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
可白茉来了。
顾衡让她受了委屈。
我忙着哄白茉, 并没有看见阿宋一点点黯淡下去的眼睛。
也并不知道她向来挑嘴, 要如何咽下那份眼泪拌着的生日蛋糕。
那晚白茉说想吃清蒸鲈鱼了, 我和阿宋说是自己想吃。
阿宋出门那天早晨, 天气阴阴沉沉的, 像是酝酿着一场雨。
当雨下得瓢泼, 我犹豫要不要为她送一把伞。
算了,大雨总不长久, 也许很快就会停。
她再等一等就好。
可等到墨墨哭闹着说饿肚子, 等到天黑,阿宋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 第三天, 墨墨吵着要妈妈, 我也快急疯了。
四处打听, 见过她的人都说:“宋小姐那天拿着个纸袋,还戴着那枚戒指,不像要远行的样子。
“你和宋小姐吵架了?
这么好的太太,陆医生可要好好哄。”
直到第七天,有个司机说载过她,去了S城。
我不知道阿宋为何要去S城。
也不知道那司机为何要骗我。
S城某高档会所里,富商们谈起新来了个年轻女子,做得一手好菜:“说来也是个可怜人,那女子被人欺负了,也没人帮她,一个人坐在门口哭呢。
“要不是一个大学生找到了,都准备当戒指了。”
听到她被人欺负了,我心里难受得发紧。
这种心疼的感觉,和白茉哭着找我那天,完全不同。
赶到城东大学时,有个身影在食堂烧饭菜。
玻璃窗映出她忙碌的剪影,如水中倒影,模糊不清。
失而复得的狂喜,竟然让我哽咽。
看见我,阿宋先是一愣,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然后小心往我身后看了看:“你来这里,是因为白茉小姐也来了吗?”
我不能怪她防备,是我伤她太深。
“以后都不会有了,只有我们三个...”可她不要我,也不要墨墨了。
如今想想,要怪这七年里,我从未想过为阿宋遮风挡雨,她才学会了自己撑伞。
毕竟这样患得患失的感情,太煎熬人。
哪怕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也要提防着随时可能来临的暴风雨。
她要走的消息,告诉了所有人,唯独漏了我和墨墨。
又一次我晚了一步,没能抓住她的手。
“我会和墨墨去S城找你——“我会竭力补偿你——”秋雨淅淅,人影渺渺。
这悔意迟来了七年,不知她能否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