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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他不情不愿,离婚他纠缠不休苏应溪池庭熠前文+后续

七七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黑色的车轮踩着月色的轨迹行驶在喧闹的街道。苏应溪坐在车里动也不想动,刚才耗尽了她的力气,现在有些疲惫了。韩扬的生日闹到这个地步,池庭熠应该也会不高兴。看他一眼,脸还阴沉着。不过她也不想管那么多,池太太的角色她今天已经很尽责的完成,尽责到差点连命都丢了。车里不冷,老沈将空调开得很足,她将外套脱下来还给池庭熠,“今天谢谢。”池庭熠没有接过衣服也没有回话,他看向窗外的目光浓得阴郁,手指间夹了一根烟却没有点。苏应溪从来没见过他抽烟的样子,这是第一次。不知道又是在生什么气,大概是气她给池家丢脸了。苏应溪将外套放在座位中间,侧头轻轻靠在座位上,嗓子还有些干涩不舒服,忍不住咳了两声。池庭熠这才转过头来,今天这条裙子很衬她,她的肤色净如白瓷有几处还...

主角:苏应溪池庭熠   更新:2025-03-12 1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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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应溪池庭熠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婚他不情不愿,离婚他纠缠不休苏应溪池庭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七七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黑色的车轮踩着月色的轨迹行驶在喧闹的街道。苏应溪坐在车里动也不想动,刚才耗尽了她的力气,现在有些疲惫了。韩扬的生日闹到这个地步,池庭熠应该也会不高兴。看他一眼,脸还阴沉着。不过她也不想管那么多,池太太的角色她今天已经很尽责的完成,尽责到差点连命都丢了。车里不冷,老沈将空调开得很足,她将外套脱下来还给池庭熠,“今天谢谢。”池庭熠没有接过衣服也没有回话,他看向窗外的目光浓得阴郁,手指间夹了一根烟却没有点。苏应溪从来没见过他抽烟的样子,这是第一次。不知道又是在生什么气,大概是气她给池家丢脸了。苏应溪将外套放在座位中间,侧头轻轻靠在座位上,嗓子还有些干涩不舒服,忍不住咳了两声。池庭熠这才转过头来,今天这条裙子很衬她,她的肤色净如白瓷有几处还...

《结婚他不情不愿,离婚他纠缠不休苏应溪池庭熠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黑色的车轮踩着月色的轨迹行驶在喧闹的街道。

苏应溪坐在车里动也不想动,刚才耗尽了她的力气,现在有些疲惫了。

韩扬的生日闹到这个地步,池庭熠应该也会不高兴。看他一眼,脸还阴沉着。

不过她也不想管那么多,池太太的角色她今天已经很尽责的完成,尽责到差点连命都丢了。

车里不冷,老沈将空调开得很足,她将外套脱下来还给池庭熠,“今天谢谢。”

池庭熠没有接过衣服也没有回话,他看向窗外的目光浓得阴郁,手指间夹了一根烟却没有点。

苏应溪从来没见过他抽烟的样子,这是第一次。

不知道又是在生什么气,大概是气她给池家丢脸了。苏应溪将外套放在座位中间,侧头轻轻靠在座位上,嗓子还有些干涩不舒服,忍不住咳了两声。

池庭熠这才转过头来,今天这条裙子很衬她,她的肤色净如白瓷有几处还透着血丝,怎么晒也晒不黑,左手手背晕着显眼的红色烫伤疤,细长的脖子上几个手指印还没有消退。

“我只是晚来一下,就给我惹出这些事情。”路灯闪过车厢内忽明忽暗,池庭熠的嗓音又冷又厌。

苏应溪有些后悔把衣服还给他,双手抱紧胳膊应了一句,“嗯,对不起。”

结婚快一年,苏应溪总是这样不淡不急地应着他每一句话,带着疾风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让池庭熠心里莫名堵得慌。

这声对不起惹得人心烦。

就算吵一架也好,不会像现在这么憋得难受。

“苏应溪!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我池庭熠的太太!”池庭熠很少生气,他的人生一向顺遂,偏偏在苏应溪身上折戟无数。

