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幼稚!”她再忍不住笑意,笑得猖狂,边躲他的吻边控诉。
“嗯。”贺霖淡淡应道。
阮温迎觉得他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居然还好意思应。她往下一蹲,准备从他的禁锢中钻出去,却被他扣住腰,一整个提了起来,而后被放在了桌子上。
贺霖双手撑在她的两边,堵了她逃跑的路,幽幽道:“要不要继续夸?”
“好酸的味道啊……”看他这样,阮温迎也不躲了,将手环上他的脖子,揶揄道。
贺霖轻笑:“你怕是不知道,我最喜欢吃醋。”
阮温迎诧异:“哪有你这样的?这么直接就承认自己喜欢吃醋了。”他们男人不是最好面子的吗?怎么他是个另类?
“吃醋是天性。”贺霖俯首在她耳边轻声道,“所以……不准找别的男人。”
这人真是坏得要死,明知道她的耳朵敏感,就非得故意贴着她的耳边说。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上,痒得很,她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我什么时候找别的男人了?”她反问。
贺霖从她身后捞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随后一个女声响起。阮温迎一下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可不就是她的好闺蜜许清雾么。
“……下回去第八会所……再给你点十个大帅哥作陪,怎么样?”
“十个大帅哥?”贺霖似笑非笑地重复,“你们以前就这么干?”
阮温迎简直晕倒,许清雾到底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她急忙举起手,放在耳边:“绝对没有!”这副样子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贺霖当然信,但他就是想逗逗她:“怎么证明没有?”
阮温迎被一噎,一时还真被他绕了进去,不知该如何证明。她想了半天,突然想到,她为什么要证明呀?
她有什么必要证明啊!
“法律都规定谁主张谁举证,凭什么要我来证明?”她昂起头,理直气壮道,“你不信就拉倒,自己难受去吧!”
说着她就要往桌子下边跳,贺霖拉住她,低头笑:“逗你的,我信。”
“哼。”阮温迎仍在推他。
贺霖包住她的手,她的手不大,手指修长,肤若白瓷,握在掌心里的时候,触感细腻柔软。他特别喜欢。
“赵婶特意做了你爱吃的龙井虾仁。”他朝着保温盒示意。
阮温迎愣了下:“你回昭山公馆了吗?”
“嗯。”贺霖把人从桌子上抱下来,“饿不饿?先吃点东西?”
阮温迎任他动作,欲言又止。
贺霖:“想问阮姨?”
阮温迎:“……她怎么样?”
“看着还不错。”贺霖回想道,“不过我离开的时候……”
他故意没把话说完,阮温迎果然着急了,揪着他的衣襟问:“你离开的时候怎么了?”
“阮姨在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周一便是考核的日子了。
说是考核,其实不过就是沈确组里的一个小例会。只不过这回上去做报告的人从别的研究员变成了两个小屁孩。
按理说,这是沈确组内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兴师动众。然而他到场的时候,研究所钱所长已经在台下坐着了。
“沈教授。”钱所长年过五旬,长了张慈眉善目的脸。看到沈确进来,站起来同他打了个招呼。
虽他是名义上的所长,但这个所里实际最最核心的人物,其实是沈确,而不是他。
沈确出身名门,无论是人脉还是研究成果都要远胜于他,他不过是占了个资历老的便宜。再加上沈确此人,心思都在研究上面,对于行政事务一点儿心思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对方如此的性子,他才会在李明耀接触他时,那样痛快的答应下来。一个实习生而已,水平都差不多,留谁不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