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淮月陈婉君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小妾拒绝内卷,王爷偏要她躺赢苏淮月陈婉君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她仅仅因为自己来,就要兴师动众地说上一大长串话,也略微无奈地摇了摇头。“日后本王来,你不必这般,只要当作是一件平常的事就好了。”他嗓音淡淡的,十分温和,听着让人的心坎不由浮浮沉沉,生起暖意。苏淮月应了一声,余光落在宇文耀的身上和脸上,打量起来了他。他已换上常服,墨绿色的,衬托得他愈发丰神俊朗。他一双眼眸,深邃的不见底,在盯着人时,像下一秒就能洞察人心。还有仪态亦然,苏淮月常常想,冲着他人,怕是都值得让万千女子斗来斗去,想方设法地被他青睐。“怎么又在抄佛经?”他垂眸询问着,看着上面的簪花小楷,便觉赏心悦目。“妾身在这府上,能为王爷所做的事是极少的,这也算妾身的一份心意。”苏淮月淡声开口,她说话时并不怯懦,像清泉,潺潺地流淌进宇文耀的...
《换嫁小妾拒绝内卷,王爷偏要她躺赢苏淮月陈婉君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听她仅仅因为自己来,就要兴师动众地说上一大长串话,也略微无奈地摇了摇头。
“日后本王来,你不必这般,只要当作是一件平常的事就好了。”
他嗓音淡淡的,十分温和,听着让人的心坎不由浮浮沉沉,生起暖意。
苏淮月应了一声,余光落在宇文耀的身上和脸上,打量起来了他。
他已换上常服,墨绿色的,衬托得他愈发丰神俊朗。
他一双眼眸,深邃的不见底,在盯着人时,像下一秒就能洞察人心。
还有仪态亦然,苏淮月常常想,冲着他人,怕是都值得让万千女子斗来斗去,想方设法地被他青睐。
“怎么又在抄佛经?”
他垂眸询问着,看着上面的簪花小楷,便觉赏心悦目。
“妾身在这府上,能为王爷所做的事是极少的,这也算妾身的一份心意。”
苏淮月淡声开口,她说话时并不怯懦,像清泉,潺潺地流淌进宇文耀的心里,直接地说出独属于女子的心意,让人难能提防。
宇文耀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借着这外面灿烂的日光,他拉着苏淮月坐下。
“王爷最近辛劳,妾身也略有听闻,只望王爷要注重自己的身子。”
苏淮月没话找话,她和眼前的这位未来帝王,的确身分悬殊,她不知同他说些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地给予关心。
“你是如何得知的?”但宇文耀偏要刨根问底。
苏淮月生得不是明艳的好看,但却是个标准的美女,鹅蛋脸,一举一动都像个大家闺秀,让人瞧着便是挑不出差错来。
虽是小门户的庶女,但举手投足间却没有她人的穷酸气,这是吸引住宇文耀的一部分。
“下人们常常说起,所以妾身也自是清楚的,不知王爷在早朝时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妾身听说,王爷被皇上夸奖了?”
