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煜苏语的其他类型小说《恨意难平宋煜苏语小说》,由网络作家“芷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痛感如此鲜活,我倒在地板上,拿着手中的信笺,一字一句地读着。一封停在一月前的信笺。柚柚写的最后一句话,问我,今日可用过膳食。我未曾回复。也未曾在拿到诊断书时告知于她。五年的友谊漫长又短暂。长到沉重地刻进我的生命里。又短到不过片刻,就被我全部读完。“确定要焚毁与柚柚的信笺吗?”我心中默问自己。可越来越剧烈的心悸像是催促,让我将信笺投入烛火之中。五年的回忆在一瞬间化为灰烬,连带着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条羁绊。确诊那日,太医盯着我的眼睛,认真劝道:“虽是心疾晚期,但若积极调养,保持乐观,尚可再存活两三载。”我笑着道谢,却未接他的话。我没有非活不可的理由。我的兄长,也曾经、无比期盼我去死。我在府中浑浑噩噩地待了不知几日。不断在心悸、难眠、昏厥...
《恨意难平宋煜苏语小说》精彩片段
痛感如此鲜活,我倒在地板上,拿着手中的信笺,一字一句地读着。
一封停在一月前的信笺。
柚柚写的最后一句话,问我,今日可用过膳食。
我未曾回复。
也未曾在拿到诊断书时告知于她。
五年的友谊漫长又短暂。
长到沉重地刻进我的生命里。
又短到不过片刻,就被我全部读完。
“确定要焚毁与柚柚的信笺吗?”
我心中默问自己。
可越来越剧烈的心悸像是催促,让我将信笺投入烛火之中。
五年的回忆在一瞬间化为灰烬,连带着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条羁绊。
确诊那日,太医盯着我的眼睛,认真劝道:“虽是心疾晚期,但若积极调养,保持乐观,尚可再存活两三载。”
我笑着道谢,却未接他的话。
我没有非活不可的理由。
我的兄长,也曾经、无比期盼我去死。
我在府中浑浑噩噩地待了不知几日。
不断在心悸、难眠、昏厥的恶性循环中消耗着自己的生命。
偶然翻开日历,才发现日子临近了。
简单梳洗了一番,想去绸缎庄买一件合适的裙衫。
照镜时,才发现自己的脸颊已经迅速消瘦下去,惨白的脸上没什么血色。
我想了想,还是略施粉黛。
04初冬的集市人不多。
我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各个铺子,终于在一家绸缎庄的橱窗里发现一件漂亮的白色襦裙。
进门时绸缎庄掌柜热情迎上来,我刚指着橱窗外那件裙衫想要开口,门外就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煜哥,这件白色襦裙好生漂亮。”
世事巧合。
秦月踏进门的时候恰好与我对上眼,小鹿眼立马瞪得圆圆的,高兴地唤我:“语儿。”
好似从无芥蒂。
宋煜站在门口,冷冷地睨我。
真好啊,远在京城的妹妹归家,兄长陪着妹妹逛街。
我笑容讽刺,未曾理会他们。
“那件襦裙,请为我包起来。”
“也请为我包一件。”
我与秦月的手同指向那件白色襦裙。
掌柜带着歉意看过来:“这款在冬日里卖得好,只剩这一件了,两位小姐若不介意,可看看其他款式,我再让人去库房寻寻。”
秦月蹙了眉,刚要开口:“那……为我包起来吧。”
我毫不犹豫地打断她。
掌柜应了一声,转身去取。
“语儿。”
秦月忽然唤了我一声。
我抬眸看她:“有事吗?”
“可否将这件
终于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所有的一切,似乎在向他宣告着一个呼之欲出的秘密。
隐秘,又无望。
他跪坐在烈日之下,忽生一个绝望而无助的念头。
若再不快些寻到苏语——这辈子,怕是再难见到她活着的模样了。
苏语失联的第十二日。
宋煜命人唤来林柚。
正值午时,接到传唤的女子脾气并不好,低声骂了句粗话,才问何事。
“是我,宋煜。”
他向来不喜林柚,在及笄之年莫名其妙成为自己妹妹闺中密友的市井女子。
他知道林柚也不喜他。
06对面的女子骂了句神经病,一连串的粗话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有何要事?”
林柚语气嫌恶。
“你……可知苏语去了何处?”
“怎么了?”
