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荡歌小说 > 其他类型 > 情变心易,虐恋如毒全局

情变心易,虐恋如毒全局

安云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醒来,已经醒酒的安云澜堵在了客栈楼下。队里的护卫想撵走他,可知道他的身份后又不敢先动手,两方僵持下来。我打着哈欠下了楼,直接开怼:“安云澜,你有完没完了!”没想到他更愤怒:“乔依芸,谁让你擅作主张把我们房子卖掉的?”“那是我的房子,和你没关系。”纠正他后,我没好气地说道:“还有事没有,没有的话就赶紧离开,我用完早餐还有事呢!”“昨天京城来人了,我们可以去京城了。”他理所应当地命令我;“马上就要出发了,你现在上去收拾衣服跟我走,如果饿的话路上可以吃点。”“安将军,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你什么意思?”“要我跟你说几次,我们已经退婚了,我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来找我了。”退婚两个字我已经说累了,安云澜却没有听累。见怎么说他都...

主角:安云澜风云   更新:2025-03-13 14:1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安云澜风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情变心易,虐恋如毒全局》,由网络作家“安云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醒来,已经醒酒的安云澜堵在了客栈楼下。队里的护卫想撵走他,可知道他的身份后又不敢先动手,两方僵持下来。我打着哈欠下了楼,直接开怼:“安云澜,你有完没完了!”没想到他更愤怒:“乔依芸,谁让你擅作主张把我们房子卖掉的?”“那是我的房子,和你没关系。”纠正他后,我没好气地说道:“还有事没有,没有的话就赶紧离开,我用完早餐还有事呢!”“昨天京城来人了,我们可以去京城了。”他理所应当地命令我;“马上就要出发了,你现在上去收拾衣服跟我走,如果饿的话路上可以吃点。”“安将军,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你什么意思?”“要我跟你说几次,我们已经退婚了,我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来找我了。”退婚两个字我已经说累了,安云澜却没有听累。见怎么说他都...

《情变心易,虐恋如毒全局》精彩片段

第二天醒来,已经醒酒的安云澜堵在了客栈楼下。

队里的护卫想撵走他,可知道他的身份后又不敢先动手,两方僵持下来。

我打着哈欠下了楼,直接开怼:“安云澜,你有完没完了!”

没想到他更愤怒:“乔依芸,谁让你擅作主张把我们房子卖掉的?”

“那是我的房子,和你没关系。”

纠正他后,我没好气地说道:“还有事没有,没有的话就赶紧离开,我用完早餐还有事呢!”

“昨天京城来人了,我们可以去京城了。”

他理所应当地命令我;“马上就要出发了,你现在上去收拾衣服跟我走,如果饿的话路上可以吃点。”

“安将军,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你什么意思?”

“要我跟你说几次,我们已经退婚了,我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来找我了。”

退婚两个字我已经说累了,安云澜却没有听累。

见怎么说他都不肯离开,我索性让人将他拦在远一些的地方,自顾自吃了起来。

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他只能无奈离开。

“乔依芸,离开后,你会后悔的。”

我只会后悔没有早点和他退婚。

将最后一口粥喝完后,我上楼换好衣服,跟着家里的车队上了路。

长途跋涉半个多月后,我回到了京城。

我本就是京城人士。

多年未见,京城姐妹基本都已成婚,快的一些孩子都已经五六岁了。

我约了数日,才终于将这些埋头在后宅相夫教子的新晋贵妇约了出来。

刚到酒楼,却意外碰到了随安云澜来到京城的兰花儿。

粗布麻衣换成了绫罗绸缎,曾经的木簪也变成了满头珠翠。

她气愤地拦在我身前:“乔依芸,你在边关的时候缠着澜哥就算了,现在居然跟到京城来了,你还要不要脸?”

我刚抬起手,她就下意识后退半步:“你……你要干吗?”

“白痴!”