早朝上的趣事,会有专门的人来传阅给百姓听,不过能讲得与不能讲得,也全看上面的意思。
若是说了不可说,那就要杀头。
苏淮月在说最后一句话时,语调上扬,娇俏万分。
宇文耀看着她粉嫩的唇,和上扬的眼角,只觉浑身莫名燥热。
他轻咳了一声,强迫自己挪开目光,不屑地轻哼一声,“皇上夸了本王,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短短一句话,让苏淮月嗅到了瓜的气息。
她上辈子在深闺后宅,能知道的不过是那府上一亩三分地的事,没心思也没精力去管其他,所以除了知道宇文耀后面登基之外,对于他和皇上的关系,却也不甚清楚。
听到这番话,她隐隐能感觉,宇文耀和皇帝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父慈子孝。
“难道王爷不高兴吗?王爷作为晋王,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被这‘一人’夸赞,在妾身看来,是注定了王爷之后的路颇为顺遂。”
苏淮月为了不出错,只好说着吉祥话。
显然,宇文耀吃这一套,他周身的气场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平和起来,嘴角也不由上扬,和初见时那副凛冽的模样,像天差地别。
“现在边境战要打起来了,此事如何解决还没定数,不过南边的百姓们不想被战争误伤,所以大量北迁,成了流民。对南边流民的处置,暂时还没有一个好去处。”
宇文耀淡声开口,同她说起此事。
闻言,苏淮月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哀伤,喃喃自语:“不知要有多少人都没有家了。”
宇文耀恍惚一瞬,似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只能接话道:“若是不北迁,他们的日子也会更苦更惨。”
苏淮月默了默,想到前世的确发生过这件事,只是她当时还沉浸在陪伴沈世清苦读,所以并未把这等民生大事放在心上。
“妾身从前翻阅史书,发现流民迁家,往往极其艰难,有时老弱妇孺很难存活下来,或是易子而食,往往一家人北迁,只有一两个人能存活下来。”
苏淮月的嗓音轻飘飘的,可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情却十分沉重,虽然她未曾经历过这般苦日子,但却总是清楚,这世间人的苦难都是不相上下的。
原本宇文耀只将其当作一件平常的政事去处置,却不想,经苏淮月一说,他发现了平时他未曾发现过的角度。
她很善良,能共情这世间的诸多不易。
“嗯。”
不过他内心汹涌,表面上却没说些什么。
苏淮月意识到自己过于沉浸在悲伤,却忘了是在宇文耀面前,便当即抽离出来,挤出来了一抹笑容:“是妾身得不对,妾身说得多了。”
“无妨。”
在短短的一天,他已经说了两次“无妨”。
苏淮月没再开口,只见泰和前来传话,说是“陈小主有事要找”,他便神色一凛,起身离开了。
在宇文耀走后,苏淮月乐得自在,不过片刻,便有陆续宇文耀身边的丫鬟又带来了好些奇珍异宝。
“这是做什么呀?”苏淮月秉承“无功不受禄”,不知宇文耀又在做些什么,竟又给了她这么多赏赐。
“王爷说是为了哄苏小主开心的。”
丫鬟如是回答。
这些宝贝让苏淮月看花了眼,比如栩栩如生的金蜻蜓簪子,还有百宝锦盒、金制的铃铛杯......都是她前世也没见过的。
她上下抚摸,喜欢得不得了,笑眯眯地对丫鬟道:“谢谢王爷。”
苏淮月很少都没有这么开心的时候,总觉得今晚能抱着这些宝贝睡个好觉!
饶是如此,开心劲儿过了后,她挑了一部分宝贝让翠环打包起来,到时送给姨娘。
而后其他的她则小心收着,生怕之后出什么岔子。
与此同时,宇文耀收到了陈婉君改良的压缩饼干配方。
“上次的配方是妾身专门为打仗的士兵们定制的,和流民有一些区别,只要王爷按照妾身的这一配方使用,定能解决这一问题。”
陈婉君说着,俨然一副公事公办、有所图谋的态度。
宇文耀应了一声,将其收下,揣进了袖子里,对上了陈婉君媚眼如丝的神情。
嫡母拉着苏明月的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苏明月心下十分难过,看到打扮得富丽的苏淮月,恨不得要生生地把她撕碎才好。
彼时的王府内,正燃着赵玉沁最爱的松香。
赵玉沁正斜斜地倚靠在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任着婢女为自己染着丹蔲。
她按压着太阳穴,想到苏淮月不争气,便更加气闷。
“我上次让你安排的事,你安排得怎么样了?”