如果她今晚搬出这个身份,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动她。

一如今早,如果她利用池太太的身份,在单位就不至于受窝囊气。

但是她不屑。

不屑当他池庭熠的太太。

一年前,他本以为苏应溪只是一个生意人,苏池两家联姻各得其所,自己不用再遭受于梦华无止尽的催婚,宏磐和池家可以获得市场信任,苏家也可以借由联姻提升酒店的品牌价值。

不过,这次事情在他预想之外。

自从结了婚,苏应溪与苏家来往越来越少,平时从来不会麻烦他办什么事情,一如既往在她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岗位上朝九晚五,从未借池太太的身份谋些什么,若是需要她以池太太的名义出席,她可以装得很自然,在别人眼里他们大抵很恩爱。

池庭熠婚前准备好的嘲讽和冷漠,面对苏应溪时无处可发泄。

他以为想要嫁进池家的人都是一样的,却没想到苏应溪不同。

“太太?”苏应溪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如果不是池太太的身份,她何需去赴宴。

苏应溪冷笑一声,“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池庭熠双唇微张,想说什么却只是深吸了口气,连着怨念吞进肚里。

他看不明白苏应溪。

他不满意她脸上那股倔气,还有她平淡敷衍的态度,更不满意他们这场吵不开的架。

今晚本来可以再早一点,欧洲那边参会向来不准时,等他赶到小洋楼的时候,饶是见过大场面,也依然被那画面惊了一下。

苏应溪整张脸胀得通红,她本就瘦弱,谢星要是再用力一点就可以将她的脖颈掐断。即使面对生死,她脸上看不出丝毫害怕,反而是解脱……

顿时心里生了很多复杂的情绪,踩断谢星的手脚这个念头只在一瞬间,听见她在身后大口大口地呼吸,心才没有揪得那么厉害。

“对不起,”苏应溪的声音有气无力,她再道一次歉,想赶紧结束对话,“这次给池家丢脸了,下次我会记住的。”

池庭熠胸口似堵着千斤巨石。

车子停了下来,别墅的窗户冒着透亮的光。

池庭熠用力将门打开,一把拉着她纤细的手腕,生生将她从车里拖了出来。

王姐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只见池总眼睛通红,怒火快要喷薄而出,太太头发散了下来遮住她的脸,看不清什么表情。

她赶紧又回屋去,这样的争执以前也有过几次。

苏应溪对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已了然。

书房的门被踢开,然后又用力关上。里面放了一张柔软宽大的沙发,上面搭着一条浅色毛毯。

池庭熠将她几乎是扔在了沙发上,细腻的面料瞬间贴合上来包裹着苏应溪的身体,来不及想,紧接着池庭熠重重地压了下来。带着怒气狠狠地向苏应溪的双唇索取,一手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向后摸裙子的拉链。

嗞的一声,拉链滑到了腰窝。

裙子被毫不费力地扯下,虽然已经有过几次,但苏应溪还是不习惯被他这样看着。

“池庭熠……”刚才眼里的倔气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隐藏得很好的慌乱和害羞,池庭熠一眼看穿。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她是个会害怕会有情绪的人。

他依旧死死锁住苏应溪的双手,紧紧贴着她,混着灼热的气息混着怒气,让苏应溪无处可逃。

头顶的灯明晃晃地刺眼,她想拉过毛毯遮一下却无法动弹,眼里蒙起一层稀薄的水汽。

“唔……”他的索取无度,苏应溪紧紧咬住的下唇被他的舌头开启,无论什么话语到了嘴边都化成一声零碎的娇吟。

这声娇吟,让池庭熠发疯一般,对她的渴望到了极点。

“苏应溪,叫我。”

池庭熠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颤抖寻求一个回答。

“池……”

还未开口,就被堵住嘴,发丝粘在锁骨上。

许久,手上的劲道才松开。

苏应溪能感觉到身体和脸颊都在发热,呼吸由急渐缓,结实的温存猛然离开,她拉过毛毯盖在身上。

池庭熠看见她脖子上的红印,穿好衣服出去了。

他离开的瞬间,苏应溪的整个世界都轻松了不少。她想起刚才情不自禁的几声低吟,有些害羞,说不出的情绪绕得乱麻麻的。

刚准备穿上裙子,书房的门又打开,池庭熠拎着一个医药箱进来。

他将苏应溪抱在腿上,从药箱里翻出两种药膏,抹在她的手上,颈上。

苏应溪抓紧胸前的毛毯不敢乱动,后背一览无遗,她很瘦,中间隐约可见一条脊骨。

池庭熠的手覆上她的背,粗实的掌纹顶着她的皮肤让她的头微微扬起,脖子上那几个指印红得发紫,他不敢用力,将药膏薄薄地涂了一层。

“我自己……”苏应溪可以感受到他那又重新苏醒的欲望。

“又不是没看过。”