将有些歪掉的发簪扶好,我瞥了她一眼后径直向着酒楼内走去。

她在原地跺了跺脚,跟在我后面喊道:“乔依芸,你别痴心妄想了,澜哥说了,未来的侯府夫人只会是我。”

我听得头痛,刚想吩咐侍女将人拦下。

听到动静的安云澜却出来了,见到是我他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勾起,站在二楼高高在上地看着我。

“乔依芸,我让你跟我一起来京城你不肯,现在还不是偷偷跟来了。”

“你现在好好跟我道个歉,说不准我就原谅你了。”

现在若是在边关,我肯定朝他翻个大大的白眼。

维持着贵女应有的姿态,我理都没有理他,继续往楼上走去。

他却不依不饶地来抓我的胳膊:“今天二楼被包场了,来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他们的家眷,不是你有资格能上来的地方。”

顺着二楼为了看热闹打开的房门将视线扫过去,才明白过来。

难怪以前那群姐妹全部答应了我今天的邀约,合着今天本就有一场聚会。

不用想,故意瞒着我这件事,肯定是林相家嫡女,如今的梁王妃——我曾经最好的那个姐妹出的鬼主意。

回去再找她算账。

暗自嘀咕的同时,我侧身避开安云澜的拉扯。

“安大人,请你自重。”

我语气有些重。

这可是京城脚下,对男女礼仪最为看重的对方,他一个外男当众和拉拉扯扯,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安云澜似乎也意识到这不是边关,脸上讪讪地收回了手。

但还是拦着我不让上去。

他似乎觉得,没了他作为依仗,我根本没有资格参加今天的聚会。

“安大人,许久未见,可还记得我?”

我正欲开口,身后便有一个穿着武将官服的人也上了二楼,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头也打了个招呼。

“乔姑娘,好久不见。

我就说安大人在的地方,你不可能不来嘛,哈哈!”

在这熟稔的语气里,我也认出了来人。

是曾经带兵去月岩关支援过的一个武将。

“周大人安好。”

我行了一个礼,正准备告辞,他却撞了一下安云澜,同时对着我挤眉弄眼。

“你们是不是快成婚了,可一定记得给我下请帖,到时候我一定亲自送上一份大礼。”

他只是两年前在边关待了三个月,现在不知道我和安云澜退婚的事情。

我正欲开口解释,安云澜却拦在我身前,对着周大人微微拱手:“借您吉言,在下和未婚妻成婚之日,一定将请帖亲自给您送上门去。”

周大人询问时还知道压低声音避讳,他却故意扬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一样。

一时间,无数八卦的视线飘来。

我暗暗咬牙。

他以为这样,我就会碍于名声配合他吗?


赶走安云澜后,兰花儿又上门拜访。

这对颠公颠婆,怎么都不放过我?

将人拦在门外不礼貌,我让侍女将她放了进来。

兰花儿进门后,就朝我行了一礼:“我这次来,是感谢你愿意成全我们。”

来了京城这么长时间,她的礼仪虽然还不规范,但总算没那么无法入眼了。

“不用,你们别来纠缠我就行了。”

我叹了口气,随意地摆了摆手。

兰花儿娇羞一笑,扶着肚子款款坐下。

“其实我和澜哥说了,我不嫌弃当初的婚礼规模简陋,可他就是不依我,说现在有条件了,不愿意给我留下任何遗憾。”

“他还说了,等结婚那天他要摆三天流水席,让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他很爱我。”

是挑衅,也是炫耀。

我也真诚地握住她的手,差点热泪盈眶。

“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得意扬扬地看着我:“那你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我……”我偏移开视线,侍女在这个时候敲门进来将一张请帖放在桌子上。

“小姐,顾临忱公子的请帖。”

她的表情实在奇怪,我拿起请帖打开一看。

这是顾临忱要大婚的请帖,但上面却没有写新娘的名字。

兰花儿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随即捂着嘴惊呼:“这不是我和澜哥的婚礼日期吗?”

我看了一眼日期,好像的确如此。

“他怎么这么过分,明知道那天是我和澜哥的婚礼,还故意定在那天,他就是在针对澜哥。”

我忍着心里的异样,微微敛眸。

可随即,她的气愤就转变成了得意。

“哼,就算他也选了同一天如何,澜哥可是马上要获封侯爷了,满朝官员肯定都要参加我们的婚礼,到时候他家只怕会因门庭冷清闹出笑话。”

顾临忱家中世袭罔替镇国公,他只是还没继承爵位,也不用靠家里关系,才任由安云澜在兵部来回蹦跶。

安云澜奋斗了一生的目标,连他的起点都达不到。

我看着志得意满的兰花儿,没开口打击她的自信。

怎么说呢?