她皱起眉头,冷声询问着赵嬷嬷。
赵嬷嬷迟疑一瞬,拿来了一张画像,“此女名唤裴樱,只是出身略微低贱,是一清倌人,不过生得貌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应当是能勾住王爷的心。”
赵嬷嬷介绍时,眼角挤出细纹,笑意盈盈的。
赵玉沁闻言,接过画像仔细瞧了瞧,满意至极。
“有时候要找出身太好的,反而心高气傲不好拿捏。清倌人虽低贱,但来王府当妾也不算太荒唐。放眼别的世家,好色之人多了去了,连已经接客了的女子都能被带进王府。”
赵玉沁缓声开口,便已作决定。
次日一早,所有人都纷纷齐聚在正厅,个个美艳至极,都是正值最好年华的女子们。
“各位起身吧。”
赵玉沁摆了摆手,略微抚摸着耳边的发丝,仪态端庄。
“王妃最近的所作所为,想来各位姐妹也都看到了,不知是不是我们王府最近要来新人?是哪个妹妹?”
陈婉君浅浅询问着,分明赵玉沁什么都没说她却主动帮赵玉沁认领了个十足十。
众人闻言,纷纷把目光在陈婉君和赵玉沁的身上来回打量着。
前者心气高,说一句话恨不得要拉足了长音,以至于听着十分阴阳怪气。
赵玉沁表面上没放出风声,但她偷偷派人打扫屋子,置办赏赐等,都让其他人窥探出不妥,以至于这一消息不胫而走。
陈婉君得知这一消息时,气得牙痒痒,恨不得要好生打听究竟是何方神圣,要来这王府当小妾,再把宇文耀的宠爱分一杯羹。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也懒得再去瞒了,此女是我费尽心思才寻到的一个极品,不同于其他女子,只会一门心思地做女工,我找来的这一妹妹,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风雅之人。原是要给王爷一个惊喜,大家既知晓,也勿要在王爷面前多嘴。”
赵玉沁三言两语,把裴樱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连她是个清官人的身份都省去了。
“是吗?哪个妹妹这么有福气,竟然能让王妃如此夸赞。”
陈婉君微微挑眉,心下却已然气急败坏,表面上在捧着赵玉沁,可实则却无比冷傲,又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到时候妹妹来了,你就自然知道了,我可从不虚言,这天底下最是不缺美貌和才华出众的女子。而且我们府上总是要各式各样的美人儿,才好让王爷雨露均沾,人人才好为王爷增添子嗣,开枝散叶。”
赵玉沁再次强调着。
其他人闻言,纷纷面面相觑,无比好奇王妃口中的人到底是谁。
苏淮月坐在角落,看着赵玉沁必胜的神情,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暂时已经对自己打消了念头,只要不再利用她来对付陈婉君,其他人与她毫不相干。
不过她隐隐能感觉到,好戏要开场了。
赵玉沁不会坐以待毙,而陈婉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到时候两方人大打出手,她还能美美看戏。
“那我可等着了,我们可要好生欣赏着王妃的眼光,看看王妃究竟是找了何许人也。”
陈婉君嫉妒开口,眼睛里都要冒出来了火星子。
直到请安结束后,赵玉沁才百无聊赖地喂起了鸟儿。
远远地,见到一个头戴帷帽,一身素白衣裳,气质清丽的女子出现。
她不同于苏淮月,她虽然打扮得素净,可骨子里却带有媚态,也因此,赵玉沁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是赵嬷嬷给自己的画里的人走出来了。
赵玉沁放下鸟食,见眼前人走近,同自己行了一礼。
“见过王妃。”
赵玉沁上前,拉过她的手,眼中染上了虚情假意的笑,“妹妹果然国色天香,不枉我在人前对你如此吹嘘。”
闻言,裴樱的脸上染上丝丝红晕。
“原本樱的命运多舛,能在青楼卖艺,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承蒙王妃救赎,能让妾身在王府谋得一席之地,赵嬷嬷已经跟妾身说过许多。妾身必然是记得的,王妃的嘱咐,妾都铭记于心。”
裴樱极其有礼,她一字一顿,说得真切。
赵玉沁上下打量她,见她符合自己心中期许,便无比放心,拉着她来到卧房,也对她说出自己的愿景。
“我要的很简单,凭借你的本事,必然能做到。你只要在府上好好服侍王爷,把陈婉君的所有宠爱,全都抢过来就好。”
她一字一句,说得轻松,但裴樱心下也紧张。
这万一要是做不到,可就荣华富贵全都没了。
“可是妾身愚笨,不知王妃有什么安排?”