池庭熠语气不是很好,讲完看了她一眼,眼神又软下去。

今天是他失算,她本就显眼,在那样的场合更是危险,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多少情分,但是看到她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被欺辱,当时只恨不得将谢星那个孙子抽筋剥皮。

“谢星,我会让他跪着来给你道歉。”池庭熠的语气让空气都冷了几分。

苏应溪本想说声算了,但是想想如今谢星得罪的是池家,池庭熠在意的大概是池家的面子,在他那里从来没有“算了”一说。

“嗯。”她点点头。


池庭熠伸出一只手,“走吧,苏苏。”

“别,你别这样叫我。”

“为什么?”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因为全身仿佛会有电流划过,心脏猛地揪起来。

苏应溪双手提着裙子两侧,往门外走去。

池庭熠直起身跟在她后面,“那我叫你什么?溪溪,应溪,苏应溪,小苏,苏老师,我还是喜欢苏苏。你打算怎么叫我,总是池庭熠池庭熠地喊,虽然我还挺喜欢,但显得不太亲切。你好像从来没喊过我‘老公’,哎,你要不喊一声听听。”

苏应溪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聒噪”这个词也可以用来形容池庭熠。

她突然停住脚步一个转身,池庭熠避之不及差点撞上来。

“池庭熠!”

“算了,就喊池庭熠也不错。”

“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我更不更的你应该最清楚。”

他满脸无所谓的带着坏笑。

“你今天怎么话那么多?”

“你不喜欢?”

“不喜欢。”

“不喜欢也没用,我喜欢和你说话。”

“滚。”

“滚到你身边?”

“无赖……”

苏应溪懒得和他纠缠,叫上黄杏他们就出发。

池庭熠握在身后的手慢慢舒展开来,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原来苏应溪逗起来这么有意思。

池庭熠上车就开始处理工作,偶尔瞥向苏应溪,笑一下又继续盯着手机。

“池总,您今天还没吃饭,待会晚宴多少垫一点,小心喝酒伤胃。”张驰从前排微微转身向后说道。

“你今天中午就没吃点什么?”苏应溪问了一句。

“这是在关心我吗?”

“不是,怕你待会饿到晕倒,我不会扶你的,还会踩你一脚。”

张驰和老沈在前排悄悄对视了一眼。

“放心,我不会晕倒,怕你跟别人跑了,我要盯着点。”

“你……有病。”

苏应溪说不过他,干脆骂了一句结束对话,池庭熠混起来连于梦华都拿他没办法,池家最小的儿子,从小就是一个谁都管不住的混世魔王。

他们来的很迟,基本上人都到齐了。

李盛豪本来有一发妻,生了两个女儿后就离婚了,外界的说法是那女人患了病要好好休养,决定去寺庙里隐居,但其实大家都在猜是因为生不出儿子,在豪门家庭,对生男生女还会存在执着。

下了车,池庭熠就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他向苏应溪伸出一只手,这次苏应溪没有拒绝,洁白纤细的左手手指攀上他的小臂,轻轻搭在上面。

李盛豪见池庭熠和太太都来了,这简直是莫大的面子,他笑得嘴都合不拢。身边那位女子看起来比他小十来岁,穿着紧身长裙,将腹部的隆起凸显得让人无法忽视。

“池总!您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这个小小的宴会蓬荜生辉,池太太今天看起来神采奕奕,与池总真是佳偶天成。”

苏应溪勉强牵起嘴角,李盛豪大约是想凸显自己有文化,成语赶着趟儿地用。

池庭熠看似懒得应付,只是瞥了一眼李盛豪旁边的女子,抛出一句,“这次是个儿子?”

