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站了个少年。
年纪不大,直勾勾盯着我。
眼神清澈,让人讨厌不起来。
直白的夸赞让我有点难为情,顾景澜却好心情的弯了弯嘴角,“滚远点,离我娘子远些。”
问过大夫除了右手轻微骨折,其余的地方都是皮外伤之后,我才放下心来。
“怎会伤成这般模样?”
顾景澜未及开口,那小厮抢先骂道:“今日遇上个蛮横之人,我等替他打造的刀剑未有分毫瑕疵,却称是芥哥给他打坏了,欲讹我等赔银。
我等自是不肯,那厮便唤来一帮恶人砸了铺子。”
“未曾报官么?”
“有何用处?
那人一看便非寻常百姓,马车上挂着五品官员的牌子,我等小民哪敢招惹。”
五品官员?
我突觉不安,忙问道:“可是什么样的马车?”
“通体漆黑,马匹高大,气势非凡。”
小厮还在那边唉声叹气:“惹上这等人物,往后如何是好。
芥哥,你说东家会否追究此事?”
06后面说了什么我已全然听不进去。
只觉眼前一片昏黑。
又是沈墨川。
猝不及防,一只手突然捏住我的脸颊。
我吃痛轻呼,正对上顾景澜戏谑的目光。
我看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心下有些奇怪:“你就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
“就,往后的事啊。”
顾景澜嗤笑一声:“大不了不做这营生了,还能如何?”
随即嘴角一扬:“再说,我不是还有娘子养着。
每月三两银子,全都交予你,嗯?”
提起当日我求亲之事。
我面上一热。
轻轻“嗯”了声:“我的银子都给你。”
顾景澜屈指在我额上轻弹,又道了句:“傻子。”
顾景澜被逐出了铁匠铺。
我听到东家给他传话:“此事是我对不住你,但那人来头太大,我也无可奈何……”顾景澜咬着根草茎,神色难辨。
话音落下,顾景澜唤了我声:“娘子。”
我以为他要说自己被辞退之事。
正思量着如何安慰,就听他道:“我身上好似有些异味,帮我沐浴?”
我:?
抬头看去,顾景澜哪有半分失意之态。
还要帮他沐浴……我面红耳赤,“你怎一日到晚净想这等事!”
“哪等事?”
顾景澜挑眉,“我右臂有伤不便沾水,想请你帮忙备些水罢了。”
随即凑到我耳边,“怎么,你有何别的想法?
说来听听,为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