和顾临忱同一天婚礼,我只能在心里替他们祝福了。

送走兰花儿,顾临忱就卡着时间登上了门。

“对不起,我错了。”

我满腔的怒火就这样被他堵了回去。

现在我还相信他只是为了和安云澜赌气,我就是个傻子。

我不解疑惑:“顾临忱,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我呢?”

“为什么不能是你?”

我掰着指头开始数:“当年我逃了你的婚;我和别人订过婚;我在边关待了七年,名声已经毁了;我现在年纪也大了;还有……上次我就说过了,我不在乎这些,最重要的,是你这个人。”

他第一次在称呼上僭越了礼制。

“阿芸,我心悦你。”

“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我……”我有些心乱如麻,最后狠狠心将他推出了房间。

“你明天再来,我今晚要考虑一下。”

“好。”

他答应的风轻云淡,可第二天卯时刚过就跑来了。

我敷粉遮住一夜无眠的疲惫,才让人将他请进了门。

流云缎织成的长衫上用金线绣着云纹,腰间一枚御赐双龙玉佩,头上是青簪挽发。

我一晚上的紧张,在看到他脸上大大的黑眼圈后,突然全部消散。

扑嗤一声后,我指着他手中的扇子笑道:“现在天已经冷下来了,你拿把扇子招摇过市,也不怕被人笑话。”

他将扇子甩开,在胸前轻轻扇动:“小爷帅不?”

“帅!”

我诚实点头。

他露出得意的笑容,“能博佳人一笑,那不就行了。”

我脸微微一红:“也很傻。”

他装作听不见,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考虑的怎么样了?

小爷这么帅,和我成婚你不亏的。”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曾经在皇宫见到的,一种喜欢开屏的贡鸟。

我移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

“昨天的请帖上没有写新娘名字,你就不怕我拒绝后,让你在婚礼那天丢脸?”

“没事,大不了小爷那天就说,想找个理由请人吃饭。”

他说得轻松,可我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

原来国公府世子,也有没底气的时候啊。

“反正不管你答不答应,那天他安云澜的婚礼上,绝对比宵禁后的菜市场还要冷清。”

他一下子敲在我的头上。

“一个变心另娶的贱人,一个爬床上位的小三,被他们欺负成这样都不知道还手,你真给小爷我丢脸。”

“我没有不还手。”

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无耻而已。

而且无耻的这么光明正大。


酒楼门口,李大焦急地看着楼上。

见我下来,他匆匆迎了上来,满脸恭维。

“姑娘,我没有说错吧,安将军只是和一些同僚在喝酒聊天。”

“他们每次来了都只是喝酒,从不会点女子作陪,而且你放心,将军每次都只是为了应酬喝两句,从不会过量。”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我也想问问他知不知道那些人在聊什么?

可想一想又没了心思。

见我不说话,他继续殷勤道:“我刚才看到将军的马车了,我先把您送回去,然后再来接将军。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将军您来过此处。”

今天收拾房子本来就累,又发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我感觉有些神思疲倦,没有拒绝李大的建议,上了马车就靠着车壁小憩起来。

中途为了躲一个突然跑到马路中央的小孩,马车急停了一下来,我虽然没有摔倒,但还是晃了一下身子。

“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

回应了一声后,我才发现刚才为了稳住身体,我手里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下意识抬手,一个粉色肚兜进入眼中,上面还有些不可名状的污渍。

我心中一阵恶毒,猛地将肚兜扔了出去。

拿出帕子狠狠擦了几下手后,我才反应过来。

那个肚兜不是我的。

我没有动它,只是下车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大一眼。

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匆匆返回,对着我一顿鞠躬道歉。

他红着脸,说这条肚兜是上次去勾栏之地顺出来的,在借将军马车的时候不小心拉在了上面,让我千万不要和将军告状,他不想被罚军棍。

他撒谎的样子太过熟稔,若非知道真相我第一时间恐怕真会被哄骗过去。

我舍命救过的人,现在将曾经的暗探手段用在了我的身上啊!