这句话让周围的人都暗暗捂着嘴笑,池总毫无顾忌地点破李家那点破事,李盛豪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陪着笑。

池庭熠的手覆在苏应溪手背上,貌似小声在她耳边说,“我们也要加油生个宝宝了。”

其实所有人都听到了。

苏应溪抬头看他漆黑的眼眸,明明脸上带着笑,那双眸子却向外散发着寒意,她没有答话,右手不着痕迹地抬起挡在腹部面前。


这是苏应溪第二次给他打电话,池庭熠本来在开会,看见手机震了两下抬手示意开会暂停。

他一手握着手机,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喂。”

苏应溪那边没有人讲话,他就静静等着,隔了一会,传来一个谄媚又慌张的女声。

“池……池总,吗?”

池庭熠眉心一蹙,冷冰冰地抛出几个字,“你不是苏应溪。”

“我是李……”

“我管你是谁。”

李筱哪里想得到苏应溪真的拨通了池庭熠电话,那个声音让人喘不过气来,她急忙将电话丢给苏应溪,逃回工位坐下。

苏应溪心里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池庭熠绷着的脸才舒缓下来。

“刚才有人一直说我们结婚是假的,现在没事了,你继续忙你的吧。”苏应溪的声音不小,李筱气得面部扭曲,心想装什么装。

电话接通后苏应溪才觉得有些不妥,池庭熠每天那么忙,应付李筱这样的事根本不值得占用他的时间。

“给我打电话就为这件事?”

苏应溪也不知道为什么,像和李筱赌气似的拨通他的电话。

“嗯,是有点大材小用了,下次这样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苏苏,”池庭熠折回座位上,“我很高兴你找我,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会议室的所有人憋着一股劲,想笑又不敢笑,他们池总居然还是个腻歪的恋爱脑。

苏应溪一听见“苏苏”这个称呼,就知道他旁边应该有很多人在,他们的婚姻只要出现一丝裂缝,就有可能被竞争对手拿来做文章,所以池庭熠在这方面一直很小心。

“知道了,你忙吧,注意休息。”苏应溪答道。

池庭熠挂了电话,扬了一下头让财务部继续汇报。

“池总,刚才不是已经汇报完……了吗?”财务部的王征在这通电话之前就已经把ppt讲了一遍。

底下的人无不为他捏一把汗,池总让你再汇报一遍你汇报就行了,居然敢用反问的语气。

“好,那今天就这样,散会。”

池庭熠拿着手机大步走出会议室,剩一群面面相觑的人。

“池总居然不骂人?!”

“我还以为王征完蛋了,胆子也太大了。”

“肯定是老板娘那个电话,你没看他接完电话脸上的笑都藏不住。”

“池总温柔起来真帅啊。”

“别犯花痴了,也只有老板娘能配得上他,上次来你看见没,简直美到犯规。”

“他们的夫妻生活一定很和谐。”

“……”

投标的日子在一周后,苏应溪带着黄杏来宏磐。

前台换了人,见到苏应溪的瞬间就迎上来。

“池太太,投标的地点在二十八楼,您直接乘这边的电梯就可以上去。”

池庭熠难道是把她的照片打印出来给前台发了一份吗,苏应溪眼睛轻轻弯着。

黄杏从进宏磐的那一刻就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平日一直待在小小的编辑部里,哪里有机会出来见识见识真正的大公司是什么样的。

看见前台对苏应溪那么客气,黄杏跟在她身边说,“应溪姐,你还不如来宏磐上班,为什么要在声扬受刘大头的气?”

电梯里没有别人,似是专门为她们准备的。

显示屏上的数字飞快攀升,苏应溪看着电梯门上反光折射出的影子。

“宏磐这样的地方,我肯定是待不下去的,还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才落得心安。”

黄杏手中的标书又重又厚,顺着黄色的袋子往下滑,她紧了紧力道。

“来宏磐也可以脚踏实地的吧。”

苏应溪帮她分担了一个袋子,冲她笑了一下,“不一样的。”

电梯门打开,朱瑞站在门口。

“朱主管,又见面了。”苏应溪伸手打了个招呼。

“苏记者,”为了避嫌,朱瑞连称呼都改了,“进到这里就需要麻烦两位将手机关机。”

“好的。”

开标持续了一天,苏应溪和黄杏没事的时候就坐在会议室聊天。

黄杏自然是对苏应溪和池庭熠的事最感兴趣,缠着要她多讲一些。

苏应溪仔细回想,才发现她与池庭熠之间大多都是一些不怎么愉快的记忆,平淡的一笑,“也没什么好讲的。”

