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无法接听了。
他顿时慌了,正要赶回去,却被随后进来的温侨撞了个正着。
温侨娇滴滴地挽上了他的胳膊,问:“怎么了?
是不是桑稚又跟你闹脾气了?”
她眨巴着无辜水灵的大眼睛,嘟着嘴巴咕哝着:“她也真是的,她自己的孩子没了,心情不好,关我们什么事?
干什么把气都撒在我们头上?
亏我还关心去探望她……”以前对于温侨这种刻意亲近的举动,季宴礼是颇为受用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脑海中莫名地浮现出临走前桑稚那张死灰的脸。
他不耐烦地推开了温侨:“她的孩子没了,跟我们有没有关系,桑稚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
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对不起她,你以什么样的立场和态度来搬弄她的是非?”
温侨的脸瞬间僵住了。
觉察到季宴礼态度上的变化,她有些急促地解释:“阿宴,我这不也是关心你么……怕你跟桑稚结婚后,会生活的不好。”
“毕竟桑稚这么难伺候,你又不喜欢她……”季宴礼一阵静默,想起的竟然是跟桑稚结婚后相处的点滴日常。
桑稚又怎么可能难伺候呢?
温侨喜欢鸽子蛋大的钻石和翡翠,喜欢满柜子的名牌包包和鞋子。
可他随手从海边捡来的贝壳和鹅卵石,都会被桑稚奉若至宝地做成了手工艺术画。
温侨从小就娇气的很,哪怕风吹凉了一点点,都好像没了半条命。
可每一次流产,桑稚都一只脚踏进鬼门关,醒来时仍会虚弱地笑着对他说自己没事。
季宴礼的心愈加沉重,没了刚才热血冲上脑门的劲头。
他上下打量了温侨几眼,终于恢复了冷静。
“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当初的选择就不会是那个人。”
他最后看了眼温侨的肚子,回想起桑稚一次次幸福且憧憬地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幻想着孩子以后出生时的模样,心脏莫名地抽痛起来。
“这是我最后为你做的事,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来打扰我们了。”
006这是季宴礼第一次把温侨丢在医院。
他不顾温侨泛红委屈的眼睛,开着车直奔他跟桑稚的婚房。
可找遍了上下的房间,都没有发现桑稚的身影。
不仅如此,他发现桑稚的衣服,鞋子,他们的结婚照全都没有了。
偌大的家里,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