对面的人态度骤然一变。
“她……”将要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口腔中蔓延。
“……得了心悸之症。”
对面猝不及防地甩袖离去,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宋煜呆立原地,茫然无措。
片刻后,他再命人唤她,林柚终是回来。
情绪崩塌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耳中,林柚的抽泣声在空旷的厅堂显得如此难过。
宋煜开口。
“求你。”
“助我寻她。”
“只要她愿意医治,便还能再多活一两年。”
“求你了。”
林柚在堂下泣不成声。
“多活几载……多活几载于她有何益处?”
“宋煜。”
“汝一无所知。”
宋煜愣在原地。
熟悉的窒息感几乎要将他再次淹没。
“吾知晓的。”
他喃喃。
“知晓何事?”
“知晓她……”林柚在那边冷笑。
“宋煜。”
“这世上我最厌恶之人便是你。”
“秦月是你妹妹,语儿就不是你妹妹了吗?!”
“汝可知她已魂归黄泉一回了?”
“宋煜——”哭腔与质问化为一体,如利刃般,穿过几丈距离,如此真切地刺进宋煜心头。
“汝可知,苏语早已魂飞魄散于及笄之年了。”
他早该知晓的。
那么多细节。
苏语自及笄之年起,骤然冷淡下来的态度。
对所有男子避之不及的冷漠。
也是从那时起,她不再着裙装,不穿短衣,即便在最炎热的天气,她也永远着长衫长裤。
还有。
她腕间的疤痕。
随身携带的匕首。
散落一地的安神药丸。
……他唯一的,流着相同血脉的妹妹——早在及笄之年,就开始凋
陪他们演戏。
“口舌长在他人身上,他们如何说与我何干。”
“再说——众人又非愚钝之辈。”
抽泣声和物体落地的声音一同响起,本放在案上的名贵玉如意,此时已四分五裂。
玉碎片在我脚边散落一地。
“苏语!
你……你还是小孩子吗?”
“你是在赌气吗?”
才不是赌气。
我从很早就知晓了。
我没有资格赌气。
有人哄的小孩才有这个资格。
而我没有。
关上门的瞬间,他的怒吼也被我一同隔绝在门内。
只是未走几步,就被秦月追上来了。
“语儿。”
她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小心翼翼地来牵我的手。
“语儿,你莫要生气。
我不要这个名号,我去与煜哥说,你别赌气。”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回来,语儿,莫要因我伤了你和煜哥的手足之情。”
廊下无人。
我停下脚步看向她。
秦月的眼睛本就带着天然的无辜和楚楚可怜感,配着她微红的眼位和鼻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博得别人的偏爱。
像极了十余年前,她刚到我家不久的模样。
“秦月。”
我往她逼近一步,钳住她的下巴,“这招,真是屡试不爽——对吗?”
秦月的脸瞬间煞白。
远处传来脚步声。
我松开手,转身往廊下走去,她似乎没有回过神来,呆立原地。
我看着她笑:“你明明知晓,我和他之间从无手足之情。”
“说起来,还是你更像他妹妹。”
转身离去的瞬间,我瞥见廊柱上倒映的自己面无表情的脸。
腹部绞痛。
其实最初之时,我和宋煜的关系,还未差到这般地步。
幼时虽然他不喜我,却从未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和言语。
比起将我当作透明人的父亲,宋煜作为兄长,是我唯一亲近的人了。
那时我想,就算宋煜不喜我,但我们还是血脉相连。
血缘就是如此。
直至及笄之年,秦月来到我府上。
我方才发觉。
原来兄长亦能对他人如此和善。
不再冷面相对,不再呵斥让人退避,亦不再言语刻薄。
那才是兄长对妹妹应有的态度。
然秦月却不知足。
她入我学堂第五日,我放学归来时,被宋煜狠狠掌掴。
我捂着脸愣怔看他,他口中念叨着些我听不懂的话。
孤立。
恶种。
恶毒。
道歉。
可当我瞥见他护在身后,低眉顺眼攥着他衣角的秦月时。
这些
,见我站在阁楼上,吓得快哭了。
我看了她一眼,又下来了。
“林柚。”
我唤她的名字。
“你当我姐姐可好?”
我没有娘亲。
我的兄长恨我。
我的父亲把我当作陌生人。
我的身子破败,灵魂腐朽。
我一无所有。
她冲上前来抱住我,滚烫的泪水落进我的衣襟里。
她说:“好。”
“乖语儿。”
“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姐姐。”
“你答应姐姐,以后要好好活着。”
“可好?”