二十八楼越来越安静,天色暗沉下来的时候,朱瑞才来宣布开标结束。

“结果会于三日内公示,今天辛苦各位。”

苏应溪对他报以一个微笑,带着黄杏离开了二十八楼。

路过大堂的时候,苏应溪听见有人叫了她一声“太太”。

侧脸一看,池庭熠坐在大堂沙发上,周身透着傲慢矜贵的气质。

黄杏自然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麻溜地道了个别就离开。

张弛赶紧上前接过苏应溪手中的材料,“太太,池总等你很久了,你的电话打不通,池总就一直坐在这里等你。”

“等了多久了?”

池庭熠面前放着一台电脑,苏应溪话音刚落他才从屏幕上移开目光,似是才看见苏应溪一般。

池庭熠答非所问,“刚才在忙没注意,你来了。”

张弛瞳孔一震盯着池庭熠,不是你最先看见太太的吗,电脑明明是合起来的,什么时候又打开了。

“池总等了三小时。”张弛见他没有听见苏应溪的问题,索性答了一句。

“今天有应酬需要我去吗?”苏应溪心想,等那么久肯定是有事。

“没有,池总等你一起回家。”张弛除了嘴快,其他时候办事还是挺稳重的。

池庭熠挑剔地看了张弛一眼,“我像你那么闲?”

张弛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明就是专门来等太太回家,现在怎么又不承认了。

“韩扬组局,你晚上没事一起去。”

张弛愣了几秒,韩少爷什么时候组的局,刚刚?

池庭熠起身向车库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张弛说,“你回家,好好管管你那张嘴。”

苏应溪看张弛一脸疲惫的模样,对他笑笑,“快回去吧,我开车就行。”

张弛面带感激,走得头也不回。

还是太太好,不像有些人心口不一。

上车前池庭熠给韩扬打了个电话,“不是要组局吗,人呢,死哪去了?”

韩扬在夜店刚点了几个野模,“哥,什么局,你是不是想喝酒了,组!我已经组好了,地址微信发你!”

挂了电话,韩扬又叫了几个外国的野模,把最贵的酒都点了一遍。

唐佳明和魏轩见状,“韩扬你小子今晚怎么愿意下血本了?”

“你不懂!”韩扬大声喊着,“我哥要来,他来了我怕什么,喝!今晚不玩高兴不准回去!”

二十分钟后,池庭熠带着苏应溪出现在包厢门口。

门一打开,里面几个人醉了的,脱了的,四仰八叉横在沙发上。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局?”苏应溪知道他们一向玩的花,但亲眼看见还是有些震撼。

池庭熠没有说话,眼神如刀子般,脸色很快阴沉下来。


她只记得池庭熠附在耳边轻柔地喊着“苏苏”,声音缱绻绵长,让她耳后一片酥麻。

池庭熠的动作很轻,双手绕过苏应溪修长的脖子,耐心地解着礼服的扣子,温热的气息扑在锁骨窝里。

虽然晕乎乎的,但是苏应溪明白将要发生什么,她没有拒绝。

从来只会冷脸相对的池庭熠,第一次在她面前温柔至极。

池庭熠第一次亲她,认真地吻着她,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霸道,让她无处可逃。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他们相互紧拥,池庭熠那晚温柔地喊她“苏苏”。

醉酒的感觉越来越清醒,她能感受到逐渐沉沦的心。

第二天,碰到身边的人,苏应溪先醒过来。

她被池庭熠圈在怀里,近距离看他,睫毛又密又长,嘴唇有些红,优越的鼻梁高度让他睡着了也看起来很严肃。

苏应溪不敢乱动,只得等他醒。

可是被他抱得越来越热,厚厚的头发散落温得颈后燥热。

她只是轻轻扭一下,池庭熠平稳的呼吸声停住,眼睛慢慢睁开看着她。

他们几乎是贴在一起。

隔了几秒,绕在她身上的手抽离,池庭熠起身进了浴室。

水流的声音如细雨绵绵,苏应溪在床上躺了很久,回想起昨晚的画面只觉得心里沉寂之地起了烟尘,有人经过搅乱了许久的平静。

浴室里只剩下水珠沿着瓷砖缓缓滑落的滴答声,苏应溪赶紧起身,穿了一条连衣裙下楼。

那天以后,她会问王姐池庭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大多都是不回来,和之前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等她都快忘了那晚缠绵时候他喊的“苏苏”,避不开的应酬又让两人一起出席。

