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是我的选择,裴岁澜毫无办法。
但现在我显然不愿意再被他纠缠,裴岁澜也不介意对自己的小叔动点手段。
裴家中意的掌权人,是裴岁澜。
只不过裴岁澜志不在此,连家都懒得回。
裴疏恒知道内幕,铁青着脸,“并没有。”
他就算不想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裴岁澜搂着我的腰离开。
待到回到度假小院,我拍开他的手,“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
裴岁澜连忙讨饶,嫌弃的说,“他就是个狗皮膏药,又缠人又恶心。”
“居然还拿孩子引诱你心软,诡计多端。”
他一连唾弃了裴疏恒好多声才停下。
我笑他为不值得的人生气,没有必要。
可事实证明,他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裴疏恒总是出现,说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做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来求原谅。
我学习的时候他放烟花,我听听力的时候他唱情歌,我犯鼻炎的时候他送花。
再好脾气,再无所谓的人也要生气。
我报警说他骚扰,反复几次后,全网的人都知道裴氏的总裁骚扰前妻了。
可裴疏恒却不以为意,我行我素。
甚至还把裴念安从京市接了过来。
裴疏恒没有出现,只是把裴念安一个人丢在了我的度假小院前。
小小的孩子一年里瘦了很多,眼神黯淡无光,姿态怯懦柔软。
“妈妈……我好想你呜呜……”就连哭声也细弱,不像一年前那么嘹亮。
我也想心软,可我的肋骨隐隐作痛,失去的孩子在耳边哭喊,都在说:不要原谅他。
我淡淡的笑,“我没有儿子。”
当初裴念安为了让商和颐当他的妈妈,把全家都闹得鸡飞狗跳。
在警察局里把他交给商和颐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是他的妈妈了。
裴念安哭的厉害,“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妈妈,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我始终面无表情,给裴疏恒打了电话。
“把你儿子接走,不然我还是会报警。”
裴疏恒很是挫败,无力的站在门前。
他就这样牵着孩子站了一夜。
第二天,裴念安发起高烧,他不得已带裴念安先回了京市。
从那以后,再没出现过。
我乐得自在,生活恢复平静。
开学奔赴国外之前,我同意了裴岁澜的表白,给了他名分。
这一深造,就是六年。
裴家每年都会跟裴岁澜商量,让他带我回家一起过年。
裴岁澜知道那里有我不想见的人,就一连拒绝了六年,一次都没同意。
今年过年前,他一如既往的检查采购清单。
我却伸手夺过,撕成了碎片。
裴岁澜愣住,小心翼翼的把我环进怀里,“列的不够全面吗?
那我再去重新弄。”
我忍俊不禁,在他怀里抬起头。
“有没有可能,我的意思是……我们该回去商量下结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