她微微抬眼,总觉得赵玉沁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
万一要是她得罪了赵玉沁,之后可吃不了兜着走,而现在削尖了脑袋终于来到王府,她可不能辜负。
而且日后晋王可是大有作为,若是抱住了晋王大腿,那她也算值了!
“三日后的百花宴,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和王爷见面,到时候你只要好好表现自己,就足以抢了陈婉君的风头。”
赵玉沁说着,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和得意。
错看了苏淮月,但她还有裴樱,这天底下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最不怕的就是费尽心思往上爬,想要找到一个人来对付陈婉君,岂不是易如反掌!
见赵玉沁安排好一切,裴樱的眼中有着止不住的笑意,她连连点头:“妾身明白,定然不负王妃的精心安排。妾身会努力做到王妃所希望的!”
见她这么说,赵玉沁才放下心来。
“那我就等着你在宴会上大放异彩了。”
低沉玩味的男声入耳,苏淮月心里一沉。
苏父走了王妃的门路,只说送个女儿进来,并未言明到底是嫡是庶,所以才敢换嫁。
这晋王该不会嫌她是庶出,觉得被辱没了吧?
不对啊,苏家小门小户,两个姑娘既没美名也没才名,更不够格参加宮宴,他怎么辨得出嫡庶?
直面来自未来帝王的威压,苏淮月脑子乱哄哄的,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眨着一双蒙着水汽的眼睛,楚楚可怜看过去。
晋王眉头微挑,指尖捏着她的下巴,眸光寸寸描画她的眉眼。
她总是这么怯生生的,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他第一次见苏淮月是在大乘寺后院,当时她身穿一身素白,用帕子给小兔包扎伤口。
手下人伶俐,特意去打听,得知她是六品小官家的庶女,已经被许给太学书生。晋王一出生就是龙子龙孙,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头一次在女人身上品出几分失落。
想来是有多事的下人同王妃嚼舌,所以苏淮月才被抬进来。各中缘由他不想探究,失而复得,晋王抬手将人扶起来。
见他不再追究,苏淮月缓缓松了口气,这才静下心来细细打量宇文耀。
不愧是天潢贵胄,若有若无的威压感让人不敢大声喘气,模样也是英挺俊朗,剑眉星目。
宇文耀拉着苏淮月坐在榻上,朦胧的烛影给她清丽明秀的芙蓉面镀上一层柔光,看得人心头软软。
“来王府这两日还住得惯吗?”
苏淮月小心翼翼点头,根据自己六品小官庶女的身份,真心实意道:“妾从没住过这么好的屋子,盖过这么好的云锦。”
苏父官居六品,月俸不过二两,苏淮月又是庶出,想来日子不会好过。
宇文耀握住她的手,言语间多了几分怜爱。
“你既然进了王府,只要安分守己,我会好好对你。”
“妾谢过王爷,妾一定好好伺候您跟王妃。”
苏淮月乖顺听话的样子弄得宇文耀心里痒痒的。
放眼整个王府,不论王妃还是侍妾,哪个不是使劲浑身解数谄媚讨好,撒娇耍痴。只有苏淮月,安安静静的,柔顺乖巧,跟只需要人保护的小兔子似的。
如此任人捏变揉圆,该如何在这阴私后宅生存下去?免不了他要多看顾几分。
“安置了吧。”
宇文耀沉声吩咐,苏淮月临时替嫁,并没学过伺候王爷的规矩,只是呆呆愣在原地。
宇文耀等了半天不见她有下一步动作,无奈一笑:“家里没教过你?”