没人敢来劝酒,池庭熠自己喝了许多。

苏应溪没有喝酒,却在他一声声呼唤中迷乱了。

有一次,张驰告诉她在茶室有一个应酬,池庭熠已经在那里等着她。

服务员将她带到最里面的房间,几个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虽然只见过几次,但听声音也能认出谁是谁,都是池庭熠经常聚的几个公子哥。

唐佳明说,“池哥,晚上已经找好了,都是按你的要求找的。”

“嫂子那么漂亮,你找的人怕不会入了我哥的眼。”那群人也只有韩扬会叫她嫂子。

“得了吧,谁不知道池哥结婚都是假的,池哥从来只对若安有过好脸色,毕竟初恋,是吧,池哥?”

池庭熠的声音停了会,说,“结婚?作戏罢了,她只是一个想借池家上位的人。”

似乎是专门说给门口的听的,不然怎么能那么清楚地钻进苏应溪的耳朵。

服务员面带尴尬,她却神态自若,进门的时候脸上看不出喜怒。

所有人都有些心虚地看着她,韩扬喊了声嫂子。

池庭熠将她上下打量,没有一丝波澜。

她向四周笑了一下,乖顺地找了个空位,自己给自己上茶,喝得自在。

她还记得,那天喝的是生普,看汤色澄黄清澈,按理说应该会回甘才对,滚烫的茶汤入口,却只剩又苦又涩的记忆。

后来的半年,生活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又有点不一样。

他们之间的缠绵越来越频繁。

苏应溪也说不上来,她只是比以前能更好的隐藏自己,不管在外还是在内,都能和池庭熠配合得很好。


苏应溪很多时候都在静静听他们聊天,偶尔脑海中会闪过几次池庭熠的脸,在他身后还有孟若安,想到这儿又打断思绪。

见她一直在走神,方亦齐问了一句,“小溪,今天要不要先回去,好好的房子改天再看,我看你有点累了。”

窗外,厚重的乌云开始拢聚,翻滚沸腾乘着风肆虐嘶吼,一场大雨将下未下,云层之中闪电游走露头,沉闷的雷声由远及近叫嚣得厉害。

“还是今天去看吧,难说我明天就搬出来了呢。”苏应溪嘴角扯了扯。

方晴好在一旁说,“那套房子倒是家具都齐全,每周都有人打扫,带着你的行李随时都可以住进去。”

“来都来了,走吧。”

桂府在一片老社区,吃喝俱全很有生活气息,周围全是低矮的房子,对面是云城排名第一的中学。

当年开发商费了很大力气才拿下这块黄金地段,打着学区房的名号,尽管价格高得离谱,但还是吸引了很多年轻人。

方晴好的这套是里面最大的房型,两百多平米的大平层,整个装修采用了新中式风格。

“好久没来,我都快忘了这里长什么样。”

自从买下这套房子,方晴好连指纹都没来录过,刚才在房门口一度想不起来密码,苏应溪提醒她会不会是她偶像的生日。

“那么多长腿哥哥,你说哪一个?”

“……”

试错几次,终于在门锁报警前打开。

苏应溪进门就说,“你买那么多房子,难为你还记得这里有一套,记不住密码也正常。”

方晴好看着对面的中学,刚下晚自习很热闹,“我可不是乱投资,当时就是看中了这里是学区房。”

“那你还缺一个孩子。”苏应溪瞥她一眼。

“我这叫未雨绸缪,你们不懂。”

方亦齐无奈摇头,“你这叫杞人忧天。”

方晴好走到苏应溪身边对着她耳边说,“要是你和我哥结婚生个白胖侄子给我,那我这房子不就派上用场了。”

方亦齐瞪着她,又带有歉意地看向苏应溪。

苏应溪踩了她一脚,“你脑子里一天在想些什么。

“当然是想你当我嫂子。”

