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舟留有的证据不见了,小区里的记录也如同见了鬼一般一夜之间全部销毁。
我知道这是段信搞的鬼,却始终拿不出证据控诉。
当我回到家时,屋内除了陈牧,又多了一个张婉儿。
因为指纹锁的原因,我推门进去时,屋内的人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
张婉儿双手缠绕着陈牧的脖颈,整个身子坐在他的腿上。
而陈牧的脸,被印上了刺眼的口红印。
你这个杀人犯!
我早已断定,这场车祸的原因与她脱不了干系,此时见到张婉儿,我更加无法克制住情绪。
我未来得及换鞋,朝着张婉儿冲了过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将她从陈牧身上拽离,你知不知道你杀了我最好的朋友!
啪!
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滚烫的感觉瞬间充斥。
程知节,你够了!
陈牧给了我一巴掌,遂将我的手禁锢,将我整个人按在墙上,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发疯?
我冷笑出声,无畏地瞧着这对男女。
陈牧,钟一舟死了。
我眼尾泛潮,狼狈地盯着眼前将我抵在墙上的男人,我们最好的朋友,死了。
是被张婉儿害死的!
站在一旁受了惊的张婉儿楚楚可怜回应道:知节,我没有,你误会我了!
程知节,钟一舟是死于意外,你清醒一点。
陈牧的手臂有些发抖,表情有些不忍,不要再这么错下去了。
我没有错,钟一舟也没有错。
我和他耗尽力气,只为了寻求这半年来唯一的真相。
可此刻的受害者,却替真凶辩驳。
无力感蔓延我的全身,我想我这次,真的累了。
陈牧,我照顾不了你了。
我无力靠在墙上,哑声道,希望你以后能健康平安。
程知节,你又要耍什么把戏。
陈牧不明所以,捏着我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我能有什么把戏,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那是钟一舟耗尽生命寻求的真相。
至于陈牧能不能记起我,又或者重新爱上我,已经不重要了。
我已经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从家走到屋外,又从小区走到大街上。
直到拐进一条小巷里,我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口鼻,登时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所处在一间封闭的仓库之中。