苏淮月怯怯摇头,怕宇文耀怪罪只能继续装柔弱,声音如蚊子哼哼:“妾可以学......”
宇文耀笑吟吟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领口。
“来吧。”
苏淮月指尖微抖,耳根泛起一抹薄红,前后两辈子她还从没给男人解过衣扣。
微凉的指尖划过脖颈,抖做一团,似讨好又似挑逗。宇文耀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将人压在床榻上,熄了烛火,放下床幔。
“别怕,本王会待你好。”
翌日一早,苏淮月醒来时枕边已经空了。
翠环领着几个小丫头给她道喜。
“小主,王爷刚派人送来好些赏赐。奴婢打听过了,比惯例份额多出不少呢!”
苏淮月被折腾了一夜,只觉得浑身骨头节都快散架了,扶着腰坐起身看屋子里摆满的赏赐。
好家伙,晋王府果然财大气粗。
随手就是赤金头面,还有一袋子的金瓜子,一对珍珠耳饰,一百两白银。
啧啧,看来晋王对她昨晚的表现很满意。
表面木头美人柔弱乖巧,实际又争又抢心机深沉。这是她前世宅斗总结出的必胜人设。
只是上辈子太累,这辈子她不想再斗了。
苏淮月由丫头们服侍着洗漱,刚用过早饭,王妃处的赵嬷嬷便端着一碗避子汤过来。
不等赵嬷嬷说话,苏淮月干脆利落地喝了个精光。
前世,她有两子一女,还曾经历难产,这辈子乐得省心。
赵嬷嬷还没反应过来,空碗就撂下了。送过这么多碗避子汤,哪个不是犹犹豫豫,使尽心计不想喝?
苏淮月倒好,都不用灌的,连个求饶就都没有就自己喝了......
直到回去复命,赵嬷嬷脑子都懵懵的。
“如何?她喝吗?”
王妃小口喝着参茶,按照惯例,府中妾室初次侍寝,王爷会赏赐一百两白银。
这次不光给了份例,还多了些首饰金器,可见王爷对苏淮月十分满意。
“她没恃宠而骄?”
赵嬷嬷一言难尽:“王妃多虑了,苏氏是个懂规矩的,还没等老奴开口,她就主动喝了避子汤。”
王妃诧然,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她这个性子,拿什么跟陈婉君斗?”
赵嬷嬷试探着问:“要不,咱再给王爷纳个新人?这回也不拘家世,找个性子泼辣的?”
王妃的头又开始闷疼。
“罢了,等我点拨她两句,若还是不堪用,就再寻其他法子。”
说完,扬了扬手,示意让妾室们进来请安。
苏淮月昨个儿侍寝,今日衣裳穿的略微鲜亮,就引来陈婉君的刁难。
“呦,听说昨晚妹妹屋里叫了三次水,今早的赏赐比侧妃进门时还多,足见王爷是把你放到心尖尖上的。”
一番话阴阳怪气给苏淮月拉足了仇恨。
但苏淮月是什么人,前世活到五十岁的宰相正妻,妖魔鬼怪见得多了,压根不带怕的。
她装作听不懂,细声细气解释:“妾出身比不过诸位姐姐,王爷知晓妾头次用云锦,戴金器,这才起了怜贫惜弱的心思,多赏赐了些。”
一番话既示弱,抬高了侧妃,打消诸位敌意。又暗自挖苦了陈婉君,苏淮月虽是小门小户,但好歹出身官家,好过她一个王妃带来的家生子!
王妃挑眉,隐隐品出苏淮月话里的锋芒,再看她那一副唯唯诺诺样,心里不由嘀咕。
这苏氏到底是真好拿捏,心无城府,还是在扮猪吃老虎?
