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应该是早察觉到有人靠近,令州牧在她开口前便笑着转身:“回来了?”
院中湖水并不太宽阔,中心又有几座山石,何妨直接踩着山石飞身腾挪来到令州牧面前飒爽行礼:“是!
何妨幸不辱命!”
令州牧看着她这一幅明显讨赏的神色,眼中染上了些许笑意:“噢?”
等我按规矩绕路来到二人面前时,何妨已然手舞足蹈地,把《将军笑》与《红梅记》的故事说完。
何妨:“是不是旷世之作!”
我:……令州牧眼中暗含笑意神色包容,却不见爱慕垂涎之色,我心下一松,看来封何妨为都尉不是出于儿女私情。
甚好。
确认完这一点我才有闲心去看令州牧的容貌,可——这哪里是什么丹凤眼?
简直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白衣简朴风雅,风华浊世,俊美无双。
我在何妨拽我衣袖前勉强回过神:“草民许沅,见过州牧大人。”
令州牧和颜悦色地颔首,顺手拿了个果子递给何妨借口让她去和军师汇报将她支开,而后请我一同落座。
他亲手为我斟了一杯茶:“许先生请。”
十足礼贤下士的样子。
但我知道,如果我拿不出真才实学,这杯茶便该泼在我的脸上了。
一阵不痛不痒的来往试探后,我轻吐浊气,看着令州牧那张能令天下女子黯然失色的俊美面孔,道:“人言可畏,文章,也是能为州牧驱驰,建功立业的。”
他舒展柳眉看来,山岚渐薄。
“大人若要博得仁名,我可用笔为您舆论造势,天下十三州无人不知令州牧之仁名;大人若要杀敌诛心,我可为他捏造罪名,传播市井,身败名裂;争天下,即从兵戈起,也需白黑纸笔。”
熏风过,碧水醒。
令州牧双手将茶杯端起:“请先生,教我。”
9我其实没什么可以教他的。
州牧有一整个智囊团,少我一个不少,但多我一个,却也切切实实地给他填补了舆论方面的短板。
何妨知道我成了自己人很是高兴,再不像之前那样还带着少许的提防,直接拉着我挨个介绍自己熟识的几个:“这是方信方军师,这是伍督岁伍将军,郭……诶郭燎将军不在?
啊,这个你应该知道,倪错。”
我一时没听清,看着面前文弱到仿佛风一吹就倒的青衣文士,问:“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