
可那些人狮子大开口,每个人张口就要赔八两、十两。
不然就去报官。
春闱在即,我怎能在这时背上官司?
我慌了神,楚莲儿比我更慌。
一个劲的流眼泪,话都说不明白。
我气急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跟在身边多年的小厮提醒我,可以去找找官府中相熟的人从中斡旋。
我连忙收拾好,带着人出了门。
可从前我忙着读书,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都是宋昭月在交际,这一下子,也不知道去找谁。
辗转多日,吃了许多闭门羹,才找到一个愿意帮忙的。
那人是吏部尚书的远亲,我花费了许多心力才和他搭上线。
又送了许多银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