不好。
我回抱住她。
“姐姐。”
我说。
“你莫要被我困住。”
“好不好。”
我是注定活不下去的。
正常不过是表象。
我的内里已然坍塌成一片废墟。
期盼着死亡。
那个夏天过去之后,秦月入了京为官。
宋煜进了朝堂。
林柚也因武艺精湛,被召入宫教导宫中女眷习武。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
只有我,被留在了满目疮痍的及笄之年。
我闻到自己身上腐烂的味道,从那夜之后愈演愈烈。
林柚启程那日,我送她走了。
她在城门口红着眼眶,却不掉泪。
她将我搂入怀中,低声唤我名讳。
最后她俯首,在我耳畔细语。
“语儿。”
“若是实在难以支撑,便罢了吧。”
原来她早已知晓。
她知我身上每一道伤痕。
她知我日日夜夜在泥沼中挣扎。
她知我每每情绪崩塌之际,唯有自戕方能稍解痛苦。
我紧紧回抱住她。
林柚离去后,我似乎恢复如常,可每一日,都是煎熬。
我再无与宋煜争执的气力。
每日仅是苟活,便已耗尽心力。
心悸难安,彻夜难眠,不再珍惜自己这副皮囊。
患上心疾之时,我反倒欣喜。
因我——终可解脱了。
我早已择定离世之日。
是母亲忌日。
亦是我的诞辰。
然二十余载,我仅过过两次诞辰。
皆是林柚相伴。
其实宋煜不知。
我亦羡慕他人有慈母。
我亦羡慕那些闺阁少女能被母亲搂入怀中,梳着精致的发髻。
我比任何人都更憎恨自己。
这日到来时,实则平平无奇。
08我心悸如常。
晨起便觉胸口闷痛,喘不过气。
而后我蜷缩于榻上,一件一件翻看我匣中旧物,而后一件一件焚毁。
焚尽最后一物,我起身,步向阁楼。
厅中忽传巨响。
陈旧宅院的门禁不起稍许动静。
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闯入我眼帘。
我的兄长。
十余日不见,面容憔悴得似老
初秋尚有些凉意。
苏语胳膊上起了一片鸡皮,又跑去小铺给她买东西。
林柚与她道谢。
她只是弯了弯眉眼,轻声道不必。
那个时候林柚才开始发觉,苏语笑起来,很是好看。
像一朵,盛开的白玉兰。
只是那个时候她不会想到。
她们人生中的第二次交集,会是在那样一个时候。
林柚的考试发挥平平。
府中争吵不断,苏语为避麻烦,常在街巷闲游。
那日傍晚,她途经小巷,偶见地上一枚玉坠。
她记得,那是宋煜赠与林柚的物件。
常随其主人一摇一晃。
拐入巷中时,苏语脑中一片空白。
摇曳的灯火映出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影。
熟悉的面容沾了尘土,双眼空洞地望向她。
姑娘衣衫褴褛,雪白的背上绽开朵朵血花。
鼻间似有焦糊气息。
身下一片泥泞。
苏语如遭雷击,眼前场景如刀,直直刺入心脏,将其绞得粉碎。
她的玉兰花,落在泥泞中,奄奄一息。
苏语不敢深思。
11她记不清自己如何颤抖着脱下外衫裹住林柚,如何将她抱起,奔向衙门报案。
亦不记得林柚如木偶般回答官差问话的模样。
她不敢想象,在她到来之前,林柚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送林柚回府。
林柚靠在马车窗边,披着苏语的衣裳。
街上灯火明灭,照在她脸上,却如同照在一具空壳上。
苏语看着她,强忍泪水,眼眶酸涩。
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林柚不认得她。
此刻亦非叙旧良机。
她无法像闺中密友那般,让林柚在她面前放声痛哭。
只能默默将她送回家中。
可她仍心存恐惧。
所有失去生气的事物都是相似的。
涂着艳丽颜色的木偶。
角落里只剩空壳的蝉蜕。
河边漂浮的死鱼。
还有那夜,陷在污泥中的林柚。
苏语再次从午睡中惊醒时,心跳快得几欲蹦出胸膛。
将失去什么的感觉愈发强烈。
府中争吵声不绝于耳。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是林柚那夜的神情。
沉默而悲哀。
像是求救,又像是彻底坠落。
苏语还是派人去寻林柚。
漫长的等待中,她不住地祈祷。
但愿她无恙。
但愿她安好。
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至少,让她知晓,林柚尚在人世。
仆人回报时,苏语几乎喜极而泣。
林柚声音微弱。
问她何人,有何事。
苏语霎时僵在原地。
她自幼愚钝,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