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们演戏。
“口舌长在他人身上,他们如何说与我何干。”
“再说——众人又非愚钝之辈。”
抽泣声和物体落地的声音一同响起,本放在案上的名贵玉如意,此时已四分五裂。
玉碎片在我脚边散落一地。
“苏语!
你……你还是小孩子吗?”
“你是在赌气吗?”
才不是赌气。
我从很早就知晓了。
我没有资格赌气。
有人哄的小孩才有这个资格。
而我没有。
关上门的瞬间,他的怒吼也被我一同隔绝在门内。
只是未走几步,就被秦月追上来了。
“语儿。”
她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小心翼翼地来牵我的手。
“语儿,你莫要生气。
我不要这个名号,我去与煜哥说,你别赌气。”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回来,语儿,莫要因我伤了你和煜哥的手足之情。”
廊下无人。
我停下脚步看向她。
秦月的眼睛本就带着天然的无辜和楚楚可怜感,配着她微红的眼位和鼻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博得别人的偏爱。
像极了十余年前,她刚到我家不久的模样。
“秦月。”
我往她逼近一步,钳住她的下巴,“这招,真是屡试不爽——对吗?”
秦月的脸瞬间煞白。
远处传来脚步声。
我松开手,转身往廊下走去,她似乎没有回过神来,呆立原地。
我看着她笑:“你明明知晓,我和他之间从无手足之情。”
“说起来,还是你更像他妹妹。”
转身离去的瞬间,我瞥见廊柱上倒映的自己面无表情的脸。
腹部绞痛。
其实最初之时,我和宋煜的关系,还未差到这般地步。
幼时虽然他不喜我,却从未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和言语。
比起将我当作透明人的父亲,宋煜作为兄长,是我唯一亲近的人了。
那时我想,就算宋煜不喜我,但我们还是血脉相连。
血缘就是如此。
直至及笄之年,秦月来到我府上。
我方才发觉。
原来兄长亦能对他人如此和善。
不再冷面相对,不再呵斥让人退避,亦不再言语刻薄。
那才是兄长对妹妹应有的态度。
然秦月却不知足。
她入我学堂第五日,我放学归来时,被宋煜狠狠掌掴。
我捂着脸愣怔看他,他口中念叨着些我听不懂的话。
孤立。
恶种。
恶毒。
道歉。
可当我瞥见他护在身后,低眉顺眼攥着他衣角的秦月时。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