三日后,日光透过窗棂,淡淡地洒在苏淮月的室内。
女子懒洋洋地从床榻上起来,她是被翠环叫醒的。
“王妃,现在都已经辰时了,您要是还不起来,恐怕这百花宴是要迟到了。”
翠环唉声叹气,她从未见过像苏淮月这么不争不抢的人。
别的主子那恨不得要天没亮就起来打扮自己,以此在百花宴上大出风头,更有甚者要展示才艺,以此来博得王爷未来一段时间的青睐。
可苏淮月却什么都不做。
“小主,我们今儿个穿哪件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件金丝海棠花裙,还有这件浅粉藕丝缎裙,都是用前些日子王爷赏赐的布料做的,很衬您。”
苏淮月看了一眼翠环手里拿着的衣服。
她上辈子当了宰相夫人,最爱这样大红大绿的衣裳,招摇又热烈。
可她知道,这样大出风头的,她现在不喜欢。
“还是上次穿的那件浅色的百褶襦裙吧。”
她随手指了指。
翠环的眼中带有失望,她本想再劝慰苏淮月,让她改主意,可见她十分坚定,便不好再说什么。
她虽然打扮得素气,但她生得好看,出水芙蓉,就算破布穿在她身上,都显得动人心魄。
“小主好看。”
翠环为她梳头,看着镜子里的苏淮月,由衷地夸赞着,感叹人好看是可以为所欲为。
百花宴就在王府进行,不过即便如此,苏淮月走路过去也要小半个时辰。
等她抵达时,在场已经极其热闹。
她淡淡地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很边缘,不显眼,其他人也把她当作空气,并不理她。
苏淮月乐得自在,既有好吃的,还不用和人打交道,还能免费欣赏歌舞看好戏,简直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
这场百花宴是由赵玉沁主持的,所以她负责走所有流程。
宇文耀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他高高在上,风姿如玉,虽然苏淮月看不清他,但也为他的强者气场所动容。
他只是坐在那,就散发出难以近人的气场,不愧是未来的帝王。
“王爷,我特意给您安排了些喜欢的小曲儿,不如王爷听听。”
赵玉沁缓声开口,她每说一个字,都要看一眼宇文耀的神情,见他微微颔首,不说其他的,便等同于默认。
赵玉沁使了个眼色,在场便响起来了一阵悦耳的琵琶声,所有人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纷纷惊讶,四处寻找。
不多时,一个身着红色绫带的女子自天而降,她身材窈窕,长相美艳。
她手拿琵琶,但比起琵琶的弹奏声,她的脸更是美得让人心动。
裴樱缓缓落地,单腿轻勾,赤脚系铃,步步生莲,走近宇文耀。
她伸出自己手中的绫带,绫带受她控制似的,在宇文耀的眼前擦过,还略有馨香。
但宇文耀面色如常,似乎不为所动。
一旁围观的苏淮月咋舌。
她前世曾在他人的宴会上见过这一琵琶舞,表演的是《西江月》,的确足够美艳,也足够妖娆,而她知道,妖娆的不是眼前人,而是表演的任何人。
她当时和沈世清一起,其中有观赏表演的老丞相眼珠子都要看得痴了,相比之下,宇文耀有够无情无义的。
一曲终了,其他人纷纷鼓掌,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看着赵玉沁的神情便知道,此人便是她来安排的。
“这一曲《西江月》,王爷觉得如何?可还满意?”
赵玉沁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她是真心满意裴樱的表现,暂时看来,她的保证不算说大话。
“不错。”
宇文耀简单给出了评价,可他眼底却没有波澜。
“上来领赏吧。”
赵玉沁向裴樱招了招手。
裴樱走上前去,只听底下再次响起了陈婉君阴阳怪气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王妃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新人,真不错呢,美则美矣,但......”