我心中觉得悲凉,面上却没有拆穿他。

千恩万谢之后,李广驾着马车离去。

我没了收拾房间的心思,随便搭上门就斜倚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直到天黑,安云澜回来的时候,我才被院子里的动静惊醒。

迷迷糊糊中,我看着脱掉外袍的男人走进内屋,将一小包糕点放在桌子上。

“怎么在这里休息?

万一吹着风怎么办?”

他的嗓音成熟了很多,但每次和我说话却依旧细语温和,似乎将仅有的温柔都留给了我。

我渐渐清醒过来,仰着头看向安云澜。

安云澜曾经的形象和现在几乎完全不同,比女子皮肤还要白皙的他,比起我偷看过的南风馆小哥儿来说也不逞多让。

可七年从军生涯,他身上依旧没有了那种阴柔之气,却也不像那些胡茬荏然的大老粗。

今年二十四岁的他,每次回城都能引起一群大姑娘小媳妇暗中惊呼。

特别是每次打了胜仗凯旋时,扔在他身上的手帕和香囊是最多的,可他每次都没有接过一个。

他说他此生只愿与我一人共白头。

对他这份深情我曾暗暗得意。

我甚至幻想过,当我垂垂老矣儿孙满堂的时候,躺在摇椅上讲起这段同甘共苦的时光,又能收获多少羡慕的眼神。

我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现在。

身为女子,我甚至为了他换上男装,在都是男子的军帐里进进出出。

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应有的回报。

可我现在才知道,看起来专情独一的安云澜,骨子里和大多数男人一样。

甚至某些方面要更加不堪。

见我没了睡意,他没再催促我上床,但依旧拿了毯子来给我盖上。

如往常一般的细心,现在我却只觉得恶心。

安云澜并没有发现我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体贴地将毯子给我盖好后,他坐在榻上矮桌另一侧,拨弄着过长的烛芯开口。

“蛮国这一两年虽然安静了不少,但野心不曾熄灭,在回京之前,我需要配合大将军安排好边关的军队布防。”

我不语,只是抬眸看他。

安云澜已经习惯了和我的相处方式,连停顿都没有就即系说道:“月岩关的布防已经有别人接手了,接下来我要奉命去关城一段时间。”

“去多久?”

“短的话一个礼拜,长的话半个月。”

他放下镊子,跳动的烛火恢复正常。

“这次你需要收拾回京的家当,我就不带你了,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买点心。”

这是七年来,他第一次说和我分开。

他的理由很正当,我也没有借机做作。

等他出去沐浴后,我踩着鞋走到外室,手指搭在挂在架子上的外袍上面。

他白天在酒楼和同僚喝酒,可外袍上却没有沾上一点酒味。

我心中疑惑,下意识贴近外袍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脂粉气混杂着嫩豆腐的清香传入鼻中。

几乎在瞬间,我脑海里就勾勒出了娇小玲珑的身影。

两条街外兰花儿。

兰花儿没有姓,今年十五岁,两年前孤身流浪到月岩关后。

边关常年遭受敌国骚扰,对这里生活的人家来说生离死别很正常,也因此对活着的人更加怜惜宽容。

兰花儿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脚下的鞋都露着脚指头,一下子就引起了街坊四邻的心疼。

再加上她有着一手祖传的豆腐技术,做出来的嫩豆腐比别家都清香爽嫩,很快就在大家的帮助下在这里扎了根。

后来听说她成了婚,夫家对她格外宠溺宽容。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还专门绕路过去恭喜了一番。

可现在我才知道。

那个对兰花儿格外宠溺宽容的夫家,居然就是我的未婚夫。

恍惚间我又想起早上看到的婚书。

我第一时间没有对上人,是因为婚书女方的名字不是兰花儿,而是安兰花。

安云澜给她冠了自己的姓。


放下婚书后,我便去敲了隔壁的门。

今日安云澜的亲兵李大休沐,见他出来我开门见山道:“安云澜在哪儿?”