方晴好见证了苏应溪孤独无助的婚姻,要是能让她嫁到方家,哥哥一定会好好待她,所以她无时无刻都在想这件事。

房子一个人住宽敞有余,苏应溪看中周围的生活环境,这里离公司也近,当下就决定要来住。

“小溪,你记得换一个密码,每周打扫的阿姨还是让好好继续请,平时你上班已经很累肯定顾不上打扫卫生。你看看还缺什么生活用品或者家电,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方亦齐转了一圈,交代了几句。

够细节够体贴!方晴好偷偷摸摸给哥哥竖起大拇指。

“什么都不缺,这里已经很好了,等我把那边的事办完就搬过来。”

方亦齐送苏应溪回去,方晴好临时编了个借口溜了,苏应溪当然知道她的用意。

车上,方亦齐将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先开口打破沉默,“小溪,好好这两天给你添麻烦了,她说的胡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听他提起这件事,苏应溪还有些不好意思。

方亦齐右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盯着前方,“她原来就和我说过想撮合我和你,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别人说几句就可以左右的,所以我替她向你道个歉,以后尽量让她不要再提。”

苏应溪一时觉得他太客气了,她与方晴好就是吵吵闹闹的关系,不会因为几句话生了嫌隙。

“没有,亦齐,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好好是真心对我,这点我知道。”

方亦齐吸了一口气,还有话想说但见她已经望向窗外,便忍住了。

车子开到别墅门口,苏应溪下车后向他道了一声谢就进去了。

屋子里的灯全开着,王姐听见动静出来,“太太,你好点儿了吗,要不要给你热碗粥。”

“晚饭吃了一点,现在好多了,你休息吧。”

苏应溪向二楼走去,走到半路听见三楼传来声音。

“这么晚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昨晚吵成那样,池庭熠今晚居然回到别墅住,是苏应溪没有想到的,她还以为他又去找孟若安了。

“和好好他们吃饭。”

“吃饭吃这么晚,方亦齐送你回来的吧。”

苏应溪抬头看他,身上蓝黑相间的格子睡衣质感高级,垂坠感看着就很舒服,他神色恹恹地靠在栏杆旁。

“你看见了还问我。”

“我没问你你就不会说,”池庭熠语气讥讽,冷哼了一声,“昨天才提离婚,今天就找好下家了,你怎么不跟他回家。”

本来他听王姐说苏应溪今早不太舒服,走出卧室只是想看看她怎么样,但是见她从方亦齐的车上下来,脸上还带着微笑,他心中的情绪百转千回,一些刻薄讥酸的话不自觉说了出来。

苏应溪垂眸,语气如一贯平静,但是交叉抱在胸前的双手攥得发白,“那你就尽快让张弛拟好离婚协议书,抽空去民政局办手续,我们互不耽误,最好。”

“是,确实是耽误了,不然你今晚就可以不回来了。”

池庭熠拨通电话,声音不大但是很冷,对着那头的张弛说,“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张弛刚刚躺下,准备和在国外读书的女朋友打个视频电话温存几句,池总的名字从电话上方滑下来,吓得他手机差点砸在脸上。

“池……池总,您具体是说哪件事?”怎么那么晚还能收到威胁电话,不知又是哪件事没有办妥,女朋友接连拨了几个视频过来,都显示在忙。

“离婚协议书,明早理好给她发过去。”

如果不是电话发烫,烫得脸颊提醒他不是在做梦,不然张弛真以为自己听错了。

“池总,是您与太太的离婚协议书吗?”张弛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不然呢,和你吗?”

“……”

电话挂断,张弛在震惊中缓不过来并且欲哭无泪,只得安慰女朋友几句爬起来加班。

“你什么时候有空,把手续办了。”

苏应溪说话的时候仰着头看他,这段关系自始至终,好像都是这样,池庭熠一直高高在上,她只能仰视,前几天在他办公室的时候,她第一次觉得好像可以和他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起码那时候她还把这栋房子看作是家。

“没空。”

池庭熠心里窜动着一股无处可发泄的闷气,看她毫不在意的表情,眼里凝结了带着锋芒的霜。

三楼卧室的门被狠狠砸上,空气瞬间安静,除了安静一无所有。

苏应溪回到卧室,翻出她那个白色行李箱,她住进别墅那天,只带了这一行李箱的东西。

如今要走了,连这一行李箱都收不出来。

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没必要带走。

眼角的泪忍不住掉落,她声音苍白道,“一个人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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