她没说完,最后皮笑肉不笑地做了总结,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敢当着宇文耀的面这么说的人,也只有陈婉君。
她表面上在夸,可却不是真心的。
赵玉沁听得心下像吃了苍蝇,可她却不好在宇文耀面前发作,只好强颜欢笑,不再说其他。
裴樱察觉到了陈婉君的恶意,但置若罔闻,只把目光盯在宇文耀身上。
“叫什么名字?”宇文耀缓声询问。
裴樱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故作文雅地回答:“回王爷的话,妾身姓裴名樱,樱是‘几度山樱落复开’的樱。”
苏淮月听得忍不住发笑。
樱桃的樱而已,还要文绉绉地扯出一句诗词?
“赐座吧。”宇文耀并未回应其他,只沉声开口。
他这三个字,给了裴樱和赵玉沁莫大的希望。
赵玉沁使了个眼色,便有嬷嬷搬了凳子,让裴樱坐在王妃身边。
王妃身边的视角果然不错,能俯视周围其他大多数人,在看着底下的同时,她也要绞尽脑汁地想着跟宇文耀可能有关的话题。
但看到苏淮月,裴樱的脸色陡然变了变。
坐在底下大吃大喝的苏淮月,感受到了有尖锐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她顿时止住动作,抬眼,却对上了裴樱的眼神。
她不悦地皱了皱眉,但也并未有任何表示,继续习以为常地做自己。
可却没想到,接下来这裴樱的眼睛就像长在自己身上了似的,老是看她。
苏淮月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知是做了什么,引来了裴樱的注意,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我吃得有些多了,感觉胃里难受,略有积食,出去走动走动吧。”
她拉着翠环,两眼一转就找到了个完美借口。
“小主,需不需要我去小厨房给您拿点开胃汤?”
翠环体贴,对她的状态担忧。
苏淮月摇摇头,“出去转转就好了。”
反正她无人在意,这百花宴上有没有她都一样。
她拉着翠环,走到了后花园。
却不想,她想再转弯时,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再抬眼望去,发现正是方才手系红色绫带的裴樱!
宇文耀常年练习兵法,自然能听到苏淮月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他拿着鸟食的手指不免微微蜷缩,可仍是当做充耳不闻,继续自己的动作。
直到女子走近,他才缓缓抬眼。
宇文耀的眼中就像一滩深不见底的水,但越看,便越容易让人深陷其中。
苏淮月对上了他的目光,脸颊上带有笑意。
毕竟这是王爷,打死她也不敢冷脸。
“王爷,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喂鸟?妾不知,王爷竟然有此等雅兴。”
她皮笑肉不笑,心下却觉得自己在没话找话,她明明可以当做宇文耀不在,不过来的......
他没有立刻接话,反而眼眸中尽数是叵测。
对于苏淮月,他务必要承认,这是他久居王府中鲜少见到的鲜活女郎。
他放下了装着鸟食的碗,对苏淮月的话不曾说些什么。
他这些日子常常在想,陈婉君和裴樱究竟是为什么才会如此,可终究没有想出来其中原因。
她们二人实在太古怪,若说裴樱,他早已命人暗中调查过她的身世,无非是普通的青楼女子,而且每天接触的人也及其有限,不至于会和边境那样的情形有任何牵扯。
还有陈婉君,她究竟是怎么做到有如此之多的奇思妙想?而压缩饼干也并不完全是巧合才是。
这些种种奇怪之事,让宇文耀愈发想不通。
“我猜王爷是有心事!”
苏淮月忽然开口,她的眼眸清亮,让人听着不由心下一软,喜笑颜开,像是那年画娃娃,看着便能让人心情舒畅。
宇文耀抬眼,靠近苏淮月,对上了她的目光,因为她的大胆和活泼,也让他有了几分想要同她说下去的兴致。
“本王的确是有些疑惑,也想不通这发生的诸多事件。”
宇文耀虽没明说,但苏淮月却能隐隐感受到了。
她作为同样重生的人,当然能理解宇文耀的迷惑。
“可是世间事本就如此,而且人心隔肚皮,王爷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过和妾身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有些事情是不能靠屈打成招做成的,就算偶有好心之人,他们也不会替王爷解惑。”
苏淮月这一番话,让宇文耀对她再次改观。
本以为她只是个一门心思想要吃吃喝喝,“明日愁来明日愁”之人,却不曾想,她是这样通透的人。
又想到初见那日,她那么温柔,对普通的小生灵也有拯救之心。宇文耀的目光变得柔软。
面对面前苏淮月放大的脸和容颜,宇文耀的神色变得温柔。
他一把用力,将苏淮月拉到了怀中。
后者惊呼一声,感受到他胸口的温热和喷薄出来的气息,脸颊绯红,不自然地呼吸加重。
“你害怕什么?”