他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垂首应道:“今日属下休沐,不甚清楚。

不过现在巳时,安将军应当在军营演兵场练兵。”

我紧接着再问:“他平日休沐不归的时候,都在军营?”

李大点头,随即试探问道:“姑娘可是要去找将军?”

我也不隐瞒,当即颔首。

“姑娘稍等片刻,属下这便更衣换甲,护送姑娘前往军营。”

在他要转身之际,我冷不丁开口问道:“前些时月你做暗探归来,在敌军围困之时,还记得是谁拼了命去接应你吗?”

李大身体顿了一下,声音沉闷。

“正是姑娘冒险前来相救,此等恩情,属下不敢相忘。”

我不言,他不敢动。

直到卖菜人的吆喝声过去,他才无奈地转过身来,对着我躬身道:“姑娘想问什么,还请开口。”

我重复问道:“今日安云澜休沐,他在哪儿!”

这一次他回答的声音就艰难了许多:“汇……汇生酒楼。”

果然如此,这两年安云澜偶有休沐离家之时,虽不告诉我去处,却不会瞒着自己的亲兵。

我压抑着心中的烦躁:“现在带我过去。”

“是!”

这一次不用出城,李大也就不用更换衣服。

他锁门后,便领着我朝一个方向走去,同时在路上替安云澜辩解。

“安将军并非存心隐瞒,只是前些年他受伤之后,姑娘总是管着将军不让喝酒。

可男子聚会哪有不碰酒之例,为不让姑娘担心,将军才不愿透露实情。”

我不反驳,却也不往心里去。

我对李大说是救命之恩,但说穿了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而他现在是安云澜的亲兵,一身荣誉系在他身上,在我们两人之间更偏向于他很正常。

到达汇盛酒楼,李大在楼下等候,我则迈步走上台阶。

安云澜所在的包厢很好找。

都是一群当兵的,嗓门大,音调高,薄薄的木板根本拦不住他们交谈的声音。

我将手搭在门上,正欲推开,里面传出的声音却让我停止了动作。

一个粗犷的声音笑道:“次次来这种地方有什么意思?

安云澜,你何时跟着我们去一趟勾栏之地,就知道什么叫人间快活了。”

另一个稍微尖细的声音跟着调侃。

“你个傻大个,自己天天想着那档子事,可别祸害我们澜哥。

你要得罪了他家那位订婚七年的未婚妻,可别怪到时候兄弟们不肯帮你。”

原先的声音嘟囔道:“一个小娘们儿有什么怕的?”

第二个声音嘿嘿笑道:“你可别小瞧了天下女子,你可知道四年前的青石山大捷,据说澜哥能立下大功,全靠他那位未婚妻在背后指点。

上可谋略治军,下可做饭洗衣,如果换你是澜哥,你要不要护着哄着?”

“什么护着哄着,也就你们几个傻大个儿信了!”

突然又有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我对这道声音很耳熟,似乎是安云澜的好兄弟凌志伟。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那个未婚妻乔依芸也一样是个傻子,澜哥要真的喜欢她,怎么可能订婚七年还不成婚?”

“你们还不知道吧,他跟乔依芸说,说什么等功成名就了,就八抬大轿娶她入门。

可实际上呢,把人家都拖成老姑娘了,自己前段时间娶了一个不到十六的小姑娘。”

“前一天晚上说有什么难言之隐,第二天入洞房比谁都积极。

嘿,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儿?”

“哈哈哈哈……”闻言,一群人笑骂起来,期间夹杂着几句脏话俚语。

待众人笑罢,凌志伟促狭着说道:“闹洞房那天我去瞟了一眼,那小姑娘除了比乔依芸年纪小点儿,不管是相貌还是身材都不如她,而且大字不识几个。

澜哥,你说你图她什么?”

安云澜轻呵了一声,虽然语气很淡,可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得意。

“年纪小的姑娘才有趣,而且在床上那种装不出的羞涩迎送,这个中滋味,你们这群只知道逛青楼勾栏的懂什么?”

