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血渍。
“手这般好看,不要再伤它了,可好?”
陆轩未回答我,只是盯着我的眉眼,良久,低低问我:“你如今这般,是愿意嫁予我了吗?”
“你给我选择的余地了?”
他喉结滚动了下:“其实若你不愿,也可以……逃婚?
还是寻到你,指着你的鼻子骂一顿,说我绝不可能嫁予你?”
我盯着他的眼睛:“这般做,我没什么问题,可是陆公子,你又将如何?”
结果很明显了。
他会死。
上辈子我便想不明白,一个人究竟有多懦弱多无能,才会连见一面都不敢,仅仅靠一个逃婚的消息,就那般轻易结束自己的性命。
可偏偏,我不忍他的死亡。
陆轩是个无可置疑的才子。
眼光毒辣,偏偏身世成谜,对手挖空心思也寻不出他的来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抓住商业风向,扶摇直上。
谈笑间,压得江南经商世家喘不过气。
可这样一个人,在自己年华正好之时,为了个女子自尽了。
上辈子,陆轩成了世人嘴里的笑柄,被冠上“痴情种榜首”的称号,在对家刻意炒作下,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我不愿再让这一切重演。
归家路上,脑中思绪万千,最后看着一旁面无表情驾车的陆轩,决定过两日寻他的随从聊一聊。
我是真不知该如何与这个人相处。
还有……他的病症。
当真就无药可医了吗?
乌篷马车停在我家府邸门前,不巧遇见提着糕点来访的程远。
陆轩的眼睛微眯。
“要下去寒暄一番吗?”
我偏头问他:“程远是我至交好友。
不必。”
陆轩俯身过来,替我掀开车帘:“你回府吧。”
嘴上说着不必,心里却骤然冷凝,还压上了一层苦涩,似嚼了黄连。
03我抓住他的手腕:“我与他当真只是挚友,你莫要多想。”
“不会。”
“当真不会?”
我侧头,看见他把缰绳攥得紧紧的,隐隐露出青筋。
伸手碰了碰他的指尖。
“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可好?
“莫要自己憋在心里,相处起来会很是为难。”
陆轩被我逼着,喉结滚动,转头看向别处,慢吞吞道来。
“我不太喜欢他。”
“那便不与他相处便是。”
我鼓励般摸了摸他的头。
“他只是我的朋友,你无需强迫自己喜欢他。”
“况且日后我们是夫妻,是比他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