宇文耀忽然邪笑一声,他的嗓音低沉,让苏淮月的耳朵更红。
如此突如其来的暧昧气氛,让苏淮月心下不由想到那些小九九。
“王爷,这可是青天白日的,若是让他人看到了,不合适......”
苏淮月轻咳嗽了一声,声音却变得细如蚊蝇。
“哪里不合适?天色马上就黑了。”
宇文耀话落,将人一把打横抱起,但苏淮月想象中的事并未发生,反而他让下人们又摆了整整一桌的菜。
这些珍馐都是苏淮月喜欢的,然而宇文耀的目光带有调笑,让她怎么也吃不进去。
“你多吃些,晚上......”
宇文耀没说完后半句,便被苏淮月打断了:“王爷,我吃不下。”
“可是本王饿了。”
他的眼中闪过浓重的欲色,也意有所指。
不多时,苏淮月便被他放到了床榻上,宽衣解带,共度良宵。
一夜下来,芙蓉帐内旖旎无比,里面的声音更是听得丫鬟们面红耳赤。
次日清晨,宇文耀醒来上朝。
他看着身旁睡熟的苏淮月,不免心里发软,这是他对其他人都没有的感觉。
他伸出手,怜惜地在苏淮月的脸颊上抚摸了一把,而后替她掖好被子。
走出房门后的宇文耀,沉声命令着泰和:“命人把苏淮月的避子汤,换成助孕的汤药。”
闻言,泰和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可偏生又不敢反问,只得应声。
又听到宇文耀自顾自地补充:“避子汤寒凉,喝多了对她的身子不好。”
“还有,给苏淮月提位分。”
当天苏淮月醒来后,便知道自己成功晋升了“从四品”的位份。
不出所料,她又得了一堆耀眼的赏赐。
苏淮月在一堆“贺喜小主”的声音里渐渐后怕。
她不会因此而招惹什么嫉妒吧?
还不等苏淮月去说些什么,便瞧着赵嬷嬷端来了熟悉的棕色汤药。
她想都没想,便再次一饮而尽,连蜜饯都没吃。
赵嬷嬷见她如此果断,没再开口,带人端着空碗便回去了。
苏淮月按部就班地完成这些事,心下也放松许多。
只要王妃不为难她,让她在这府上安生地过下去,便是怎么都好的。
照例请完安,苏淮月便收到了来自苏家的信。
“小主,这是苏家姨娘给您的家书,您要不要看看?”
翠环一边说着,一边将书信给她。
苏淮月心下狐疑:“分明昨日还见了姨娘,怎么好端端的今日又写了信来?看来她是找我有事?又或者是十分想念我?不过我也可以随时再回去的呀,只是太频繁了王妃会不大愿意。”
随着她话音落下,拆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她脸上的神情变得冷漠,心中的疑惑也消失。
姨娘这哪里是家书,分明是求救信。
信说苏子声高热,嫡母不给请大夫,还不许他再上学堂,苏明月更是抢走了苏子声本该有接下来的上学堂的钱,包括姨娘的那些细软,也一并被夺走了。
而苏父不在意庶子,随着嫡母折腾,眼看着便要捅破了天......
苏淮月越往下看,指尖和心便愈发凉。
她眯起了双眼,心头燃起愤恨,一巴掌将信拍到了桌面上。
“果然这群人是欺人太甚!”
底下的丫鬟们见苏淮月动怒,纷纷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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