房间里又是一阵笑骂声。

我不敢相信,一向在我面前绅士有礼的人,居然能说出这种让人恶寒的话。

而他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了什么叫更加恶寒。

“不过青楼勾栏的虽然脂粉气重,不过也不扭捏做作,而且懂得花样也多。”

他语气讥讽道,“你们是不知道乔依芸那个女子,我们都订婚七年了,在床上那叫一个无趣呆板,每次我都感觉她像是例行公事,用她我还不如用手。”

在一片问真说假的调侃声中,他嗤笑道:“当然是真的,要不是封侯在即,担心她捣乱生变,我早就和她退婚了。”

包厢里依旧热闹非凡,我却只觉得如坠冰窟。

难怪我最近偶尔能从他人的目光中感觉到一些冒犯。

我以为是圣旨封侯的事情让人嫉妒生恨,却从未想过是他在背后败坏我的名声。

我思想虽与一般京城女子不同,但也知道区分对错,不会一味的反对抵制。

订婚七年,我从未和他逾越礼制,可如今他却不在意我的名声随意诽谤。

我今天才知道,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在诋毁一个女人的时候能有这么歹毒。

这是我想象不出来的歹毒。

我很想进去质问他。

可如今世道女子本就艰难,我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撕扯这种事,最后只会让我的名声更坏。

我放下要推门的手,转身离开。

我很庆幸自己的守礼,没有将自己随随便便交给他。

所以到了现在,我还能给自己一个体面。


用过晚餐后,我刚走到院子里刚想吹吹冷风,就被站在门口的身影吓了一跳。

一个幽怨的声音响起。

“和我退婚,就让你这么高兴吗?”

原来是安云澜这个狗东西,真是晦气。

我暗唾了一口,扬头答道:“扔掉垃圾后,自然开心了。”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

见他还要说话,我立刻开口打断:“你要再开口,我就报官告你扰民。”

安云澜果断闭口。

可他虽然不说话,后面几天晚上还是连续不停地来。

而且每次都摆出一副等着我后悔的高傲模样。

退婚后我每天都能休息好,退婚后我却差点被他膈应的好几天休息不好。

休息不好,精神不好。

精神不好,脾气就不好。

就在我忍不住要和他同归于尽时,他被军营里的一件急事拉走了。

在这几天,我迅速将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好,在家里派来接我的人到了后,将房子低价卖了出去。

出发前一天,我陪他们住在客栈。

用完晚餐后,李大突然找上门来。

“姑娘,你赶紧跟我走,将军在酒楼喝多了,一直叫着你的名字,谁都不让靠近。”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了什么样的狗。

看着他理所应当的模样,我后退一步淡定拒绝:“我已经和他退婚了,你去找别人吧!”

李大还想来拉我,却被队里的护卫拦了下来。

但我最后还是出了门。

一个时辰后,房子的买家跑来找我。

跟着碎碎念的买家过去后,果然看到安云澜站在人家门口死活不肯离开。

昏暗的月光下,他的眉目失去了往日培养出来的攻击性,恢复了曾经的几分柔和。

看到我后,他傻笑一下就想朝我走来。

“上辈子绝对造了大孽,这辈子遇上这么个极品人渣。”

暗骂了一声后,我指挥带来的护卫将人拦住架起。

安云澜不依,但喝醉的他没了平日里的功夫,三两下就被护卫挟制了起来。

我让护着架着人刚走几步,兰花儿突然从一旁冲了出来。

她不由分说地指责我:“你既然和澜哥退婚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缠着他?”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侯府夫人这个身份,但我告诉你,我和澜哥已经成婚了,未来的侯府夫人只能是我,你以后就算进门也只能是一个妾室。”

一堆颠公颠婆。

边关比京城好的一点就在这里,女子也不用那么注重仪态。

我明目张胆翻了个白眼,然后让护卫将安云澜扔给了她。

等兰花儿艰难地扶住他后:“赶紧把你的人带走,我对你口中侯府夫人没有兴趣。”

“还有,等他醒来你告诉他,那间院子已经被我卖了,没事别去骚扰人家,这样显得很没有素质。”

说完后转身就走。

一直很安静的安云澜不止为何突然闹了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肯跟着兰花儿走。

不过这和我就没有关系了。

回到客栈后,我安安稳稳睡了个好觉。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