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这条胳膊,也要竭力满足你。”
我又羞又恼,也忘了他丢了营生之事,气急败坏往浴房走去。
还能听到他在后头愉悦的笑声。
然而沐浴之时,顾景澜还是发现了我白日遭遇之事。
他的手轻轻捏住我的颈项,蹙眉道:“这是如何弄的?”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颈间有一道血痕。
还有几道明显的掐痕。
大抵是白日挣扎时留下的。
我慌忙用发丝遮掩,“不小心弄的。”
顾景澜冷笑,“不小心自己掐了自己的脖子,还顺便抓伤了自己?”
无法,我只得说了实话。
“白日我去那破宅取物,被人尾随了。”
见顾景澜瞬间阴沉的脸色,我赶忙解释,“但未曾出什么意外,有人相救。”
顾景澜未言语。
我们就这般僵持在原地。
狭小的浴房,氤氲的水汽散去,风吹在身上有丝丝寒意。
我打了个寒颤。
顾景澜才回过神来,用巾帕将我裹好。
我拽了拽他的手,“你生气了?”
“我不该让你独自前去的。”
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和悔意。
可错的分明是我。
我再也忍不住,将所知之事一并道出:“都是沈墨川所为,就是先前在绣坊外送我玉佩的那人。
马车是他的,他故意砸铺寻你麻烦;那几个地痞也是他安排的,就蹲在那里等着救我;他还知晓我们住在何处,扬言要告你……我不知他为何如此,要盯着我不放。
对不住,都是我的错,若非是我……”我说不下去,开始失声痛哭。
想要将这两世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我不懂,我从未招惹过沈墨川。
为何沈墨川就是不肯放过我。
07见我哭得厉害,顾景澜用巾帕擦了擦我的脸,“哭什么哭,好好的金豆子都浪费了。”
“你不怪我么?”
“怪你什么,怪你长得太好看,走在街上都能勾得人魂不守舍?”
这人怎么……方才的情绪被顾景澜这两句话冲散,我吸了吸鼻子,“顾景澜,你后悔了么?”
“后悔什么?”
“与我成亲。”
顾景澜不答反问,“那你可曾后悔?
嫁给个一无所有,如今还丢了营生的铁匠。”
我使劲摇头。
“我娘子都不后悔,我后悔个甚。”
顾景澜眉梢微扬,“我娘子,连举人之子都未看上,偏看中了我这个穷酸之人,搭银子搭人要与我在一处,我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