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是新一年的三月。
我坐在海边的沙滩椅上,喝着冰镇椰汁。
离开裴疏恒后,我的生活一直都很滋润。
距离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一年。
我和裴疏恒分居过久,在法律上已经自动解除了婚姻关系。
倒是不用为了离婚再跟他纠缠,我很满意。
阴影忽然落在我脸上,我疑惑看去。
麦色肌肤,八块腹肌的男人脸上带着笑,像三亚的阳光一样热辣,“你好,可以交个朋友吗?”
我似笑非笑,“裴岁澜,我是你前小婶。”
几年前和裴疏恒参加家宴的时候,我远远的见过裴岁澜一眼。
当时还是裴疏恒给我介绍了他的名字。
裴岁澜朝我眨眼,“那更好了。”
显然,他知道我的身份,是故意找上门。
我懒懒的眯眸,“喜欢给裴疏恒添堵不要嫌我,我没时间陪你玩儿。”
裴岁澜手扶着遮阳伞轻轻挪动,遮住了落在我脸上的刺眼阳光。
他勾唇,“我不是来玩儿的。”
太阳渐渐西沉,期间他说了很多很多话。
一年了,我第一次觉得男人说话不聒噪。
他用低沉柔和的语调叙述着那些我曾触碰过,又转瞬即逝的梦想。
我没有经历完的大学生活,没来得及去的巴黎、冰岛、爱琴海。
裴岁澜和我简直太像了,喜欢的东西,追求的梦想全都如出一辙。
听他说完,我的期待更甚。
很快我就能继续学业,去亲身感受那些。
慢慢的,月亮自海平面升起,他说,“我喜欢这些,是因为你。”
“因为喜欢你,叶学姐。”
我的心忽然一颤,对上他滚烫的眼眸。
“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么说?”
裴岁澜却不肯回答,起身朝我伸出手,“太晚了,再待下去要着凉了。”
从那天起,裴岁澜就经常出现在我身旁。
我并不反感,反而对他生出好奇心。
四月一日,愚人节。
我百无聊赖的其他视频,看着各种整蛊。
裴岁澜在这天递来一个文件袋,说是送我的礼物,请我拆开看看。
我自然的接过拆开,没有犹豫。
余光里,裴岁澜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他怕我心里对这一天有阴影。
可时光荏苒,我不会被困在过去。
报完恩,我和裴疏恒早已经两清。
文件袋里,是一大堆资料。
详细的记录着我离开京市以后发生了什么。
裴疏恒和贺兰昀打架那天,商和颐撞到了肚子早产,孩子没能活下来。
因为裴疏恒不准任何人救她。
那段时间,裴疏恒像是疯了一样攻击贺兰昀的公司,最终两败俱伤。
贺兰昀更惨一点,被逼的远走国外。
裴疏恒做完这些,就开始收拾商和颐。
那时商和颐因为生产亏损了身体,产后抑郁非常严重,动不动就崩溃。
裴疏恒把她插足挑拨的全过程放了出来。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商和颐承受不住,跳楼了。
而裴疏恒的公众人物形象也彻底崩塌,成了人人唾骂的出轨渣男,公司股价暴跌。
我啧了一声,“按理来说不会这么快。”
“裴岁澜,你不老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